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阳早就调查过娄家的位置,所以也不需要薛蔓薇指引,很轻易便找到了。
娄府管家看到薛蔓薇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过来,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恭敬的将两人领了进去。
娄府不算很大,但是院子经过精心打理,处处都透露出一股清新高远的气质。
当管家将两人领到前院的时候,娄清羽正在院中打太极。
一身白色练功服,让他看上去精神奕奕。
两人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将一套拳打完。
娄清羽缓缓收功,然后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扭头看向两人,“穆阳先生也来了?”
他似乎对唐沐阳的出现,并不感到好奇,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
唐沐阳立马微微躬身,“见过娄先生,冒昧登门,实在有些唐突。”
娄清羽摆了摆手,“没什么,我这里也不是什么禁地,只是平时喜欢清静,来的生人比较少罢了。
你来的正好,我昨天刚刚写了一幅字,还要请穆阳先生雅正。”
唐沐阳说了句“不敢”,然后跟着娄清羽进了书房。
娄清羽的书房不大,但是书架上摆满了数不清的古籍,墙上也挂满了书法、古画,淡淡的熏香让人有些陶醉。
薛蔓薇也是第一次进娄清羽的书房,不禁好奇的打量起来。
娄清羽将两人带到书桌前,指着桌上的一幅字,“就是这幅,实在有些不堪入目,还请穆阳先生不要笑话。”
唐沐阳低头看去,就见上面写着两行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
这幅字写得洋洋洒洒,飘逸灵动,在娄清羽的书法当中,也算的上难得的佳作。
唐沐阳不禁赞叹连连,“娄先生的字已经大成,当今书法界,无出其右者。”
娄清羽莞尔一笑,“穆阳先生这是在取笑我呢,如果单论书法造诣,你已不在我之下。”
随即,他将那幅字揭起,然后递给唐沐阳,“这幅字就送给穆阳先生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唐沐阳立马双手接过,“能得到娄先生赠字,实乃三生有幸,岂敢有嫌弃之理。”
他这话倒是半真半假,娄清羽现在一幅字,在拍卖会上绝对都是天价。
尤其是这幅字,是他作品中的精品,拍出上千万都不是不可能。
这份见面礼不可谓不厚重,换成别人,都能乐开花。
一旁的薛蔓薇美目一转,当即便开口,“不如你就写一幅字送给娄先生,就当是回礼了。”
唐沐阳愣了一下,随即谦虚道:“在娄先生面前写字,实在有些班门弄斧。”
娄清羽立马摆手,“能得到穆阳先生的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唐沐阳只好点头答应,转身拿起了毛笔。
娄清羽立马上前帮他研磨。
沾上墨汁后,唐沐阳深吸一口气,随即在宣纸上大笔一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娄清羽见状,顿时拍手叫好,“好字!穆阳先生的字当真是别具一格,自成一派。”
他上一幅字写的“心忧”,唐沐阳这幅字写的“解忧”,虽然算不上高妙,但是也颇为契合。
娄清羽心情大好,“既然穆阳先生给我找出了解忧的方法,那我们就去痛饮几杯吧。”
说着,便拉着唐沐阳的手,向外走去。
正当两人刚走出书房,突然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娄先生要痛饮几杯,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唐沐阳回头看去,随即瞳孔一缩。
鬼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