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雅刚嫁入蓝家不久后,她就找过自己,从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公公和蓝家的恩怨了,自己当时也是自私的,还跟心雅否认,因为是自己公公,自己心爱丈夫的爸爸,所以她不会破坏这一切得来不易的感情。
她无愧于心,要不是岑家的人先利用她,她会到最后走投无路?
后来又看到岑莫深的出轨,再加上心雅之前的恳求,她心里一只以来的阴影,让她在许多重打击下,去举报自己的公公。
最后虽然岑莫深留给了她大笔离婚费,但她没有要,因为她是真心爱他的,她的感情是无价的,可能有些人说这很俗,人活着就是为了钱,但钱也要用自己双手挣来的,那些卖掉感情和自尊的钱,用着也不会开心。
窗前的人小手伸向窗外,像是那月亮触手就可得,可又遥远的距离她不知道有多少远榕。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当初就死在那次海里,岑莫深没有救起她,那样就直接解脱了,不会再有这许多烦恼。
夜,越来越深,窗口前的人却一直站着,她抬头傻傻痴痴的望着月亮,像是那里面住着她爱的人,温柔神情的美眸。
而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小区,甚至同一个地方,有个男人靠在车上,高大的身影在黑暗处,只有他手中的点点火光知道这里还站着这么一个人悫。
男人沉寂的黑眸望着十三楼的窗户口,她今晚睡了吗?这么早。
莫深熄灭了一根烟,又重新点上一支,现在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只有到这里看她,即使只在楼下,也会觉得安心许多。
有时候不想走,感觉她就在那漆黑的窗户上看着自己,他就在车内度过一宿,今晚他也是这样的感觉,感觉她就在,感觉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两个有情人,却在无情的世界俗世中挣扎,痛是每个人的必经之事,痛彻心扉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着是什么感觉的,有些爱太过沉重,却无法忘却,那样在挣扎徘徊还放不下的人,有几人尝过这个滋味?所以那些人都想要平平淡淡的爱情,可若是平淡了的爱情,就不知道保质期是多久。
伤过痛过还爱着你的,这就是应该能和你携手一生的人。
***
第二天,小诺去上学了,静卉还没有到芯悠家里来,估计是早上去了菜市场。
门外又响起了门铃,芯悠还在睡梦中,昨晚睡的太晚,今早就有些赖床了。
芯悠顶着一个鸡窝头,她还以为是静卉来了,自然没有在意这些,就这样穿着睡衣出去开门。
“来了,昨晚太晚睡,我回去补下觉。”芯悠迷迷糊糊的,甚至开了门没有看来人,扭开门把就转身回去她自己房间,直接趴在了床上。
而从门外进来的男人愣了一下,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这个迷糊的女人,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男人随手也关上门,进去房间,看她直接开着门躲在被窝里睡觉。
他就站在门口,看她睡的很香甜,自然忽略了她这不怎么好看的姿势。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岑莫深的眼里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而现实则是个头发乱哄哄,睡衣可爱的卡通,钮扣松了也不知道,大腿还露出来弄在被子上,这奇葩不雅的睡姿,还真是让人无语,这个男人觉得是可爱,真怀疑他是否近视。
可能是被这火辣辣的目光给弄的睡不着,也觉得房间气氛有些诡异,芯悠这才动了动身体,揉了揉睁不开的睡眼,眯着眼睛看向那火热的目光。
不期然的对上那双沉寂的深眸,深邃中带着温腻的柔情,快要将她给溺毙了。
“啊……”芯悠由于太过惊吓,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用被子护着自己的身体。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连话都说不了完整的一句,怒视着这个不请自入的男人,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迷糊的女人还是没有想到,还以为他又私闯名宅,跟他那个母亲真的一样滴,芯悠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刚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莫深淡笑着在芯悠的床沿坐下,看她惊慌的样子心里是无奈也是满足开心,终于可以见到她了,想念了这么久的面容,没晚只能隔空相望的她,脸上好了许多,红润了也稍微长肉了,真好。
看来那个苏静卉还是挺牢靠的,每天都会准时的过来,本来还以为沈太太只是徒有虚表,但没想到还是个不错的女人,沈暮年的眼光挺好,有这样一个女人,他就不用担心沈暮年会看上他家的这个小迷糊了。
“是吗?”芯悠略怀疑,想起刚才自己开门,还以为是静卉来了,难道是这个男人?该死的,这是什么脑袋瓜子啊!
岑莫深突然靠近芯悠……
“你做什么?”芯悠吓的身体倒退了几分,这个家伙怎么又开始这样了,她的心脏可还是没好,这样砰砰直跳没事吗?
而莫深只是往里面做了一些,手很自然的抓伤芯悠的手放在掌心里,温柔的说:“今天我妈来过了吧?”
他的话语里有太多的无奈,他也是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特别是她还如此的不喜欢芯悠,每次都像见到仇人似的。
芯悠未语,看来他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过了就过了,她不是那种会记着不好事情的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昨晚她就想明白了。
“对不起,我母亲肯定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因为那是自己母亲,他也能猜到母亲会怎么说,莫深没办法只好他自己来道歉。
“如果因为这件事,我接受你的道歉,你说完了还是快点走吧。”因为这个严肃的话题,芯悠也变得认真,脸上是一丝不苟的表情。
她这样子的冷淡,让他不禁有些吃味儿,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给他多点时间呢!每次都这么急着赶自己走,甚至在医院也不告而别,完全不将他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