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过刚易折(1 / 2)

左冷禅面色严峻:“这种时候,唯有团结方可破敌,我们不能再给魔教分兵偷袭的机会了!”

天门道长是个暴脾气,当即起身骂道:“左师弟,你口口声声说前来商讨破敌大计,到头来还是要并派?!我五岳每派都自成一道,岂是说并就能并的?依我说,今日我们人齐,杀上黑木崖杀干净魔徒便是了,在这儿废个鸟话?!”

“诶?天门师兄不妨听左师兄一言。”说这话的是岳不群,他摸着刚贴上的小胡子劝道,“即便是要杀上黑木崖,我们亦需一位盟主号令全局,否则一盘散沙,岂不是要亏了战力!”

莫大只摸着他的二胡,笑而不语。

仪琳这边没有得到田伯光的明确指令,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天门道长急的要砍人,“两个恒(衡)山,你们就这样随波逐流么?!”

仪琳被逼得没了退路,强撑着上前一步,颤颤开口道:“仪琳只是代掌门,恒山的态度,还要等掌门到了再说……”

左冷禅眉头一颤,恒山那边气数已尽,他也就没留眼线,此时听到“掌门到了”,只以为是这尼姑故弄玄虚。

“仪琳师侄,故人已去,担当掌门,便要有掌门的担待,如今魔教日盛,你理应作出恒山的抉择,否则不仅是你恒山,我五岳都危在旦夕。”左冷禅这话说的不冷不热,一半是威胁。一般是大义。

仪琳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逼得无话可说,只是脸红呆在原地。

“咳……”莫大咳了口浓痰,嗓音沙哑。“我恒山与衡山自古修身养性,不愿掺乎这些俗世,若是要与魔教交战,我们大可出力,其他事,就当是没我们罢。”

左冷禅窃笑,莫大果然是一个就知道明哲保身的老头子,而恒山的小尼姑又无镇派的风采。一个天门道长孤掌难鸣,一切尽在掌握中。

“既然如此,我五岳联合势在必行,我们……”

“放什么屁话!”天门道长怒道。“只要老子在,泰山就在,我泰山百年基业,岂会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毁于一旦!”

左冷禅亦拍案而起:“天门,如此危急时刻应以大局为重。岂能意气用事。”

天门还要再骂,却见他身后一个身披道袍的老头儿说话了。

“左掌门,我这个师侄才不是意气用事,不过是抱着泰山掌门的位置。怕失去罢了。”

说话的老头一脸奸像,正是天门道长的师叔玉玑子。

“哦?”左冷禅冲玉玑子递了个眼神。又面色严峻地坐回去看戏。

天门道长见后院起火,又是自己的师叔。很是气愤又难以发泄:“师叔,天门虽没能将泰山发扬光大,但也不可能让祖宗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玉玑子显然比天门会说话:“掌门者需深明大义,你只顾自己手中的权利,而不顾五岳的大局,这不是让天下英雄看我泰山的笑话了!”

天门道长憋得脸上是姹紫嫣红,又冤又怒:“我天门是真正为泰山着想,岂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掌门而已,我大可不做。你愿意当你当!”

说着,天门抽出掌门宝剑,怒不可遏。

玉玑子见这轴人如此轻易中计,赶紧火上浇油:“哼,不过是说漂亮话而已。”

“妈的,说不做就不做!”天门为表公义,大袖一拂,将长剑掷向空中。

这掷出的瞬间,只见泰山派群中包括玉玑子在内的三个人都窜了起来,玩了命地扑向宝剑。

“…………”天门一拍脑袋,才道是自己蠢,也赶紧跃起夺剑。

可惜他没有田伯光的轻功,还是晚了一步,宝剑已落入玉玑子之手。

天门落地怒道:“你他.妈还给我!”

玉玑子身侧同时两名帮凶抽剑相向。

帮凶甲:“天门,玉玑子既是你师叔,又是掌门,你这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了!”

帮凶乙:“出尔反尔,你这种人岂能当我泰山掌门。”

玉玑子只是抚剑笑而不语。

天门的性子,肝已经要气炸了:“掌门之位岂能如此轻率!”

玉玑子笑道:“那是当然,掌门宝剑岂能由你这个如此轻率的人持有!”

“莫废话!来战!”天门忍无可忍,抽出长剑就上了。

岳不群假惺惺地起身劝道:“切莫同门相残,我五岳同气连枝……”

玉玑子三人组见天门真的怒了,匆忙迎战。

“七星落长空!”天门道长人虽然急躁,可剑法没的说,又稳又狠,是为正派之大高手之一。长剑挥出,犹如流星一般惊艳。

玉玑子三人组不过是备份高些,无论是天生资质还是后天努力都与天门差上许多,面对天门的剑招也只得连连败退,毫无喘息之力。

天门念在同门之情,倒是没有痛下杀手,七星落长空几次已抵在玉玑子脑前,却是没忍刺下:“师叔!快快讲掌门宝剑还与我,莫让他人看了我泰山的笑话!”

玉玑子见天门心软,登时长气势了,跑来跑去,就是不交。

天门道长缠斗三人,丝毫不落下风,剑法路子干净利落,已有多次斩杀的机会,却又都是放弃了。

左冷禅见机不妙,如此下去,天门夺回掌门宝剑只是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