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看上去好憔悴哦!”白雁挨着他坐下,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他。“一会回去睡会吧,你这样子在外面晃,很吓人的。”
康剑侧过脸,“白雁,你。。。。。。会不会生气?”
“领导,你有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
康剑抿着唇,没有回答。
白雁乐了,“你是不是说我整天笑嘻嘻的呀,呵呵,我就这样啦。不过,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事啊,我四肢健全,工作不错,有一个美丽无比的妈妈,还嫁了你这样优秀的老公,我要是再不知足,老天会惩罚我的。”
康剑下意识地低下了眼帘,端起豆浆,“吃早饭吧!”
白雁体贴地夹了一个煎鸡蛋放到他的盘子里,“你昨晚辛苦,补充点营养。”
康剑一口豆浆含在嘴里,一呛,喷了一桌。
白雁无辜地眨眨眼,有点不解。
康剑确实是累了,一回到家,倒头便睡,睡到下午时分,下楼,发现白雁不在屋内,餐桌上留了张纸条:“领导,我去医院了。”
白雁结婚,只请了几个同事和朋友,为了不给康领导戴上“铺张浪费”的帽子,医院里的大部分同事都没请,但喜糖还是要送的。
白雁拎着一大袋喜糖和水果,先去了妇产科,想让柳晶帮着发一下。一进科室的门,便被几个小姐妹先围上了。
“哇,快让我看看,这一结婚就不同了,似朵鲜花似的绽放了。”妇产科主任推着白雁坐上产检床,上上下下地打量。
柳晶挤眉弄眼地凑上来,“快说快说,昨晚是谁先扑倒的谁。康领导对我们的礼物感想如何?”
“人家康领导是一正经八百的乖孩子,谨遵礼法,肯定是白雁*了英俊斯文的康领导。”另一个护士接口道。
“噗。。。。。。”白雁刚好喝口水,直接就喷了。
“场面很限制级吗?”几个女人一起瞪大了眼。
白雁想了想,说:“具体多少级,真不好说。改天我把录像带带过来给你们评定下。”
“神啦。。。。。。”一帮女人眼都亮了,“真猛呀,雁!你真有存档吗?”
白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然,一生只一次的洞房花烛,自然要留档以备日后回味。你们都没有吗?”
一帮女人黯然神伤,“我家那位当时太。。。。。。猴急了,哪比得上你家领导深谋远虑。”
“去。。。。。。。”白雁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女人们齐齐咧口了嘴,笑纹还没绽开,只听到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紧跟着有人怒吼道:“你是第一天当医生吗?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你。。。。。。还不直接拿把刀把人给剁了。。。。。。”
“唉,又来了。。。。。。”柳晶哆嗦了下,打了个冷战。
“这谁呀?”白雁听着声音很陌生。
“西北利亚寒流。”妇产科主任翻了下白眼,挥手让人散开做事。
白雁扯了下柳晶,柳晶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泌尿科新来一专家。你也知道咱院最薄弱的科室就泌尿科了,女人吗,难言之隐可以一洗了之,男人这难言之隐可怎么洗也了不了的。现在男人也不知乍回事,越是钱多,下面就越是事多。医院打上海挖来个专家,来加强泌尿科力量。专家明明是从南方来的,偏偏姓冷,人也冷,脾气坏到了极点。走到哪,气温都陡降二十度。不仅是泌尿科的医生和护士,就是别科室的,他看着不爽,也会吼上一通。你们手术室前几天有个小护士当场都给他训哭了,现在见着他腿都打颤。偏偏他是院长眼中的能人、红人,咱们也就躲远点,免得冻着。哦。。。。。。他好象下来了,我带你看看去。”
柳晶拉着白雁,两人站在走廊上“关于人流与宫外孕知识普及”的宣传栏前,看了足足十分钟,听到楼梯“咚咚”响起,白雁眼角的余波看到一个肤色白净、眼眸冷冽的男人走了下来。男人长相还算不错,但那气势专横慑人,从身后经过时,真的觉着象一股阴风刮过。
柳晶推了下白雁,白雁吐吐舌,两人咯咯笑着。
男人突地回过头,白雁吓得身子陡地一直,忙专注地看着面前放大的女人腹部结构图。
“没夸张吧?”柳晶低声问。
白雁正要说话,包包中手机响,掏出一看------陌生号码。
顺手接了,偷眼瞧男人已转身走了,她对着柳晶吃吃的笑。
“小丫头,结个婚就乐成这样啊?”
白雁一怔,这么磁性、慵懒的嗓音,正是那位省城第一公子:陆涤飞。
“你好。”怕柳晶疑神疑鬼的,白雁没有尊称陆涤飞,不过,心里面有点纳闷,她这号码难道是贴在电线杆上帮人家治难言之隐的吗,怎么谁都知道?
“小丫头,没去参加你的婚礼,有没怨我?”陆涤飞的口气仍然带有一些不正经。
“我哪敢,你。。。。。。是领导,忙着呢!”白雁把身子背了过去。
“听听,还是有些怨了。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滨江。不过,我有准备礼物给你哦。”
“谢谢了,改天让康剑请你吃饭。”
“这和康剑没关系,礼物我可是送给你的。我人还在上海,过个两天回滨江,我到时和你联系。”
白雁想推辞,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娇声娇气的女声,陆涤飞挂了电话。
“谁呀,神神秘秘的?”柳晶探身问道。
“康剑的同事。”白雁模棱两可地带过,心里面却有些嘀咕:这个陆涤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和他还没亲切到这个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