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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晶停住脚步擦汗。用膝盖想也知道康剑要说什么。她冷冷一笑。伪装的一点礼貌被正午时的阳光蒸发得一干二净。
“康领导。你不开口。我也就假装忘了你曾和伊桐桐有一腿。雁是好孩子。她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情你追她时。你是脚踩两只船。我还傻傻的把一团火全撒到她身上。她那时候心里面的难过一定不比我少。虽然伊桐桐是个成年人。你们也分手了。和你沒多大关系。可是她就是冲着白雁才來抢我。。。。。。那个陈世美。她想要羞辱雁。那两个烂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柳晶甩了下头。奚落道。“不想和你说这些。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把雁追到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却沒洗心革面。好好珍惜她。惹她伤心、生病。现在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在雁面前说你好话。让她对你不计前嫌。”
康剑心里面叹了一下。真是虎落平川遇犬欺。他现在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不能为自己解释的。人果真是不能犯错的。用简单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说:出來混。总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
这句话目前一点一点在他身上证实了。
他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我对雁做的错事。不去奢望原谅。只想能有机会弥补。柳护士。我是想请你下午的时候。能不能來我家替白雁输下液。她身子虚。我不想让她跑來跑去。你看她说句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都会喘。”
柳晶愣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康领导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又是为了雁。她到不好拒绝。
“我会请假过來的。可是不是为你。是为雁。”柳晶不甘心地对天翻了个大白眼。
“谢谢。”康剑微微一笑。“白雁的处方可能在冷医生那里。对了。冷医生是哪个科的。”
“哦。西伯利亚寒流呀。泌尿外科。”柳晶沒多想。顺嘴就说出來了。
康剑心里面咯了下。怪不得清晨时那个男人死活不肯说出科室的名称。泌尿外科。那不是男性专科吗。康剑嚼着这四个字。越发感到问題严峻。
“下午四点。我请简秘书开车去医院接你。那就麻烦你了。”康剑脸上沒露丝毫。说道。
“别兴师动众。我自己坐车过來。”
“让你跑一趟就很过意不去了。沒关系的。到医院的班车來了。”康剑抬眼。看到路边的站台缓缓停下一辆班车。
柳晶扭头忙跑过去。上了车坐下來。看到康剑还站在小区门口。她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声:要是李泽昊对她也能有康领导对白雁的这份关心。该有多好呀。
柳晶的眼睛里不自觉蒙了层水雾。生怕康剑看到。把脸别了过去。
康剑等车走了。才转过身。
他在楼下给简单打了个电话。先说了下午让简单去医院接柳晶的事。又问了问记者们采访的情形。挂电话前。他要简单去市委办后勤处给自己申请一辆宽敞的面包车。下午要去省城。
白雁睡熟了。
康剑轻手轻脚走进屋。把柳晶送的东西从床头柜上挪开。慢慢坐下。仔细看她睡容恬静的脸。此刻。康剑似乎前所未有这样的不舍感觉。长这么大。第一次。就这样看着一个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上白雁的脸。轻触的瞬间才发现小脸有点凉。他忙关了空调。替她把盖得严实的薄被往下拉了点。免得一会房间内的温度上來。第一时间更新她会热得睡不踏实。
他又看了一会。确定她睡得很沉很香。才起身出了房间。门缓缓地拉实了。
“你怎么舍得下來的。”李心霞坐在餐桌边。不满地瞪了下康剑。“不就是个支气管肺炎吗。挂过水。吃过药。就好了。你看你紧张得象是天都要塌了。”
吴嫂在摆放碗筷。这一宿半天的闹腾。她沒心情做饭。中午就简单做了个面疙瘩对付。
康剑拉把椅子。坐到李心霞对面。神情无比严肃。“妈。我刚刚要了车。一会你让吴嫂把收李拾下。吃过午饭后。我找人送你们回省城。”
李心霞和吴嫂愕然地抬起头。第一时间更新
“家里面现在有点乱。我工作上的事也多。我沒有办法分心照顾你们。等我把一切整理好了。以后再接你们过來。”
以后。那是猴年马月。
李心霞眨眨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哆嗦个不停。“剑剑。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妈了。”
康剑摇头。“我们是母子。怎么会有要与不要这样的事。白雁是我的妻子。你也知道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才二十四岁。一定承受不了。我想好好陪陪她。”
李心霞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试着去理解康剑的话。“剑剑。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女人会寻短见。她不会的。她妈妈那样的一个交际花。就差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着。她妈妈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你适当给她点恩惠。把她打发了。我以后也不指望她能让我解恨了。我前想后想。这滨江你也不要呆。我找你舅舅们。让他们想办法。把你调到北京去。你天生是颗宝石。在哪都会发光。以后。咱们就在北京生活。你爸爸。爱在哪在哪。随他去。”
“妈。”康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已经三十岁了。能够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你不要在我面前那样说白雁。她是我妻子。你可以不喜欢她。但请你看在我的份上。给她一点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