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嫂在,皇后应该不敢拿她怎么样。
跟着小德子走进宫殿,东方瑾儿发现里面并无几个宫女,皇后和王后都不在。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德子,小声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我表嫂呢?”
皇后不会把表嫂怎么样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很是担心,心里很复杂,很挣扎。
表嫂是她的情敌,可又是救过她的人,她又希望她出事,又不希望。
“你跟奴才走就知道了。”小德子得意的睨了东方瑾儿一眼,眼眸里泛着浓浓的探究意味,目光直盯东方瑾儿的胸部和颈部。
东方瑾儿又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的握紧胸口的衣襟,赶紧低下头。
又穿过几间内殿,终于,小德子在最后一间外面停了下来。
“东方姑娘,皇后和王后正在里间商议调查,您请!”
东方瑾儿慢慢撩起门上的珠帘,发现珠帘后竟然又有一间石门。
正觉得惊奇,身后的小德子突然狠狠推了她一把,把她迅速往里间推去。
一被推进去,东方瑾儿就看见满屋站着的太监宫女,在那房间中央,摆着许多铁链脚镣,一旺燃得正盛的炉火徐徐升起,炉火上是吞吐的赤芯火苗。
当她的目光移到右边,看见一脸带笑却很是危险的沁惊瞳。
沁惊瞳仍旧是那袭大红凤袍,手指甲上戴着超长又弯的护甲套,护甲套精致鲜艳,看起嗜血逼人,很像鹰的利爪。
“表妹你来了?”沁惊瞳柔柔出声,可声音听起来却很是刺耳,听得东方瑾儿毛骨悚然。
东方瑾儿暗暗看了架子上那些行刑工具,吓得脸色更加惨白,朱唇无色,幽幽朝沁惊瞳拂礼道:“瑾儿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沁惊瞳立即妖冶的媚笑一声,体贴关切的站起身来,慢慢踱到东方瑾儿面前,双手轻轻拉住东方瑾儿,柔柔笑道:“表妹客气了,别那么害怕,我又不吃人,不会把你怎么样。”
东方瑾儿咧了咧嘴角,小脸微微轻皱,又四处扫了扫。
一看见璃月不在,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朝沁惊瞳问道:“娘娘,我表嫂呢?”
沁惊瞳一听,眉眼微转,眼里透着浓浓的忌妒。
面前这个女人,是在为南宫璃月担忧吗?
“她啊,已经被本宫……杀了。”沁惊瞳幽幽说完,眼底透着一抹决然的冷笑。
不杀了南宫璃月,所有男人都会为她疯狂,包括风麟。
因为男人的疯狂,她把自己变得更加疯狂。
东方瑾儿一听,吓得睁大眼睛,小嘴张得老大,差点说不出话来。
“表姐,你这是在说什么?你说你杀了王后!”东方瑾儿的声音很冰,很冷。
她万万没想到,表嫂竟然阴毒成这样,连表哥的妻子都要除掉。
沁惊瞳原本温婉的眼眸突然转为冰冷,她紧紧握住五爪,一跃扣住东方瑾儿的下颚,五指犀利的捏紧东方瑾儿,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不该杀了那个总勾引男人的妖精?”
“不!不……”东方瑾儿满眼是泪,赶紧摇头,“表嫂没有勾引男人,娘娘,你弄错了,你快让我看看表嫂。要是她出什么事,表哥会肝肠寸断、伤痛至死的!”
她看得出表哥眼里对表嫂的疼惜,表哥从来都是个不会表达、深藏不露的男人。
他喜欢什么,只会默默的保护,他冰冷的话语只是因为关心。
如果他不关心,他会对那个人不屑一顾。
在沁阳王宫,表哥多次维护表嫂,在来昊云的路上,表哥只身去救表嫂,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在这个男人以利益和权力为天的时代,表哥却可以为表嫂抛弃那些东西,足见表嫂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
“哼!”沁惊瞳冷哼一声,听见东方瑾儿的话,她右手更加捏得紧,将东方瑾儿的下颚捏得青肿一片。
“你告诉我,惊羽喜欢那个女人什么?”冰冷的语如玉珠般重重坠地,阵阵敲打在东方瑾儿的心上。
瞬间,心如刀绞。
东方瑾儿连连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沁惊瞳,“皇后,我求你放过璃月……她是表哥最爱的女人,我不想看到表哥难受,你放了她好不好?”
“都告诉你她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沁惊瞳啪的一声松开手,东方瑾儿柔弱的身子重重跌到地上,下颚早已是青紫一片。
连边上看的那些宫女太监,都害怕的移开眼,不忍看这一幕。
狠狠跌到地上的东方瑾儿紧紧握住拳头,她不敢相信表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忌妒吗?
沁惊瞳冷然深吸口气,稳稳坐到边上的位置上,玉手轻挑茶杯,朱红似血的唇微微朝茶里吹气,冷冷道:“要本宫饶你一命可以,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就饶你不死。”
东方瑾儿乌黑的瞳孔攸地收紧,警惕的看向沁惊瞳,她就知道皇后叫她来没好事。
“你有什么事?”东方瑾儿咬了咬牙,千万不要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她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表哥。
沁惊瞳冷笑一声,轻轻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一字一顿的道:“只要本宫除去皇上的眼中钉,皇上一定会更爱我。我要为皇上除掉所有阻止他前进的障碍,让他能顺利实现一统天下的心愿。”
东方瑾儿冷笑一声,乌黑的双眸闪过一抹讥讽,“除掉的障碍,也包括表哥吗?”
这一句,说得沁惊瞳脸色攸地深沉,她“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到桃木桌上,一双白嫩的手紧紧捏到一起。
蓦地,她微微仰起头,眼里闪过一缕深深的愧疚和不安,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又是满眼的阴冷和狠毒,“想要活得安枕无忧,就得除掉阻挡在前方的障碍。亲情……又如何?况且,本宫素来和他不亲厚,他的死活与本宫何干?”
“呵!”东方瑾儿又冷笑一声,不屑的道:“以前你不是很讨厌风麟,很喜欢表哥,经常为了表哥和风麟作对?怎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沁惊瞳冰眸冷扫东方瑾儿,眼里戾气更甚更浓,“你以为本宫有那么傻?帮着外人来害自己的丈夫!”
她之所以刻意和风麟作对,完全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两人越闹越凶,最终闹得不可收场的局面。
要不是那次施计,利用南宫璃月获得风麟的同情,她现在也不会和风麟站到同一条线上。
说到这里,她还得感谢南宫璃月呢。
至于和惊羽亲近,那全都是她一厢情愿,惊羽从来就漠视她。
要不是为了惊羽的身份和地位,为了利用这些尊贵的关系取得风麟的青睐和重视,她才懒得去巴结惊羽。
说到底,都是为了她的丈夫,她帮自己的丈夫谋权力,有错吗?
想到这里,女子眼眸里的杀气更浓,“只要你承认菩提丸是沁阳王指使你赠的,而且按他的吩咐在里面下了毒,想害本宫和皇上,本宫就饶你一命。”
一听沁惊瞳说完,东方瑾儿立即冷然起身,愤愤不平的睨向沁惊瞳,“皇后,我没想到你如此狠毒,你不仅害了表嫂,还想害表哥。我告诉你,我东方瑾儿绝不会为了一已性命伤害表哥。”
“呵,说得倒是好听。”沁惊瞳稳稳靠到美人椅上,冷眸迅速扫向边上其他人,冷声吩咐:“看你嘴硬,来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东方瑾儿一听,吓得瞳孔猛地缩紧,两名宫女已经迅速走到她面前。
接着,又有两名侍卫一把把她提起来,将她狠狠梆在架子上。
宫女们均是一脸阴沉,撸了撸袖子走到东方瑾儿面前,个个皆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
东方瑾儿吓得瞪大眼睛,还没开口,两名女就“啪啪啪”的打在她脸上。
“啪!”的又是一声,宫女们你一掌,我一掌,狠狠击下去,打得东方瑾儿眼冒金星。
沁惊瞳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嘴角故意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忍,一双凤眸也微微轻眯,挥挥手道:“既然这么怕疼,还不老实听本宫的话?”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陷害表哥。”东方瑾儿疼得微微咧开嘴,眼睛紧紧眯起,脸上红肿一片,不一会儿,如花似玉的小脸就被打出了血。
“陷害?本宫准你用陷害这个词了?本宫只是叫你招沁阳王的罪行。不招是吧,给本宫继续打,直到打烂她那张脸为止!”
“你……你太狠毒了。”东方瑾儿越是疼,越是流不出泪,只是心里一紧,愤怒的瞪着沁惊瞳。
“没有那张漂亮的脸,本宫看你还如何勾引沁阳王,又如何讨他的欢心。”
沁惊瞳突然冒出这一句,吓得东方瑾儿更加害怕。
她没权没势,出了这张脸,她再也没有什么和别的女人竞争。
如果她没了这张脸,表哥肯定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可是,比起自己的脸,把表哥推向地狱更恐怖。
想到这里,她依旧咬牙摇头,冷然看向沁惊瞳,痴痴的轻笑一声,“表姐,我真为你感到可怜,你这样的女人,会有男人爱才怪!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帮你害表哥。”
“哟,你倒是贞烈!”沁惊瞳微微起身,脸上又荡起那抹阴戾的冷笑。
她轻轻一扬手,两名宫女便停止掌嘴,恭敬的退到一边。
“好!本宫可以留下你这张脸。”沁惊瞳没来由的一句,听得边上的人大惑不解。
一转话锋,她突然柔柔的轻笑,一边用手轻轻捧起东方瑾儿已经流血不止的脸。
“瞧瞧,幸好打得不是很重,休养几个月就没事了。”才说完,她突然不解的看向其他人,继续道:“女人的脸打烂了可以治好,如果没了清白,成了残花败柳,又如何治?”
“沁惊瞳!”东方瑾儿听到这里,突然激动的抖起身子来,她愤怒的厉喝一声,“我不要,不要!”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那张脸,而是名节!
如果没有了清白,她就再也无颜见表哥,她也没资格爱表哥。
“要是惊羽知道你是个被男人玩过的破鞋,你说,他会怎么看你?”沁惊瞳得意的咧开嘴,朱唇似血,看起鬼魅嗜人。
“沁惊瞳,你想干什么?”东方瑾儿稳稳咬着下唇,全身突然颤抖起来,害怕得瑟瑟发抖。
她到底要怎么选?
到底是听沁惊瞳的害表哥,还是被毁掉清白?
她的直觉告诉她,表哥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他不是,他不是!
可是,就算表哥不介意,她介意,她宁愿死,也不要被毁清白。
此刻她的心早已陷入慌乱,突然,她猛地抬头,硕大的瞳孔冷然瞪向沁惊瞳,“娘娘,我听你的,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失去名节!”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先暂时同意害表哥,唬住沁惊瞳。
等她得到出去,她就和表哥站成一条线,凭表哥的聪明和权势,她相信这女人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哈哈!”沁惊瞳冷笑一声,轻轻拍了拍掌,一双妖艳的眼泛着冷冷的寒光,“你倒是答应了!可惜,本宫反悔了!”
“你……”东方瑾儿悲愤的睨向沁惊瞳,“你说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
“小德子,你喜欢她吗?”沁惊瞳轻轻挑起东方瑾儿的小脸,边上的侍卫迅速解掉她身上的绳子。
小德子朝沁惊瞳射去一抹浅浅的暗芒,沉声道:“喜欢。”
“好!她归你了,速战速决!”
沁惊瞳说完,边上的宫女一把解掉东方瑾儿的发簪,又把她拖到屏风后边。
登时,小德子眼里早已溢起阵阵欲火,朝沁惊瞳点了个头,迅速跑到屏风后边。
沁惊瞳冷然的坐在外边,目光犀利的盯着那屏风后面的人影。
东方瑾儿正惊恐的瞪大眼睛,发现小德子已经迅速闪了过来。
“你……”她冷冷瞪着小德子,她早就知道他不像宫里的人,没想到,真的如此。
早知道她就不跟他来,直接去找表哥。
男子眼底透着浓浓的欲望,大掌攸地伸到女子腰间,将她腰上的腰带哗的一声扯下来。
东方瑾儿痛苦的嘶吼一声,大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反抗。
可是男人力气太大,两掌早已迅速将她按住,“小美人,大爷让你尝尝欢爱的滋味,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我不要,你滚开,滚开!”东方瑾儿嫌恶的别过脸,努力想要逃开。
外面的宫女们虽然在深宫呆了多年,听到东方瑾儿痛苦的叫声,还是吓得脸色惨白起来。
“表姐,表姐救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东方瑾儿害怕的瞪着正在宽衣解带的男子,她好害怕,害怕他会毁了她。
她不要,她要为表哥留着自己的第一次。
想到这里,她加大声音,厉声吼道:“表姐,瑾儿以后什么都的你的,你叫瑾儿做什么瑾儿就做什么。瑾儿求你,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放过瑾儿!”
沁惊瞳一听到姐妹二字,心里攸地闪过一抹疼痛,她稳稳站起身,右手捏得死死的。
“表姐,瑾儿和你一样的可怜。你深爱着皇上,他不爱你,我深爱着表哥,表哥心里只有璃月。你忍心将和你一样苦命的人毁掉?我就是你的影子,我们都是可怜的女人,你何苦为了一时的痛快,为难我?”
听到这里,沁惊瞳攸地抬手,朝小德子道:“停。”
一声停,正要解裤头的小德子突然失望的停止手中的动作,看着地上活色生香的美人,他只得睁眼干看着,便悻悻的系上腰带,恭敬的退到一旁。
看到小德子退了过去,东方瑾儿才迅速爬到边上,将外衣全部披好,再颤抖的系上腰带。
还好,还好关键时刻表姐住手了。
她不敢想象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强暴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沁惊瞳则朝宫女挥了挥手,冷然道:“把她带过来。”
宫女将东方瑾儿要到沁惊瞳面前,东方瑾儿一看到她,立即扑通跪下,稳稳抱住她的腿:“表姐,你饶我一命,我帮你,一定帮你。”
沁惊瞳眉眼微转,冷笑一声:“这才乖,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少一个沁惊羽也没什么,以后本宫会帮你找更好的男人。”
东方瑾儿悲愤的溢出泪,稳稳咬唇,心里则恨不得将沁惊瞳杀死。
“嗯嗯,表姐说得对,我帮你。”
“来人,带她下去换衣裳,再帮她把脸上治一冶,化点浓妆,把她满脸的伤遮住。”
“是,娘娘。”
两名宫女迅速将东方瑾儿拖了下去,沁惊瞳则轻轻招过小德子,沉声道:“南宫璃月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皇后放心,这下肯定所有人都去冷宫救火,却只能救出南宫璃月烧焦的尸首。”
沁惊瞳双眸寒冰,冷冷启唇,“这里不宜久留,你先出宫去。”
小德子猛地朝女子点头,拱手道:“李全随时听侯娘娘的吩咐。”
……
皇城外的赛马场,场地绿草成茵,边上围着又高又大的木栅栏。
成排的侍卫将赛马场围住,左边是沁阳侍卫,右边则是凤麟的护卫。
两方将士均沉稳冷静,威武不屈的凝视前方。
在赛马场中间,一袭玄色锦袍的俊逸男子稳稳握住马的缰绳,一头乌黑清逸的墨发翩然落下,眉目如画,眼若寒星,晶莹剔透。
红唇妖娆,看上去绝代风华,一策马到人群中央,顿时吸引过路的宫女驻足观望。
沁惊羽右边,是一袭青色锦袍的沁惊鸿,沁惊鸿俊朗不凡,眼眸冰冷,威严冷峻的立于马上,冰眸直视前方,一直缄默不言。
在两人的左边,便是骑着一匹枣红马的风麟。
风麟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袍子上绣着迎空腾飞的蛟龙,目光阴冷淡漠,眼底是浓浓的算计。
一张如刀刻出来的容颜刚棱冷硬,刚毅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浓浓的爆发力,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倨傲冰冷。
看到太监给的时辰,风麟一双冷眸冰冷的睨向白色骏马上那淡漠不惊的男子,冷声道:“沁阳王果然马术厉害,又第一。”
男子紫眸里嵌着淡淡的清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淡,朱唇鲜红似血,微风轻轻一拂,将他玄色的袍子轻轻扬起。
湖泊敛滟的紫眸冰冷凌厉,像蕴藏着千年不化的冰雪,这样的他,更显妖娆华丽,邪魅孤傲。
沁惊鸿见王弟不答话,便朝风麟拱手道:“皇上,要不再来一轮?”
“好!沁阳王,你说呢?”风麟刚才连输沁惊羽三局,他当然要把这面子给扳回来。
他堂堂一个帝王,别的人什么都让着他,在他面前摇头摆尾的。
只有沁惊羽,总把他气得个半死。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怔然,微愣了下,微蹙的剑眉仿佛蕴藏着许多深沉的心事,淡然轻勾那性感妖娆的红唇:“好!”
声音很轻,却透着淡淡的疏离,令人高不可攀,不敢接近。
“第七轮开始!”
太监一宣布完,边上的礼炮顿时燃放,只听“砰”的一声,礼炮轰隆隆的朝天上散开。
礼炮一发射,风麟和沁惊鸿率先策马上前,唯有玄袍男子轻睨了下两人。
接着,他慢悠悠的骑着马,像看风景似的慢慢上前,并不像两人那样为了胜利去拼命。
反正只要他想第一,实在太简单。
前面两人迅速打马前进,两人均丰神俊朗,一脸俊逸,骑姿刚强飘逸,顿时引得宫女们连连惊叹。
都是昊云的美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吸引人的。
风麟剑眉英目,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帝王威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如斧削刀阔,鼻梁高挺,眼珠如湖泊般深邃漆黑,墨发乌黑如瀑,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刚强绝傲。
沁惊鸿脸上依旧不咸不淡,什么事都无法在他心底荡起涟漪,头上银白的头盔泛着熠熠的银光,一束火红的璎珞垂到脑后,如同焚烧的红莲。
后面正悠闲看风景的男子,流光敛滟的紫眸淡漠无比的看向远处那巍峨的宫墙,神情落寞淡然,如藕般的玉手轻挑缰绳,任风扬起他簌簌的墨发。
此刻的他,风姿特秀,唇色绯然,好似翩翩浊世又带有妖邪气质的谪仙。
这一局比完,风麟胜,沁惊鸿第二,而第三的沁惊羽,正扯着缰绳从不远处慢慢折回来。
看着沁惊羽那波澜不惊的模样,风麟眼底睨着冷冷的锋芒。
为什么他明明输了,却输得如此淡然。
令他感觉自己这个第一名是沁惊羽让的,让他赢得没有一点面子。
三人齐齐策马列定,风麟一张俊颜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拳头也微微捏紧,沉稳的睨向两人,“这种比赛没什么意思,朕不奉陪了!”
正在这时,外边围栏处有名宫女一直在朝三人招手,有几名侍卫正在赶她。
玄袍男子一看时雪儿,目光犀利凌厉的看向前方,攸地迅速策马上前,快中疾风闪电。
“将军,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要找沁阳王。”雪儿一边朝将士们哀求,一边朝赛马场看去。
突然,当她看到正策马前来的俊削男子,激动得大叫一声:“王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什么?
一听到这话,男子心里像被利刃划过似的,星眸里含着冷冷的寒星,霸气冷酷的策马前进。
心里狠狠揪到一起,一抹难言而喻的痛苦溢到晶莹冷戾的眼角。
还没有到围栏边缘,男子已经一个跃起,凌厉的至半空坠下,袍子翩然飞舞,身影俊削绯然,犹如旷世妖娆的精灵。
手中玉箫发出银白的光芒,簌簌在半空旋转,最终齐齐阴冷的朝那几名侍卫削去。
玉箫急速的飞射过去,侍卫们吓得迅速撤到边上,只见那玉箫又神奇的转回男子手中。
所有人屏气凝神,正惊异间,头上的头盔突然全部裂开,啪的几声摔到地上,裂成几块。
看到头盔被削裂,侍卫们吓得赶紧捂紧头,害怕的退到边上。
“姑爷,你来了就好了。小姐刚才被皇后的人带走,已经去了一个时辰都没回来,我怀疑事有蹊跷,就前来找你了。”
雪儿才着急的说完,后边一阴深沉的风麟、沁惊鸿两人也迅速策马上前。
两人一上前,沁惊鸿是一脸的担忧,而风麟,一双冰眸则深邃嗜人,眼里透着浓浓的冷意。
玄袍男子十指稳稳篡到一起,手中玉箫发出澄静淡泊的银芒,紫眸里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与世隔绝的凉薄。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太监迅速跑来,领头的是李禄生。
李禄生一看到双眸如鹰的沁阳王,立即有些害怕的避开眼,扑通一声朝风麟跪下,“皇上,老奴有一事相告。”
“说!”风麟冷漠的睨向李禄生,沉声道。
李禄生又害怕的看了眼长身玉立、冷漠绝丽的玄袍男子,将目光移到风麟身上,轻声的道:“凤仪宫传来消息,早上沁阳王表妹东方瑾儿给皇后送菩提丸,皇后赏给两名宫女吃,没想到宫女们一吃就中了毒,好像是瘟疫的症状,后来竟忍不住剧痛,纷纷上吊自杀。后又经过皇后的严厉盘查,东方瑾儿已招供。她说那菩提丸是沁阳王命她赠给皇后的,菩提丸里的毒也是沁阳王命她下的。”
沁惊羽一听,身上的肃杀笼罩得更甚,他不在乎这些什么陷害或者下毒,他只在乎他的妻子去哪里了。
想到这里,男子双瞳敛着足以冻死人的寒冰,他一把提起李禄生的衣襟,将李禄生瘦弱的身子提得老高,星眸凌厉冰冷的瞪着他,暴怒厉喝道:“孤王的王后哪里去了,说!”
如果他不说,他当场宰了他。
李禄生吓得脸色惨白,一边轻咳一边救命似的看向风麟,“求皇上救命,救老奴的命!”
雪儿见状,立即插话道:“王爷,中午的时候有个叫小德子的太监说是凤仪宫的,来传东方小姐去见皇后,王后为了查清事实,先与小德子去了。后来小德子又来,说皇后要传东方小姐前去,结果两人去了大半天都没回来。我怕……怕王后出事。”
男子一听,双眸更加冰冷,眉心也冷冷紧蹙,玉手突然伸向李禄生的脖子,咔嚓一声,只听李禄生脖子上骨节断裂的声音。
随即,只听“咚”的一声,男子将李禄生盛怒扔到地上。
幸好他没下重力,否则李禄生早死了。
捡回半条命却歪了脖子的李禄生迅速爬到皇帝身侧,求救似的看着风麟,叫苦不迭。
风麟冷笑一声,沁惊羽,为了个女人竟然如此。他永远只能是个为情所困,为了情这一字会失败的男人。
想到这里,风麟嘴角溢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寒冰般的双眸冷然瞪向沁惊羽,怒声厉喝道:
“好你个沁惊羽,敢谋害朕。既然东方瑾儿已召供,人证物证确凿,你涉嫌谋杀朕,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朕只好按国律削掉你的王爵,诛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