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彻底拒绝他(1 / 1)

“兰澈,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芯悠终于回过了头,脸上却像是凝了一层寒霜,冷的慑人。

他感觉,心都要冷入了谷底,没想到当初的放手会变成如今这样无法挽留的地步,可是她偏心,明明对岑莫深就不一样,他同样也伤害过她,却一次次能容忍他的出格举动。

“芯悠,我真的是爱你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我努力的变得强大都是为了能够回来见你,因为我的家庭,我不得不离开你,现在我已经长大,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幸福,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可能?”兰澈略生气的质问,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冷漠的她,让他感觉他们之间隔着天涯海角。

芯悠沉默,等他愤怒的双眸冷静了些,才开口说:“对不起,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了,心已经死了,我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佟芯悠,所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执迷不悟?那你呢?岑莫深对你又做过什么?你为什么就能接受他,为什么就能和他到现在都还牵扯不清,难道你对他没有死心吗?”兰澈因为喝了酒,借着酒劲说了以往都不敢说的话,自然是他心里这么想的,现实也明显的,芯悠对待他们两人确实是不同的,即使是在失去记忆的时候,放不下心的都是岑莫深榕。

芯悠沉默一会儿,在心里过滤一遍他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她的心还是偏向那个人的,是因为孩子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吧,她自己不想弄清楚。

兰澈从床上摇晃的起来,从芯悠背后一下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贴着他自己,像是要将她融入到血骨里。

芯悠努力的挣扎过,可是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悬殊,她无法挣脱,只能就这么待在他的怀里悫。

却说了一个让他放开的理由。

轻柔的声音,她说:“没有死心。”

兰澈浑身一怔,干净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看不懂的雾气。

“他,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爱他就像是本能,已经到了无法收放自如,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无法忘记,他就像是融入在我的血液里,每次连忘记的勇气都没有,除非是把我的血抽干了,或许才能忘记吧。”

芯悠的话就像是毒药,将兰澈毒的哑口无言,心脏的疼的快要停止跳动。

芯悠感觉到脖子上有一滴凉凉的东西,美眸垂下,虽然愧疚,但只有这样说,才能斩断他所有的希望。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了芯悠,一点点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身体,却还抓着她的手。

扳过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的注视,他个子很高,芯悠只在他的肩膀,他的身影高大的将所有的她笼罩在黑影下。

曾今,她是多么迷恋这样的感觉,现在想起都已经是往事。

而现在的情况他是温柔多情的男人,她是冷漠无情的女人,要是看在外人眼里还以为是这个女人太过强硬,那些外人永远瞧不见那些冷漠无情的人是经过怎样伤害而带上那个冷漠的面具。

突然,温柔多情的男人的身影慢慢往下沉,她的面前是亮眼的光,而他,则是跪在了地上。

一个男人会跪下求这个女人,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丢弃了自己的自尊,因为是真心的爱着这个女人,也是真心的为他自己过去的一个选择跟她错过了一生,他不想再如此,要是没有她,他真的好害怕没办法一个人生活,他是真的需要她。

“悠悠,我真的知道错了,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他丢弃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只为了挽留这个女人,真心的爱着。

芯悠顿时束手无策,她怎么也没想到兰澈会这么做,她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跟女人下跪是怎样的定义。

“悠悠,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这辈子我都会爱你,就算再也千万种缘由,我也不会再离开你,真的不会了,我保证。”他只剩下这最后的机会,要是错过了,或许就是错过了一生。

芯悠紧紧蹙着秀美,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的感情,因为自己的心早就给了别的男人,她走不出那个人给她编织的牢笼,即使疼痛,也愿意飞蛾扑火。

“还有小诺,我一定会将他当做亲生的,悠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流出了男儿泪,就这么跪在她面前,不管哪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狠不下心来,特别是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只是,有些人再好,也抵不过心中那个人。

她知道,她都知道,要是她真的愿意跟他和好,这个男人她再怎么说也是追求过他,了解过他的,他的性格并不坏,可能真的是有些很重要的因素才导致当初的离开。

而当初的自己太过脆弱,他走了就学会了轻生,要是换成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她会好好的活着,会去找他,问他理由。

“对不起。”伤害的话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她不想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还是一次性拒绝完比较直接,也对他比较好把!

兰澈抓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无力的垂在了身边,全身的血液都疼痛起来,胸口抑郁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狠心的女人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要绑着她在身边吗?。

芯悠毫不留恋的从他房间走出去,手在触动门把的时候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兰澈依旧跪在原地,干净的瞳孔低垂着,声音低沉沉痛,像是问她,也像是问他自己。

“难道当初那个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吗?全是我的错吗?就算这样求你原谅,都不愿意了吗?”

芯悠停顿了一下,回答他的答案就是离开,离开了他的房间,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了他。

整整一晚,男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的跪在那里,膝盖像是不是自己的,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