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无法完全适应……它是多么巨大。”
丧钟使者仰望着堡垒,感叹到。
“据说还在变大。”
摆渡人随声附和,似乎没太大兴趣。
“只有神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死亡之主的宫殿,到处是祈求者、使者、巫师和先知,,在绵延数公里的城垛上,蹲伏着无数变异人和恶魔。
朝圣者列队走向闸门,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他们填满了横跨半个大陆的堤道。
腐朽之神的祭司们没完没了地向他们布道,他们的尖声喊叫不时被破碎的钟声打断。
朝圣者们从破旧的风帽中凝视着外面,饥饿的眼睛等待着他们的一个兄弟倒下,这样自己就可以在那天晚上咀嚼一点软骨了。
在他们的头顶上,漂浮着飞船和炮艇,在炽热的极光夜空留下一缕缕烟雾。
除此之外,只有飘浮的裹尸布发出的声音,就像鲸鱼发出的声音一样诡异,像神秘的午夜幽灵一般闪闪发光。
恩加尔塔在这里不需要强调自己的存在,当他和摆渡人向大门走去时,人群自发地往后退,在胸前做出象征三的手势,甚至那些带着受感染的皮鞭的恶魔也停下来盯着丧钟使者。
盲目的拖运工们颤抖着停下来,装满稀软水果的货车在油腻的车轴上摇晃,变异人用闪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们,气喘吁吁,长着獠牙的嘴里吐出一串串的唾液。
“规模总是这么大吗?”
恩加尔塔饶有兴趣地望着人群问道。
“是的。”
摆渡人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走到大门口。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而来。”
“和我们的理由一样。”
恩加尔塔向远处的看守发出信号,随后铁轴开始旋转。
“但只有我们才能进去。”
大门就像这里的一切一样,是拙劣的模仿。
据说,它们比泰拉上的永恒之门高七厘米,只有七厘米。
莫塔里安做了许多类似的事——基本都是些琐事,作为对命运的嘲讽,比如炮塔略高于帝国参议院,城墙也陡了七度。
尽管如此,效果还是令人印象深刻。
仿造的大门被一群变异人用铁链拖住,花费了十分钟才打开。
只有此时,这座宅邸阴暗的内部才会显现出来。
一堆摇摇欲坠、半成废墟的腐烂的石头,杂乱地堆在一起,越堆越高,相互连接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脆弱、臃肿的城市,就像一窝荆棘高高地插在云层里。
它的地基周围有一层薄雾,在黑色的表面上沸腾,岩石上留下了污迹。
大魔从深埋在魔法塔楼里的奥术监牢中发出咆哮,震颤着湿漉漉的大地,一直到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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