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东门来报见到红色烟花,安清王眼中爆发光彩,回头问赤凤:“人劫走了?”
“王爷刚出门,就来了。”赤凤轻声答道,忍不住又多了句嘴:“青影气得不得了,生怕主上回来宰了他。”
“嗯,怨不得他,有你这个内奸报信,破了青组布防很正常。”安清王忍住笑,仿若无事,继续下令:“围了太尉府,封锁消息,我要王皇后与东宫诸人全变成聋子!走一个都唯你是问!”
“是,王爷放心,鸽组消息很准,除王太尉昨夜便进了东郊大营外,太尉府及东宫诸臣都已被软禁府中。”赤凤迟疑了下:“属下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让太子妃的人劫走小姐。”
“因为,昨夜宫中突然多了五千太子妃的人马,三门已闭,这人从天下掉下来的?我王宫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山上葬有我宁国王室列祖列宗,岂能让王家狗急跳墙毁我宗祀?”
赤凤听不太明白,依然问道:“可是,小姐这一去不是凶多吉少?”
凶险必然,但却能让王燕回以为她才是那张王牌,而疏于其它。当初让儿子与四殿下真情流露为的就是体现阿萝在他们心中的重要。安清王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我要王宫丝毫不损!去吧,依令行事!”
“是!”
安清王的目光远远地望向西方,不知道战况如何,太阳已升至头顶,午时了。
东郊大营,王太尉也急燥地等待西边的信号。黄水峡谷太子大胜后发出信号,他便会带兵攻入东门,南军失了统领,就凭安清王一人绝对只能束手就擒,况且,安清王站那边现在还是未知数。外面传令兵入营急报:“报!王宫已见信号!”
王太尉目中露出惊喜,急步出营,看北边一看,王宫方向的空中飘着一抹绿色青烟。他吁口气,女儿已成功把相府三小姐弄进了宫。
未时六刻,西边空中终于飘起一道绿烟,凝在空中久久不散。
王太尉大喜,急令道:“太子殿下已于黄水峡谷大胜!东军随我攻入东城门!”
东军得令,十五万人马结阵往东城门而去。
此时东城门南军密布,安清王也瞧到了那道绿色轻烟,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沉声喝道:“把王氏一族、东军将领家眷给我押上城头!南军随时听令!”
王太尉安坐于马上,瞧着东城门紧闭,墙头上竟夹杂着阵阵哭声。定睛一看,目眦俱裂:“这个老匹夫!忒是狠毒!”
城墙上赫然绑着上千名人质。安清王笑容可掬老远招呼起来:“太尉!本王怕你军营寂寞,让你王氏一族在此聚聚!”
“老王爷这是何苦?以我族妇襦儿童相要挟,岂是大丈夫所为?!”王太尉一字一句蹦出怨毒。
“难道太尉想要我宁国士兵互相残杀?为保我国之实力,本王觉得这个法子最简单!”安清王冷声答道。
“你别忘了,太子也是你的子侄!他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你与四殿下勾结那是谋逆!”
“先皇遗命,今四殿下登基继位,如遇抵抗,以谋逆论处!要看圣旨吗?”安清王不紧不慢地回答,老脸突然笑开朵花:“顺便告诉你,太子已经降了!”
王太尉暴跳如雷:“不可能!太子也射出胜利的信号!”
“哦,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吧,再等一个时辰,我让太子也来东城门与你会会!”不待王太尉回答,安清王大喝到:“诸位东军将士听好了,王上遗命四皇子继位,念尔等蒙在鼓中,凡放下兵器投降者,一概既往不咎!否则,侏九族!”
城头上哭声细细碎碎飘下来,被绑家眷被要挟着不敢放声大哭。只听一东军将领怒声喝骂:“安清王以我等家眷相挟也太过卑鄙!”
安清王道:“如果一名士兵为了国家,为了君主,为了百姓战死沙场那是英雄,死又何惧?想我宁国几百年来国富民安,其它四国虎视眈眈,难道在此多事之秋要内讧?要自已人打自已人,给予他国可趁之机?本王现在就放人,尔等思虑清楚,王上遗旨是四殿下继承王位!”
话一说完,东军将士家眷被解下城头,东城门大开,被放众人鬼门关打了个转,一旦自由,全哭着赴向东军亲人。瞬间东城门外那还有战场的气氛。乱成一团。
王太尉气极,提剑就想砍翻一名搂着老母亲的士兵,想想又恨恨然放下兵刃。抬头怒骂道:“老王爷真是好本事!这一抓一放便泄了我东军士气!”
“太尉莫恼,都是我宁国将士,自相残杀又是何苦呢?”安清王闲闲道。
“你!传令下去,准备攻城!”王太尉大声喝到。军令如山,安置好家眷于后营,东军迅速列成队形,准备攻城。
“太尉就不顾王氏一族的性命?”
王太尉慨然陈词:“我等忠于太子殿下,当侏尔等篡位逆臣,取尔首级慰我王氏!”
刘珏刚刚赶到,急急登上城门:“东军众将士!太子已降!四殿下当于三日后登基!”东军哗然,刚凝聚的士气又被分崩。
看到刘珏,王太尉心里一颤,再听他言,险此从马上栽了下来,老泪纵横:“安清王,你狠!你摆出一副支持东宫的模样,却暗中早已和四殿下勾结!”又大笑道:“燕回早说,如果万一太子败,我王家百年苦心经营也不能轻易被毁,那怕战至最后一人,我王家人也绝不言降!”说完看看已无斗志的东军,叹了口气,竟不顾城头王氏族人,带领亲兵往东而去。
刘珏一急,便要出城去追。安清王拦住他:“先安抚东军再说,王太尉必定入了王宫。”
“王宫有秘道?”刘珏一愣。
“三百多年了,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安清王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