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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移动小姐甜糯糯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在夜色里回响。
白雁不信邪。一再地重拨。手机拨到沒电。结果还是沒改变。
这种感觉很令人光火。令人郁闷。就象你用尽了全身力气。积蓄了勇气和胆量。终于挥起了拳。却扑了个空。
白雁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康领导现在她面前。她说不定会把他撕碎了。再生咽下去。
辗转返侧一夜。第二天早晨下楼。白雁也沒象往常那样露出一脸的欢笑。既然以后注定要成路人。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冷漠。
李心霞和吴嫂已经坐在餐厅里吃早饭了。有说有笑。沒人朝白雁看过來一眼。
小区里也有几户人家养狗。李心霞在白雁和康剑上班之后。让吴嫂把轮椅抱下去。她会带着丽丽在小区里遛一圈。丽丽长相讨喜。李心霞又是残疾人。走到哪儿很招人眼。就有一些热心的大妈、阿姨的凑上來聊天。听说李心霞是康剑的妈妈。大妈们忙激动地表示熟悉。
“知道的。很般配的小夫妻。小媳妇见人一脸笑。笑起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讲话很有礼貌。看到你手里东西拿得多点。她总会主动搭一把。两口子感情也好。走路都手牵手。那天。我站在楼上看到你儿子抱着你媳妇上车的。嘿嘿。这位阿姨。你真是命好呀。有这么个又漂亮又懂事的媳妇。不象我家媳妇。看我都是斜着眼。过來吃饭象是赏光似的。油瓶倒了都不会扶。”
李心霞一听。心里不快了。后面就沒答话。
大妈们可不懂她的心思。依然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白雁与康剑入住以來她们所见到的趣事。
有过两次。李心霞就不爱下去了。可丽丽不依。它已经喜欢上小区里的其他同类。再说它还要方便。天气热。拉在狗屋里。吴嫂会及时处理。但总有那么一股味。
李心霞无奈。每天又得早早起來。下去陪丽丽公主散心。
白雁喝了一杯白开水。从冰箱里拿了根黄瓜放进包里。眼角的余波掠过李心霞。第一时间更新神情有些憔悴。但眉宇间并无担忧之色。看來。康领导已经上报过行踪。不然依李心霞对康领导的溺爱。一夜不归。会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康领导沒被外星人掳去就好。她拭去嘴角的水珠。开门上班。从今晚开始。要连着值两天夜班。她手中又多拎了一个包包。
上了公车。手机就响了。是白慕梅的。语带幽怨。“你昨晚进去那么久。把我一个人拉在外面。这一嫁人。连妈也不待见了。”
白雁不答话。她不待见。自有人待见。不要猜。白慕梅昨晚过得一定很灿烂。不然这幽怨中怎么透着股风情。
白慕梅也不在意。“不待见就不待见。你终归还是我的女儿。站在妈妈的角度。提醒你一下:女人呢。不要太作践自已。你通情达理。你包容大度。你不计前隙。都沒用的。人贵在自知之明。得不到的就别强求。青春短暂。趁着还抓得住时。早撤早好。”
白雁轻笑。“我是妈妈的女儿。青春怎么会短暂呢。妈妈现在还不是一样迷倒众生。”
“你能有我的一根小拇指。就够你受用一辈子了。可惜你沒有。我该讲的都讲了。做不做随你。”
白慕梅刚挂上电话。手机接着又响了。这次是康云林的。
自从昨晚见到康云林与白慕梅在桌下暧昧的那一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白雁知道他对自已好的源头。所有的好感全沒了。
“嗯。”“爸爸”这个称呼现在如同是个讽刺。再也唤不出口了。“吃过早饭了吗。”她淡淡地问了。
“早吃过了。现在回省城的高速上。”康云林手机里时不时传出呼呼的风声。汽车开得很快。“白雁。心霞她在家中年纪最小。被康剑的外公外婆、舅舅们宠坏了。其实她人不坏。她讲什么。你别住心里去。”
“我不会的。”白雁瞅着车窗外的街景、行人。笑了笑。
“她再住个几天。我让小黄过來接她。这两天。康剑不在家。你就多担待点。”
“康剑去哪了。第一时间更新”
“他沒告诉你。”康云林很惊讶。“滨江旧城改造。砍倒了几根大树。出了条人命。那事暂时压了下去。沒想到有心人在网上发了贴子。现在反响很大。还有人说有一棵大树是濒临绝种的什么树种。现在中央台的《焦点访谈》的记者可能要过來。康剑去北京找人打招呼了。争取把这事温和化。康剑是今早的飞机。”
白雁哦了一声。两肩就耷拉下來了。心里面堵得实实的。
“放心。他几个舅舅在北京熟人多。这事应该能压下來的。”
她对康领导的工作能力沒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觉得他走得真是时候。第一时间更新
这也算是天意。可能让她把事情再细细考虑一下。再作决定。世上可是沒后悔药卖的。
白雁自嘲地倾倾嘴角。这次。老天爷真是自作多情了。沒必要的。
一上午。手术就非常密集。有次居然是两台手术同时进行。白雁本來想抽空跑出去吃个早饭。这下一直饿到中午。感觉前心能贴到后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