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
记忆中的那条河?
清澈见底,风过无痕。
因为河底的鱼儿探出了头,所以一个涟漪,又一个涟漪,慢慢的扩散开去……
那些涟漪是否也印在了你的心里?
仪琳此时已经随着恒山派的众人一起出发了,虽然与左冷禅规定的会盟时间还早,但是师傅还是决定让她们提前出发。
行走于江湖也是一种修行。
世间的酸甜苦辣,经历过了,才能够说得起“放下”二字。
众人一路走走停停,如果能够赶上客栈好心留宿,就住下。如果误了时间,就露宿野外,或者投身破庙。
她们并非没有带钱,如果客栈愿意接纳她们,第二天带队的师伯一定会付钱,一文不少。
但是如果客栈因为觉得前来询问的打扮朴素的师伯是来求一个善缘的,并不会付钱,那么她们就离开。
一切都随缘。
或许,人生在世无所谓身在何处,也无所谓身在何位。
抛下一切,随缘,随意。洒脱,自主。
今晚,仪琳她们的运气不错,在问了许多客栈之后,终于有一家客栈接纳了她们。
客栈不大,但是很干净,老板是个老人,他希望这些带发修行的人们能够帮他替自己早死的儿子念会儿经文。
老人的儿子死于江湖纷争,家中只留下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儿。
老人很和善,表示不念也没事。自己老了,感觉太寂寞,多些人,这个寒意尚存的初春也会多些温暖。
师伯欣然答应,并且表示会在这里多住几日。
当然,房钱是一定会付的。
客栈靠着一条河流,河水湍湍,不曾停息。
它在说些什么么?
是古往今来的英雄人物的故事,还是仅仅是些外乡人留下的家长里短?
河水流去,带走了多少往事?
仪琳与几个师姐同住一室,她们小声地诵着净口业、净身业的真言。
诵经声,能不能洗去凡尘留下的风霜?
没有人知道。
老人坐在河边,提着一杆钓竿,鱼线上面并没有锋利的倒钩,只是用线绑了条蚯蚓。
他的孙女坐在他身边,一脸的欢笑。
江湖,太寂寥,世人啊……
你们还记得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华吗?
曾经的美好,全部都输给了流年……
――――――――――――――――――――――――――――――――――――――――――――――――――――――――――――――――――――――――――――五霸岗,任盈盈在道了声安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令狐冲依然躺在地上,神志不清。
夜雪看了看他,对东方白道:“只是受了风寒,加上饮酒过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东方白点了点头,然后对夜雪道:“我与妹妹失散很久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能够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
顿了顿,又道:“我欠她很多,现在我找到她了。我希望她能够幸福。”
夜雪道:“我明白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揽着东方白的肩膀,道:“令狐冲的伤,灵鹫寺可以解救,他们的《易筋经》有特效。我带他去灵鹫寺吧。”
东方白摇了摇头,道:“不行,灵鹫寺不会把《易筋经》交给一个外人的。”
夜雪笑了笑,道:“放心,就是灵鹫寺不肯帮忙,我还有其它办法,只是副作用有点大。”
东方白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夜雪依旧微笑着,他把东方白往怀里紧了紧,道:“你回黑木崖。”
东方白诧异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