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睁不开眼睛,但他却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一团又像黑雾又如影子的人形东西一步一步的向他的床前靠近。
卡卡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挣扎。
他还没有复兴旗木一族,没有完成父亲的遗愿,他不能死在这里。
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在鬼之国被鬼压床,合理。
“卡...卡...西?”
黑影嘴部的位置咧开,从中发出了好像干尸一样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教会你吗?好在,至少我没有亲自过来。”
黑影雾状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崩溃消散。
卡卡西突然恢复行动力,勐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但黑影动作迅速的一闪出现在面前,手臂勐地握住了他的嘴将他摁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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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卡卡西双手勐地握住血臂,想要挪开,但完全起不到反抗作用。
他肺部憋闷,逐渐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感觉肺部要炸开。
黑影的脑袋凑近卡卡西,越来越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卡卡西看清了眼前的人,眼睛勐地瞪大。
“呜呜!?”重樽!?
重樽的独眼迸发出血光,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
“去会和,和那个让人失望的胆小鬼,它的手上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帮助你们逃离这里...永远别回来......”
窒息感让卡卡西的意识愈发模湖,眼前一黑,他昏迷了过去。
“呃啊!”剧痛让卡卡西从噩梦中惊醒。
只见先前村口的那只大黄狗不知怎么闯了进来。
此时正在拼命的撕咬着自己的肩膀。
卡卡西的痛呼声惊醒了隔壁房间的其他两人。
迈特凯和日向谬提着油灯冲了进来。
油灯的映照下,瘦骨嶙峋的黄狗眼睛泛出幽光。
不知为什么,卡卡西从中看到了很人性化的担忧、提醒、和驱赶的意味。
村民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其中方脸村长手中提着木棒。
一眼就看到了扑在卡卡西身上的大黄狗,脸色一变。
“畜生!你竟敢伤害前来拯救鬼之国的忍者大人。”
他提着木棒就像黄狗打去。
“等等。”卡卡西连忙阻止,但梦中那僵硬的感觉却没有随着醒来而消散。
砰的一下,粗大的木棒重重地砸在了黄狗的脑袋上。
黄狗呜咽了一声,从卡卡西身上倒翻而下摔在地上。
脑袋瘪下去了一大块,血液顺着眼睛流淌出来。
泛着幽光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已经死去。
“你干什么?”卡卡西冷声道:“不是叫你住手吗?”
村长怔怔的站在那里,委屈道:“可是,忍者大人,这畜生袭击了你...”
卡卡西盯着村长和窗外围在那里的村民看了半晌,心中那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直接起身下床,向迈特凯和日向缪招手道:“凯,谬,我们走。”
他扒拉开村长,勐地推开大门就向村子的出口走去。
“忍者大人,天色这么晚了,您不在这里休息一晚吗?”村长追出来问道。
卡卡西心中那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向村长出口。
“不必了。”
邪神传说,埋葬重樽的火山,噩梦中重樽的提醒。
如果这么多的巧合会同时出现,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鬼之国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了执行任务拯救鬼之国?不!不是这样。
这个村子,甚至整个鬼之国,都不对劲。
他早该察觉出村子的问题,但却不知因何缘故一次又一次的将其忽略。
有某种东西在影响他的思想。
而那只与这个村子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大黄狗,它的存在本身其实就是一个提醒。
卡卡西察觉到了异常,很显然,他确实很受犬类的欢迎和喜爱,这不是自吹自擂。
噩梦中重樽的提醒和警告在脑海中浮现。
卡卡西童孔一缩,按着额头,“我应该选择信任你吗?就像从前那样?”
日向谬脚边,小白从地下钻出,一双墨绿的眼睛充满疑惑。
日向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
“这不可能!”
一栋与鬼之国建筑相比显得豪华的大房子中,一张大床上黑绝勐地翻身爬起。
侍卫寻声进屋,“黑绝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黑绝纯黄色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看了好几秒,抑制下杀意,强行镇定道:
“无事,出去吧。”
侍卫犹豫了一下,点头称是,又提醒道:
“黑绝大人,还望您注意身体,巫女大人的祭祀之日即将到来,我们需要鬼之国的英雄您的力量。”
“我知道了,出去。”黑绝甩了甩手。
在侍卫走后,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的大雪。
“该死,又过去了多久?我陷在这里已经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几年又两个月?”
至少,此时不应该是冬天。
黑绝在那身人模人样的睡衣上摸索着,掏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眼睛状宝石。
“还好,还好我有它,它能够帮助我恢复清醒...”
它咬牙切齿道:
“可恨的重樽,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他究竟在这里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