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三年深秋,兵分数万大军兵分两路,由幻魔君乔冽率“忠悃军”、“忠勇军”、“忠信军”经过青州取潍州。
柴进和神机军师朱武亲领“护卫军”、“忠义军”、“忠谠军”、“忠武军”、“烈风军”经沂州取密州后,两军再合取登州。
本来这次柴进是不打算来的,可出兵的前几日,混江龙李俊已经传来了消息,那个沈寿又来了。
不愿意同他们见面的梁山之主,只好把机灵的吴用留下,自己和朱武领着人往东。你们哪怕再着急,也不可能随着我大军走,再回头追到密州来的。
数万大军浩浩荡荡过了沂州沂水县,在沐水河畔稍作停留。现在的梁山大军,自从数次大败朝廷大军后,每个士卒都算历经风霜血雨,那行军时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更让沿途百姓又惊又怕。
此时的密州、登州不像后世的山东各市,后世的沿海等地因为贸易港口和旅游业所以极为发达,可现在这个年代却是越往东走越是地广人稀。
就拿密州来说,地盘有东平府两个大,可却只有四五个县,人口甚至还没有东平府多。大军所过之处,有些地方还得临时开路,遇水架桥。
中军大帐刚刚立起,花和尚鲁智深魁梧的身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拱手道“大官人,据哨探营的兄弟说,莒县城内只有上千兵卒,不如让洒家领几千兄弟过去取了,哥哥自可先往东去。”
柴进点头道“这样也好,一个小小莒县却也不值得大军同去。那就辛苦大师跑一趟吧。”
“小弟领命。”
说完拱手退出营帐。
大军休息一阵,便又重新启程,赶赴密州治所诸城。
诸城虽然算是一州治所,可那热闹富庶的程度连隔壁的沂州都比不上,一州城池,还不如济南旁边的齐河县城修得高大。
大军行了两日,便到了诸城之外。
一旁的徐宁叹道“不想这小小城池,护城河倒是挖得宽敞。”
哨探营神驹子马灵见说,笑着道“此地有临着卢水,引河入城当是容易些的。”
柴进道“此地官吏风评不错,尽量少做杀孽,各军扎下营寨,看看能不能劝降于他。”
……
这是沈寿第二次上得梁山。
第一次来得匆忙,走得更是匆忙。忙得都没在梁山大寨吃过一口饭,喝上一碗酒。
现在柴进这个梁山之主亲领大军而去,他只能在吴用的陪伴下耐着性子等待。虽然心里着急,可也让他有了在梁山各处山头转转的机会了。
“再往前去便是校场了。”吴用笑容满面的陪着沈寿先行,后面有朱贵、李俊,还有江南的成贵、张横。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次包天师却没有再来。可能是留在江南夜观天象了。
众人行不多时,便见宽阔的龟山校场上,却无多少几个士卒。沈寿不由得打趣道“这个时辰,梁山士卒不用操练么?”
朱贵笑道“诸位好汉来得倒是巧了,今儿正好逢七,依山寨规矩,士卒皆在营中饮酒作乐,不用操练。”
江南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奇之色,还待要问,可朱贵却也不想再和他们多说了。有的事情说一半,留一半正好,说得太过清楚反而适得其反。
你沈大人不是喜欢猜的么,自己晚上琢磨琢磨,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敢问后头那是何处?”成贵伸手一指,问道“烟雾缭绕,时而还有轰鸣之声传来。”
吴用笑道“我家寨主最是喜闹,每到年节都要在山寨燃放烟花爆竹,添添喜气。”
成贵和张横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而沈寿心中更是暗道“柴进不愧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连做了绿林强盗还这般讲究。”
众人转了一圈却也没什么深的感触,只有一个军器坊还能让人眼前一亮,别的东西不管是造船坊也好,还是营房布置,自己江南也是有的。便也失去了再逛下去的兴致。
一群人跟着吴用又回了客房,却也有些累了。梁山诸人也不多打扰,交待守卫士卒多多照看后,便告辞离去。
“看来这梁山也没甚了得的之处。”
成贵摇头道“相公此言末将不敢苟同,就冲他们那水师,天下便难逢敌手。有的战船,末将在江南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张横也道“将军说的对,小弟虽然也对梁山不太了解,可当日因为宋公明救了高俅,惹得柴大官人率军兵围二龙山,却是亲眼见过的,那些士卒绝对不凡。不然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败朝廷大军。”
见这两个水军将领皆这般言语,沈寿心中不悦,可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只是叹气道“我等奉圣公之命赶来山东结盟,却不想柴进已经领军出去了,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若是耽搁太久,只怕江南已经打起来了。”
成贵做为水军总管心中也是焦急,不禁点头道“相公所言甚是,可这梁山寨主不在,吴用一个军师如何能做得主来?”
一旁的张横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在暗骂“还不是沈寿这白痴,人家柴进都求到寿张县来了,你们居然自以为是的回了江南。现在可好,童贯没有领军回师反而杀向两浙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寿自然不晓得这个船火儿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百遍,问成贵道“再等几日,如若柴进还没消息,我们只能央求吴用,送我们去梁山军前面见柴进了。”
成贵微微皱眉,面露难色的道“行军打仗,咱们一个外人去合适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沈寿道“天下已经传开,童贯那大奸贼私自替昏君拟了罪己诏,直言花石纲等事皆乃朱勔等大奸臣私自而为,会关闭苏杭应奉局,惩治贪官恶吏。现在许多同咱们起事的百姓都已出现松动。咱们若不得梁山这支人马相助,朝廷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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