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喊完,在旁边一直关注着的两头蛇已经领着兵马从侧面冲进了降兵之中。
“都杀了,一个也别留!”
滕戡好像还不解气,就要调转马头去厮杀,却被马勥一把拉住缰绳,责怪道:“都已经降了,为何还痛下杀手?”
“这是一个小人。”滕戡回道:“杀了我几百个兄弟,我必须砍了他报仇……”
马勥与他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他这脾气。可还是厉声喝道:“如今不是江湖仇杀,岂可因一时之怒而杀人。”
用手指着前方对他道:“若是没你这一下,解珍的手下兄弟何至于还会有损伤?哪怕有何因由,难道不能等他们全被绑了再来说话?”
滕戡被他一阵骂,虽然不服气可也不敢回口,只是看着前头的厮杀发呆。
马勥见他如此,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说多了也没用。
“等下回城自己去向圣上说明……”
……
柴进和呼延灼与李懹等人一直在束鹿县等到天亮,才见到马勥等人回来,而城外的一片狼藉却还没有收拾干净。
滕戡一见柴进的面,便自己跪在地上把前头的事情说完,直说愿受军法。
柴进偷偷看了眼就要出城的李邺,见他神色有些恍惚,只能下令道:“白毛虎,带他去军法司……”
马勥见柴进眼神看来,立刻把滕戡拉起,直往外头而去。
“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没看见李邺在那里吗?”
滕戡皱着眉头疑惑道:“他在那里和我认罪有何关系?”
“虽然你的情况有些不同,但是不管怎么说李邺与方天赐都是要投降的人,你让人家心里怎么想,万一让他担心咱们也会对他下手怎么办?难道不能等他不在的时候再向圣上请罪?”
滕戡抱怨道:“那还不是你让我干的!”
“你他娘的。”马勥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气道:“老子怎么知道你一见面就跪下去了,拦都拦不住。老子等下让军法司打死你个龟儿子……”
……
柴进等马勥和滕戣走了,倒是也不会刻意的向李邺解释什么。方天赐诈降才让滕戡起了杀心,如果你李邺真要有何想法,自己也不怕你翻出大浪来。
“圣上,末将现在就去深州……”
柴进点头道:“好,将军一切小心。”
李邺昨晚就已经准备好,领命之后带着几千兵马,抬上李成的尸体就往深州城而去。
柴进和呼延灼等将领在城内走了一圈,外头虽然还在整理,可城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来这黄雄倒是还能用。”
后面的李懹闻言,连忙笑着回道:“黄将军到了济南以后一直勤勉。”
黄雄是他的手下,现在该夸肯定还是得夸的。
众人都是一夜未睡,走了一路却也有些累了。柴进便让大家轮番去休息一会,待过了午后再来县衙议事。
可是柴进刚进后院,马灵便跑过来说道:
“圣上,李成手底下一个被俘虏的将领刚才同我说,深州城现在管事的不是那何源,而是那张中彦……”
“什么?”柴进大惊道:“快派人去把李邺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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