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听了会更伤心。”白雁摇头。
冷锋赞许地微笑。寒眸暖暖。两个人并肩向窗口走去。
“柳晶。”买好饭。白雁一回头。柳晶和别的护士挤一桌去了。
柳晶诡笑着。挤眉弄眼。指指天花板吊着的灯泡。
白雁失笑。“那我们自己坐吧。”她落落大方地对冷锋说。
冷锋低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无力。
省纪委专案组走了后。滨江市政府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到年末。各个办公室忙忙碌碌的。一个个走路都带着小跑。这样的会。那样的会。更是不断。
圣诞节这天。康剑把手里公务处理了下。问简单下午有沒别的前程。简单说沒有。
他让简单把车钥匙送过來。说有点事出去办一下。
开出了市政府。他才给华兴打电话。他沒有去华兴大饭店。而是去了郊区一个体育馆。那里有温水游泳池。他想畅快地游个泳。然后和华兴聊一聊。
其实这温水游泳池也是华兴的产业。不过。是华兴的一个亲戚出面投资的。华兴怕树大招风。处事很谨慎。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温水游泳池。
华兴的身子早就虚了。游个一个來一回。就趴在岸边喘个不停。康剑实实在在地游了二千米。停下來喝水。两个人走进一间隐蔽的房间。
“康助。我是那个严组长亲自问话的。沒什么受折腾。先问我是不是给宋局行过贿。然后是招标办主任。我说谈不上行贿。就是吃个饭。送两条烟和几两茶叶的事。他说那两个人都交了。宋局多少。主任多少。我一听是那个数。反正行贿不犯法。他们俩下了水。我就自保吧。在问话记录里。我签了字。”华兴说。
“其他沒问别的。”康剑慢慢喝了口茶。问。
“他说有人检报我与你之间來往频繁。我说谁沒几个朋友呀。他说你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年青干部。让我离你远点。不要把你拉下水。康助。我猜测他们是捕风捉影。其实根本沒证据。事实本來就沒有证据。市里的干部中。你最廉洁了。我和你讲。他们那个手都比你长。我只是不鸟他们。”
康剑沉思了一会。点上一枝烟。然后站起來。走到窗前。背对着华兴。蓝色烟雾在窗前扩散。
华兴眨着眼。等待他的发话。
“你沒别的事瞒着我吗。”康剑问道。
华兴挠挠头。小眼睛在眼帘下方转了几转。突地嘿嘿一笑。“康助。你信不过我。”
康助浅然一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只是问问而已。”
“康助。你放心。我这人为朋友两肋插刀。绝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何况是对我有恩的康助你呢。”华兴拍着胸膛。落地有声。他真的沒有瞒着康剑什么。除了白雁來找过他那件事。不过。那件事是小事。
康剑点头。“出去再游会。然后早点回去。”
“不一起吃个饭。”华兴很惊讶。今天晚上。华兴大饭店里有自助晚会。邀请了滨江方方面面的人物。还有乐队和魔术表演。
“下次吧。”康剑抬手看墙上的钟。“我要赶着去买北京烤鸭。”
华兴瞪大眼。掏掏耳朵。他沒听错吧。
康剑拿下毛巾。矫健地一跃。跳进了泳池。
华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是商贸中心工地的施工经理打过來的。折身又进了房间。
“什么。拖欠农民工工资。妈的。前几天不是刚发过吗。嫌少。狗屁。唐经理。你听着。谁敢再伸手要钱。你给我用刀把他的手给剁了。奶奶的。我就不信。治不了几个土包子。又不是不给。是现在手头不好周转。明年再给不行呀。再说。我要是全给他们了。他们明年不來。现在建筑工人很紧张。让我怎么办。”
华兴骂骂咧咧地收了线。脸色气得铁青。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才走了出去。
康剑又游完了四圈。准备上岸穿衣。
凡事是开头难。然后就容易多了。
自从有了一次同屋共居。康领导陆陆续续的把自己的衣服又捎进了白雁的租处。顺带也把自己捎进去了。
开始的时候是偶尔來蹭个晚饭。吃完了回招待所;后來变成了只要沒应酬。下班了就过來吃晚饭。白雁上夜班。他也來。晚上顺便就睡在这里。白雁不上夜班。他偶尔留下睡沙发;再然后就变成了常常留下睡沙发。偶尔在看完文件之后。去卧室吹空调暖一暖。看看电视。偶尔偷个吻。抱一抱。且伺机点火烧干柴。
白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要是把他这行径说给别人听。别人一定会觉得她在瞎编。这人和那个坐在主席台上。讲话凌厉、冷峻俊雅的康剑市助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现在。康剑不仅可以经常吃到白雁的“独门绝艺”。还有人洗衣服。还有人给他买暖暖的毛袜子、毛手套。有时。两人会在周末去看场电影。散场后。哈着热气。站在街角买烤山芋。吃完。再手牵手的。谈着电影情节。一路走回家。
还有其他。。。。。。康剑想着。就眉眼带笑。这种日子。比蜜恋还蜜恋。比新婚还新婚。
他以前忍受的所有孤独和寂寞。从有了白雁起。一一得到了弥补。
白雁前几天无意中提到北京烤鸭很好吃。他记在了心上。想约她去烤鸭店吃。她不肯。他打听了下。有条街上有外带的烤鸭卖。
穿好衣服。从体育馆出來。康剑打开车门时。感觉脸上一凉。他伸出手。一片雪花悠悠地在落下來。在他掌心融化。
“下雪了。今晚上要冷了哦。”华兴说。
康剑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得正是时候。”推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