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后再打劫无辜之人,我定回来取你们性命!”
……
伏龙山下的大营内,刘衡等来了他们一直想要的辎重,还有刘铣的调防文书。
“兄长,他们这是要对您动手了?”
刘衡现在心里虽疼,可经过几天的冷静,心神已经好了许多。
“他们这是试探。”刘衡道:“如今邓城县里肯定把我家的事报给了张俊,他们送物资过来主要就是为了来看看我是不是已经知道此事了。”
金琮问道:“那为何把刘铣兄弟调去随州?”
“就是为了试探。”刘衡冷冷的说道:“咱们虽然装作不知道此事,可张俊那样的人如何会放心。如果刘铣不去随州,想必金人和禁军很快便会出现在伏龙山下……”
“他娘的,这群狗东西的心思全用在咱们身上了。”金琮气道:“可那派去北边寻薛永的兄弟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衡沉思一会,看向刘铣道:“你领几千兄弟慢慢往随州去,若是到了枣阳我还没有派人来追你,就说明咱们怕是已经被他们给害了。兄弟便直接去北边的唐子山落草……”
刘铣闻言急道:“既然张俊已经防着咱们了,不如直接上伏龙山安身?”
“咱们人太多了,而送来的粮草又少。如果现在跑进山里,这个冬天可能都熬不过。”刘衡正色道:“听我的,现在就走,免得那监军发现什么端倪……”
三个人中,只有刘衡年纪最大脑子最好,平日有什么事也是他拿主意。现在见他拍了板,刘铣就算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只好领着人开始慢慢往东边的随州而去。
可等刘铣走后的第三天,却有一个人匆匆赶到了伏龙山下。
“薛永兄弟……”
“刘衡哥哥,多年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啊。”
一进得大帐,二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便熟络不已。
“想不到我派了人过去,兄弟这么快便来了……”
薛永闻言有些惊讶的道:“派了什么人?我是自己过来的,并未收到你的任何书信……”
这下刘衡也是疑惑的道:“那兄弟为何来了此地?”
“你也知道我早就上了梁山,今日此来就是奉我家圣上之命,来劝劝兄长。”
刘衡惊喜道:“柴大官人……不不不,大周皇帝陛下也知道我这一个微末之人?”
薛永笑道:“您在石梁山时,我偶然间与圣上提起当年与兄长在江州有过交情……”
柴进知道刘衡与刘铣在石梁山落草,确实是从薛永的口中偶然的知,只不过他却清楚这两个人后来是跟着钟相、杨幺一起举旗的。只不过现在金人并未占据中原,让他们改变了原本轨迹,反而投靠了杨存中。
而让薛永过来,是柴进临时起意,想看看能不能说服刘衡哥俩,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因为金人的出现,已经派人去北边寻找大周的兵马了……
等刘衡与薛永说完,二人才知道是大家错开了。
“兄弟从谷山过来却是远了很多。”刘衡道:“如果走随州,看着远一些,但是那山道却没有那般崎岖难走……”
薛永已经知道了他妻儿被金人残害,安慰道:“多走一些冤枉路算甚,只要除了这群金狗与贪官污吏,我就算去爬熊山也愿意!”
他们俩在江州便已经相识,只不过后来刘衡来了荆湖,而薛永随着侯健去了梁山,让大家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如今多年不见,却还能凑到一起,那种感觉不是可以用言语所能描述的。
“既然兄长已经有了打算,我得赶快回去。”薛永道:“早些定个章程,也好替嫂嫂与侄儿报仇……”
刘衡点头道:“我有一个结义兄弟正在去随州的路上,我派人跟你一起走一趟。如果大周兵马南来,最好是从随州沿白河往西攻打襄阳……”
“可是那唐子山甚是难行,大军怕是……”
刘衡摇头道:“唐子山虽然难行,却可行步卒。只要最后控制住泌河,大周的骑兵便能出现在邓城县内……”
“若是那样,粮草从何而来?”
“我家兄弟刘铣本就是去帮忙协防随州,我会让他想个办法在枣阳停留一两日,等大军一到,便可里应外合,取枣阳粮草以充军用!”
“好!”薛永喜道:“这张俊本想把您的兵马打散,现在却帮了咱们大忙!”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衡也轻笑一声。
“只不过兄弟还得抓紧,如果一直见不到大军前来,恐怕拖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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