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那年元夜时的烟火。
它们在夜空中绽开,展现着自己短暂的美丽。
你望着烟火,怔怔的出神。
在那些平淡的年华里,这就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东方白的琴声如同流水,好像完全没有力度,同时却又直达人心。
夜雪静静的听着。
在这样的初春的早上,似乎连飞鸟也变得安静了。
竹叶沙沙作响,所以,风也带着些旋律。
在这样的乱世,或许求一刻的宁静都是奢望。
一只东方白亲手养大的信鸽从天上寻着东方白的身影,扑棱棱地落到了东方白的肩膀上。
东方白停下了演奏,伸手将鸽子带来的信取下。
这只信鸽是她留给仪琳的,用来互相联系。
是出了什么事吗?
东方白有些不安,以她对仪琳的认识,仪琳是不会无缘无故发出信鸽的。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仪琳的飞鸽传书。
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可是就是这么几句话,东方白的脸色就是一变。
一直在注视着东方白的夜雪见此,道:“白,怎么了?”
东方白道:“五岳剑派已经准备合并,看来是想对黑木崖出手。仪琳她们已经准备前往嵩山了。”
夜雪道:“五岳剑派固然不足为虑,你这么担心是因为害怕仪琳受到伤害吧。”
看到夜雪关切的表情,东方白微微一笑,道:“没事。”
又道:“五岳剑派合并困难重重,估计还没有攻打黑木崖他们自己就已经乱起来了。”
“但愿仪琳能够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东方白脸上有着对于未来的憧憬。
夜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岁月带走了许多东西,那些曾经的美好与憧憬,渐渐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举杯,浊酒一杯家万里!
一入江湖,人便没有了家。
所谓的家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
酒入愁肠,能不能洗去我一身的泥泞?!
梦乡里面,今晚会不会有我心中的风景?!
令狐冲醉倒了,他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云端?
抑或是湖底?!
都无所谓了。
他沉沉的睡去,嘴角带上了一抹旁人看不懂的微笑。
五霸岗上的众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散去了,只留下了几个看起来在众人之中身份最高的人。
他们守在一座茅屋旁,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令狐冲就睡在茅屋前的地板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办得不错。”
“恭迎圣姑!”
他们半跪着,不敢抬头。
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的背上背着一张琴。
“传令下去,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令狐冲与魔教之人来往。”
女子的声音很冷,“明白了么?”
“是!”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回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