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几盏灯火,将黑暗驱散。
那些许久无人问津的地方终于有了些许的光芒。
石阶寂寞了太久而染上了青苔,这里的黑暗带着几分诡异。
梅庄,地下密室。
漆黑的牢门关押着怎样的存在?
密室修建于西湖之下,内里修建巧妙,犯人一旦以暴力越狱就会让西湖的湖水注入密室。
这里,没有人能够逃出去。
连任我行也不行!
任我行盘坐在密室的石床之上,双眼紧闭。
如果不是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旁人或许已经认为他死了。
这里不见天日,任我行裸露出的肌肤一片惨白。
一盏油灯,在狭小的囚室里暗淡的燃着。
众人抬着令狐冲来到了囚室门前。
望着任我行的样子,任盈盈一阵的失神。
那还是曾经那个无所不为、无所畏惧的父亲么?
现在的任我行看上去竟是这般的脆弱!
任盈盈吸了口气,大声道:“任我行,还记得昔日的故人吗?”
任我行早就感觉到了众人的到来,他只是懒得睁开眼。
听到任盈盈的话语,他猛然张开眼。
“小娃娃,竟然直呼老夫的姓名?!好大的胆子!”
任盈盈道:“昔日,任前辈与魔刀一战,不是其一招之敌,现在魔刀有难,任先生若是还念着当年的不杀之恩肯请出手相救!”
任我行道:“夜雪还会有难?!奇了怪了!哈哈哈哈!”
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任盈盈在四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做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落入了任我行眼中,他的脸色不可察觉的一变。
任我行的笑声震得四壁轰鸣。
众人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好半天,任我行结束了大笑,道:“我任我行行走江湖多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困居湖底,竟然还可以了一个平生未能完成的心愿。妙哉!妙哉!”
任盈盈招呼了四人一声,打开了牢门。
令狐冲被递了过去,众人并没有进入牢房,好像很畏惧现在被锁了四肢行动受限的任我行。
任我行哼了一声,似乎对于四人的作为感到不齿。
任我行把令狐冲扶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他当然能够认出这个人并不是夜雪。
他将令狐冲摆成盘坐的姿势,自己双手贴在他的背后。
密室之中忽然风声大作!
任我行与令狐冲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
密室里面发出了巨大的刮擦声,就好像在用指甲刮铁皮一般的感觉在众人心中升起。
声音好像有特定的节奏,忽高忽低,众人渐渐感到不支。
猛地,声音一个拔高,众人竟是无法支撑,一齐晕了过去。
任我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开了贴在令狐冲背后的手。
他轻轻地从令狐冲身上掏出一卷乌金丝。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就像是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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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流言从未停止过传播。
近来最轰动的就是两件事。
第一,东方不败在准备一场婚礼,对象未知,据江湖人猜测可能是某女。
第二,魔教圣姑为令狐冲甘愿上灵鹫寺受囚。
江湖中人在羡慕令狐冲的福分的同时,有些人也在预谋着,将圣姑救出。
开始有大大小小的组织出现,人数不多,于是就商量着结盟。
江湖中人为了一个盟主的位置大打出手。
这场风波就像一个水花,愈来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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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一盏暗淡的油灯照耀着不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