进了门,见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卒躺在一个屋檐下,卞祥忙问“咱们的人呢?”
那老卒喘着粗气,“白天来了一伙人,也不认识,后来就都跟着出北门走了。”
卞祥闻言大惊,这他娘的能是谁啊,几句话就把乔冽那头犟驴给说动了。
“城里有没有知情的?”
那老卒闻言,手往后边一指,“有些没跟着走的,该在西门存放粮草的地方!”
卞祥正欲走,那老卒恳求道“丞相,给我个痛快吧。这样等死太难受了。”
卞祥等人闻言,心头不忍。可他这模样已经无法再救,钢牙一咬,拔出佩剑。
“老兄弟!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话音刚落,剑入胸膛!
卞祥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往城西而去。
不到一会便跑到了粮仓附近,见一群人烧着火,正在吃饭。
卞祥本欲开骂,可又忍住了。都是可怜人,能活着就不错。今儿吃一顿,还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得吃。
“可知乔道长去了何处?你们为何还在这?”竺敬上前吼道。
那些人见忽然闯进来这么多人,吓得聚在一起,待认清来人,忙答道“乔丞相让咱们自己选,说不愿意跟着走的,自己可以拿着粮食逃命……”
看他啰嗦样,山士奇怒道“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那些人皆是摇头。
因为当时乔道清担心留下来的人透露行踪,特意等出城了再说去向。
卞祥等人见状一阵懊恼,这天高地阔的,可到哪里去寻!
正要转身走,忽然角落里一个瘦弱的汉子,把手举起来。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我听乔道长话语中提过两个人的名字。”
卞祥三人大喜,“快说!”
“一个叫孙安,一个叫什么柴大官人!”
三人听完,瞪着眼睛。半晌没说话!
卞祥忍住心头惊讶,直叹道难怪乔老道这样的人,都被几句话说服,原来是梁山小旋风来了。
竺敬惊喜道“他们投了梁山,咱们也去吧。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子。”
卞祥点头笑骂道“他娘的乔冽,有这么好的去处居然不叫上老爷。”
对几人道“不管了,咱们绕过辽州甩开官军,再往山东。看在乔冽的面子上,应当会收留咱们。”
大家见说皆是大喜,忙领着人马,往北出城。
卞祥三人领着几千人,却是目标太大,刚到榆社就碰上了官军,双方厮杀一阵,冲了出来,可身后人马却被冲散大半,只有一千多人还跟着。
卞祥等人甩掉追兵,在林中休息一阵。正要说话,不想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丞相?”
卞祥忙打眼看去,前头林中转出数十个人来。
“耿恭,董澄,沈骥?”山士奇眼睛尖,惊呼道。“你们怎么在这?”
耿恭几个走到近前,众人见了礼,只听耿恭道“前几日那牛庚跑过来,射了封信上城里,说大王已经投了西夏,若是我们不愿投贼,可以去抱犊山……”
竺敬下意识问到“乔道长他们并未回城,怎么知道田虎会投西夏?”
卞祥瞪了他一眼,“你当幻魔君是白叫的?见田实与我们带人马走了,就怕已经猜个**不离十了,何况后来梁山又来。”
又问耿恭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了?”
“出来就碰见官兵,全冲散了。”
几人皆是叹了口气,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言,便聚在一起往抱犊山去。
幸亏过了辽州,一路倒是太平无事,安安稳稳进了抱犊山。
等柴进得了通报,心中惊喜交加,虽然兵马不多,可这能留下的都是些义气好汉,何况还有卞祥等一众大将。
这夜,抱犊山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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