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拍着桌子站起来,“混帐!”
窦千财这是*裸的威胁,他在知道李虹,如果拿下窦家,恐怕整个五湖班子不保。这已经说明,他腐蚀了所有人。虽然这么说夸张了一点,窦千财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窦千财胆敢拖着五千万现金,直闯常委会,这样的胆子和气势,至少普天之下暂时只见一人。这人就是他窦千财。
这一招,连李虹都没有料到,他的胆子太大了,大得令人不敢相信。
如果给他一根金箍棒,他敢把天给捅下来。
这就是窦千财,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
看到李虹生气,窦千财不怒反笑,“李记,请坐,请坐。既然是出来游玩,何必生气?”
李虹说,“靠岸!话不投机,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窦千财道:“那好,下次有机会我请李记去寒舍一叙。”
李虹说,“不必了,你那寒舍,我可是见识过了。普天之下,仅此一间。”
窦千财嘿嘿地笑着,“承蒙夸奖!”
等船靠岸,姚静悄声道:“首长,这姓窦的好张狂,看来根本就没把调查小组放在眼里。”
李虹道:“他胆敢用五千万现金直闯常委会,这说明了什么?”
最近这几天里,市宣传部甚至省电视台和报社,都在报道窦家的善举,这难道只是偶合?李虹知道,有人欲盖弥彰。
姚静问,“首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虹说,“照原计划行事,抓紧突破童关长和刘局这两个人的防线,争取从他们口中找到证据。”
这两人落网,可一直没有招供有价值的线索,李虹知道,他们还在心存侥幸,还在企盼,等着外围势力来救他们。
姚静道:“我们要不要?”
李虹马上伸手打住,“围点打援,这是最好的办法。”
姚静心里明白,首长要看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动作,因为刘局和童关长肯定知道不少东西。刘局也许用处不大,但童关长至关重要。
窦千财和蝴蝶站在船上,看着李虹她们上了车子离开,窦千财脸上渐渐有了一丝微笑。蝴蝶非常不解,“窦总,你还在笑?我发现这个李虹很凶。”
窦千财道:“你知道什么?我点中了她的死穴,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蝴蝶张了张嘴,“她有什么死穴?”
窦千财道:“和谐,稳定,这是党中央的号召和治国方针,想必那天常委会之举,李虹已经知道了。我已经通过常委会那些人的嘴巴,告诉了李虹一个事实。窦家与五湖市,及至整个广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窦千财吸了口烟,“她要是想动我,必须顾虑这些。”
蝴蝶呆呆地望着他,“窦总,你有几成把握?”
“一成!”
窦千财道。
“一成?”
窦千财笑道:“一成足矣!”
“昨天武敬打电话过来,说大老板骂人了。这说明大老板也坐不住了,他们都怕了,我怕什么?哪怕是死,也有这么多人垫背的,哈哈哈哈……”
窦千财狂笑起来,蝴蝶看到他那笑声,竟有些狞铮可怕。“他们都怕了,我怕什么?哪怕是死,也有这么多人垫背的,哈哈哈哈……”
难道他要……
蝴蝶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