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禽兽不如！”

江诗婷握着望远镜的手在颤抖，她接通了蓝牙耳机，“林昆，我要我的狙击枪，我要杀了这个混蛋，他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大陆，不是他的老家，我们大陆的同胞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耳机里传来林昆的声音，“你太小瞧蔡忠文了，玻璃是a+级防弹的，别说远距离射击，即便是近距离，没有狙击枪的子弹能够穿透。”

江诗婷不甘心，“可那个禽兽正在……正在祸害一个姑娘和她的爱人！”

“狙击枪十分钟后会送给你，但不是让你用来狙杀蔡忠文，而是掩护她们撤离。”

“谁？”

“马上你就知道了。”

“到底是……喂，喂？”

嘟嘟嘟……

耳机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二二)

……

房间里，抉择摆在阿哥的面前，他望着眼前心心爱爱的阿妹，他多想和她长相厮守啊，生上一对孩子，孩子长大成人，他们携手慢慢变老。

没有想过大富大贵，但如果有钱给母亲治病，有钱让阿妹可以擦贵一点的化妆品，一家人每个月能吃上三回肉，他就是再苦再累也愿意。

所有的憧憬与幻想，在他眼角鲜血滴落下来的一刻，都在渐渐远去，很快他就看不到未来的模样，看不清阿妹的脸，脑海中只有母亲病痛时的呼喊，那一声断断续续，犹如钢刀割在他的身上、他的心里。

“妈，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阿哥握紧了拳头，他闭上眼睛抬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阿妹，我也会和你一起白头到老，过上你最渴望的生活……”

泪水模糊了脸颊，倔强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但，要到下辈子了。”

阿哥忽然挣脱开来，奔着蔡忠文就扑过来，“你个禽兽，我跟你拼了！”

噗嗤……

阿哥的身体陡然僵住，两把刀从他的背后扎入，从身前凸了出来。

白刃刀尖，黏着一丝血腥，吧嗒的一声，上面的血滴如同雨点一般滑落。

“禽，禽兽！”

阿哥张开嘴，鲜血马上涌了出来，他脖子僵硬地转动，看向了阿妹，僵硬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这一笑便是阴阳两隔，黄泉路上两相忘。

“阿，阿哥！”

阿妹疯狂大叫，她向阿哥扑了过来，一双手捧起阿哥那满是鲜血的脸。

阿妹哭了，声嘶力竭。

浓重的悲伤如同一块千斤的巨石，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

啪、啪！

蔡忠文怒汹汹地走过来，在两个大汉的脸上一人甩了一巴掌，“我让你们弄死他了么，他都死了，还怎么看着我干她的女人！”

“你们给我说话啊，哑巴了？”

啪、啪！

蔡忠文又是两巴掌打下来，两个大汉站在原地不敢低头，更不敢有一丝不满。

“d，你不能死，不能死！我跟你说话，你这个华夏的贱民，你没听到么，不能死！”

蔡忠文一把推开了阿妹，抓着阿哥的衣领子，猛地摇晃，“我跟你说话，你给我睁开眼睛，睁开！”

然而，一点用也没有，阿哥的眼睛渐渐合上了，她嘴唇微动，“禽，禽兽，你不得好死……”

一句话说完，眼睛彻底闭上了。

“fuck，一个贱民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不让他死，他却偏要死！”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把他的眼睛给我撑开，死了就一了百了？这天底下那里有这么好的事，就算在别人的身上有，在我的身上绝不准有！”

两个壮汉撑开了已经死去的阿哥的眼睛，蔡忠文也转身过去撕开阿妹的衣服。

悲伤已经让阿妹彻底失去了反抗，此刻的她满脸呆滞，人未死，但心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