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播音喇叭里传来快要降落的消息时,她的心跳快了起来。
是因为快要见到他,激动的缘故吧?
内心里有些无措,不知道等会见到他的时候,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对待自己……
顺利地下了飞机,取出乔安调查来的夏静恩的地址,她拦了辆出租,操着流利的英语对司机说了地址。出租车后不远处,一亮黑色的豪华轿车一直紧跟着他们。
车里,坐着凌亦锋,他的身侧坐着那个长相甜美可人的苏果儿,一个十九岁大的年轻女孩,也是他之前包养的那个情人。
苏果儿不敢直视凌亦锋,偶尔会偷偷地看下他的侧脸,这个俊帅地令人屏息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的心总是没来由地跳动。
不过,她也很快很识相地别开视线,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她缺钱,他给钱,他们之间只存在交易关系。一种令她自己觉得很不堪的关系,可没办法,谁叫她缺钱呢?
“小姐,到了!”,出租车在一栋看起来豪华又十分美观的别墅门口停下,别墅围墙是白色的木质篱笆,篱笆上盛开着灿烂的五颜六色的花朵。
蓝天白云下,这栋豪宅看起来温馨而浪漫。
他,会在里面吗?
念昔付了车资,提着简单的行李,朝着门口走去,在门前,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门。
一位打扮绅士,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听到她说英语时,也礼貌地用英语回答。
念昔说是找夏静恩,老者为她开了门,令她进入了那栋别墅。
夏静恩并不在家,念昔在别墅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等来她。见到念昔,夏静恩很诧异,也明白,念昔是来找凌墨寒的。
“他躲在美国呢——”,夏静恩直接说道。
“美国?”,念昔心里涌起一股失落来,自己从市千里迢迢飞来新加坡,他却不在这里!
“他在美国哪里?我继续去找!”,念昔连忙问道。
“先在这住一晚,不早了,你长途劳累,担心身子!”,夏静恩无奈地笑着说道。
看着念昔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水晶相框,那上面是她和司徒漠的合影,夏静恩嘴角苦涩地笑了笑,“那是真正的司徒漠!不是凌墨寒。”。
念昔转首看向她,“真的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呢。”。
“对不起啦,是我很变态的想法,以为有他的心脏,有他的脸,就等于重新拥有了他……”,夏静恩苦涩地摇摇头,说道。
“你也是因为爱得太深了!”,念昔看着夏静恩,心酸地说道。
“或许吧,他活着的时候,我任性妄为,不懂得珍惜他,也不体谅他,他离开了,我才——”,夏静恩心酸地说道。
念昔再次认真地看了眼这个年轻阳光的女孩,沉沉地点头。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努力在心里爱着,相信你活得更好,才是他愿意看到的。”,念昔看着夏静恩,劝道。
“嗯,有了我和司徒漠的例子,你该会和凌墨寒和好的吧?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呢?”,夏静恩笑着说道,拿着照片,手指在那张俊帅的脸庞上轻轻地爱怜地抚摸。
相爱,不能在一起,才是最最痛苦的煎熬啊。
“静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念昔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明白!你不知道凌墨寒有多痛苦,他要回到你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凌亦锋的怀抱,看着你们恋爱,同居,订婚……他每天都在被折磨,却不能告诉你他就是凌墨寒!他所他有罪,他没资格再拥有你,他就是想守着你,让你过得不是那么辛苦!”,夏静恩说道。
念昔脑子里开始回想起和司徒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她和凌亦锋“热恋”的时候,他一直看着。
只要他爱她,就肯定很在意,很心酸心痛的。这个时候,她也心疼了起来。
“你们有仇恨,上一辈的恩怨,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就像他说的,他也遭到了惩罚,这么多年,内心一直不好过……他还怨过我救了他……他说,他这样的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哪有资格活着?哪有资格爱?”,夏静恩继续说道。
念昔的心,疼了起来,肚子里的宝宝也在踢动,她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白了下来。
“你好好地想想,他在美国哪里,只有那个南宫铭知道,我帮你问去。早点休息吧——”,夏静恩不忍再令她伤心,说完,离开。
念昔这晚做了很多很多梦,都是小时候的。他照顾她,宠她,疼她的一幕幕……梦里,她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最初的萧念昔。
那个依赖他,以他为全世界的柔弱小女孩,义无反顾地爱着的女孩。
也梦见他去美国那几年,自己单恋着他,被他冷落的时候。也梦见即使他冷落着她,也会在冬天的晚上,悄悄塞一只热水袋进她被窝里的情景。
她捉住他,抱着他问:哥,你也喜欢我的,你其实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冷漠地推开她:你冻着了,麻烦的还是我!
他说得那样不耐烦。
梦里,她落下泪来……
多年后的现在,她仔细想想,那时候,他也是矛盾痛苦的,一直活在挣扎中。那时候的他,也还是关心她的,起码不忍心看到她生病。
夏静恩没联系上南宫铭,念昔执意要去美国,执意一个人去。
下午,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又开始漫长而疲惫的旅途。她不知道他在美国的哪个洲,选了一个最近的航班,西雅图。
一个人,大腹便便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美国这么大,她该怎么找?
不过晚上刚要睡觉时,房门被人敲响,进来的是南宫铭。
一身黑色,长相绝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