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晶耸耸肩。“两口子哪有隔夜的仇。我家李老师也是沒办法。可恨的是那些无耻的当官的。哦。不包括你家康领导。他很平易近人。很有亲和力。前天还给我和我老公拿水果、倒茶。走时还一直送到楼梯口。”
柳晶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音量。“雁。你家领导那天一直拐弯抹角地问我。你以前有些什么朋友。有沒有特别好的。你正常和哪些人一起玩。医院里有哪些年轻而又杰出的男医生。我听着听着。怎么觉得他嗅到了什么异常气味。好象你在外面有什么奸情。要不是他问得那么礼貌、含蓄。我都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莫谈奸情了。就是恋爱也就只谈了一次。想想都吃亏。说真的。我可不信你家领导以前是一张白纸。”
白雁咧咧嘴。“象一张白纸的当不了官。”
“那他向你交待了吗。”
“换作你是我。你愿意听他的交待吗。”
柳晶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知道太多。联想就多。猜测就多。如果在嘿啾嘿哟时。突然想起他以前也和别的女人这样。我会。。。。。。受不了的。爱情里。有一点善意的隐瞒也可以。”
“所以说你很好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白雁的眼神笼上了一层幽远。
柳晶呵呵直乐。“嗯嗯。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羡慕我吧。”
白雁踢了她一脚。也跟着笑了起來。
下班回家。白雁立刻就忙翻了天。笋干烧排骨。鲫鱼豆腐汤。醉条虾。西芹炒鱼片。凉拌海蛰头。一盘盘端上了桌。虽然是家常菜。看着就很诱胃。粽子也包好了。一个个放在大锅里煮着。
一切就绪。白雁又冲了个战斗澡。刚出來。门铃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两只行李箱。目光象两把刀似的射向她。
“你找谁。”白雁问道。
“让开。别挡着道。”中年妇女带点卷舌音。力气很大。一手一只行李箱。还能用肩把白雁撞开。直直地往里冲
“你要干什么。”白雁火了。抓起玄关上一只花瓶充作武器。
中年妇女回过头。“你眼瞎了。看不到我在干吗。我们的房间在哪。”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讲话。你现在是私闯民宅。属于犯法行为。快出去。”白雁毫不示弱。
“私闯民宅。”中年妇女讥笑地一挑粗黑的眉毛。扔下两只行李箱。“你不就是康剑的那个女人吗。还真是。。。。。。。”她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下去。但白雁还是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居高临下。一怔。
“你到底是谁。”不可能是李心霞。年纪、气质不象。粗鲁的讲话语气也不象。
中年妇女斜了她一眼。“我还得下去拿东西。”那神情。好象白雁不知道她是谁。是多大的罪过似的。
咚咚的脚步声响彻在楼梯间。
白雁站在客厅里。觉得心里面象堵了一块莫名其妙的石头。
不一会。中年妇女又抱着两盆兰花上來了。接着。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象卡通房子似的小小狗屋、一只毛长长的、周身雪白、脖子里扎着粉色丝巾的小狗、一辆残疾人专用的轮椅。最后。。。。。。。
白雁屏住呼吸。看着中年妇女气喘喘地把怀里抱着的气质华贵、保养适宜的高雅妇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在沙发上。
正主儿终于出场了。
康剑的眉宇间隐约与高雅妇人有相似之处。她一定就是婆婆李心霞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康领导为什么会在她与他妈妈落水时。先救他妈妈了。她虽然不会水。还能在水里拍腾几下。李心霞那可是会直线下坠的。
看李心霞坐着。腰以下的部分好象一点都使不上力。应该是高位截瘫。白雁掩饰住心里的惊愕。恬美一笑。越过一厅的箱箱笼笼。上前喊了一声:“妈妈。您來啦。”
李心霞两道秀美的眉毛一绞。漠然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才落到白雁的身上。“我怎么不记得生过你这样的女儿。”
白雁一僵。脸刷地就红了。“妈妈。您真会开玩笑。我是白雁。”
“我从不开玩笑。你这一声喊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担当不起。以后记住了。康剑还沒回來。”
“他应该马上就会回來了。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您。”奇特地。白雁堵着的那个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很踏实。很平静。
“叫李女士。”中年妇女在一边插嘴道。
“哦。李女士。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白雁脸上笑意不减。
“不需要了。我等我儿子回來。”李心霞扭过脸。对着中年妇女说道。“吴嫂。把丽丽抱过來。”
“好的。”吴嫂冷冷地瞟了一下白雁。抱起小狗。颠颠地递给李心霞。“丽丽。看看哦。这是咱们的新家喽。”
“丽丽。一会咱们就见到哥哥了。开心吗。”李心霞温柔地抚着狗狗的毛毛。狗狗唔唔地叫着。象在回答。
白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雪白的小狗。眼前模糊了。思绪飘远了。脑中空白一片。推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