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愕然:“原来还有人干这个勾当!”
“嗯。ww.vm)”君澜风微微一笑。
众骑手以及御林军都看呆了,中山王一大早就摆阴沉脸色,他们的心一直紧紧崩着,出了这样的事,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猜测得到,中山王必定会大发脾气,这几天,必都会摆着一张冷脸,可如何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笑!
这时,一名骑手胆子大了些,见落云曦似乎不了解这里的行当,便主动解释道:“当然有人使这样的坏主意了,三国友谊赛,说是友谊,其实,就是一场竟争,按名次来定众小国明年的进贡。第一名,明年众小国的进贡便会最多,而且每名之间的进贡差了不少。”
落云曦嘴角轻抽,敢情还有这规矩榕!
君澜风点头:“所以我不允他们出去喝酒,好好地呆在驿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他看了眼天色,道:“快开始了,走吧,出去。”
说着示意落云曦与他一起去看台悫。
落云曦跟他一同出去,低声问道:“你不参加吗?你的马术不是很好?”
君澜风笑着摸摸她的头发,道:“皇室中人不允许参加。”
“这样。”落云曦撇撇嘴。
君澜风不参加比赛,却是这一次的评委,所以他只能目送落云曦远去,自己站在看台下方等侯。
落云曦向旁座那个懂得很多的男人请教:“不知道赛马难度多大?”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笑道:“难度可大呢,中间有火盆,有刀山,这都不是关键,出了这条线。”他拿手比划着,“你的生死就不归你掌握了。”
“此话怎讲?”落云曦很是好奇,齐娉婷与代文娟以及周围其他人都认真听着。
那男人抚了抚下巴上的茸须,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项比赛并没有限制武力,所以,往年,很多人都是被抬回来的。”
四周不了解的人都发出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落云曦的神情却与他们不一样,双眸煜煜生光,亮得有如天边最灿烂的星辰,浑身细胞更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居然可以这样惨烈!”她笑眯眯说道。
那男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是啊,去年在天夜进行,也是这样。”
落云曦连连点头,刚才见君澜风那样生气,她心中突然生了一个主意,君澜风无法去参赛,她可以呀!
别小看她的马术,在组织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有狼与她不相上下。而这场比赛不限武力,呵呵,以她多年暗杀的本事,只有偷袭别人的份。
她更加拿定了主意,当然,前提是不敢告诉君澜风。
如果是普通的赛马,也许他会同意自己前去,可如此危险的比赛,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自己去替名参加的。
时间差不多了,趁着君澜风与一旁的工作人员交谈,她迅速溜下座椅,顺着刚才的路摸进天夜大营,此刻,众骑手都围着自己的马转,做着赛前的准备。
落云曦见状,目光锁定在那名御林军的身上,现出身来,冲那人叫道:“御林大哥!”
骑手们都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旁的御林军队更是震惊地看过来,才发现有人摸了进来。
不过,看见是落云曦,众人脑海里顿时想起适才她与中山王一同出营的身影,还有,中山王伸出手,亲切地抚摸她头发的场景。
众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
谁知道这少年是中山王的什么人呢?
那名顶替的御林军更是巴巴地跑过来问:“你叫我吗?”
“嗯,中山王命我来,与你交代几句话。”落云曦说谎不打草稿,大步走向营房,掀帘进去。
其他人更无疑心,谁能想得到,她会借中山王的名义撒谎呢?世上仅此一人敢这样做了!
御林军毫无怀疑,跟着进去,然而,他一进房,后脑勺就被重重一击,眼前白光一闪,他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晕厥过去。
落云曦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在最短时间内换了两人的衣服,将御林军拖到拐角的木箱后藏起,并不急着出去。
外面响起裁判员的叫喊:“各就各位!”
众骑手迟迟不见两人出来,急成一团,这时,落云曦挑开帘幔,戴着面具,风一般卷到马前,翻身上马,没有半点迟疑,以至于众人并没看清她的身形到底是高是矮,坐到马背上后,更加难以分辨。
六个人,六头魁梧的马匹,与其他两国的十二名选手候在线外,只等裁判员的口令。
“王爷,马圆不在了吗?那个顶替他的是谁?”九煞站在君澜风身边,遥遥望着起点线前的十二匹马。
君澜风眉头轻皱,这里离起跑线有一定的距离,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容,却能看得到,那人的身形背影并不像他所挑的御林军啊!
“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责问从内场出来的一名小厮。
小厮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那人是谁?”君澜风一指远处的落云曦,脸色阴沉得似要下雪。
他确定,那不是御林军!没有哪个御林军这样削瘦!
“他……”小厮也答不出来。
而此时,尖锐的口哨声已然吹响,十二匹马,如风般一齐奔了出去。
小厮猛拍后脑勺,想起什么,说道:“刚才那个小少年来过,说您有话对那名御林军说,是不是您安排了什么?”
小少年?君澜风一怔后,眼光蓦然射向落云曦所坐的位置。
那里是空的。
他突然叫了声不好,适才只以为落云曦是去如厕了,现在一想,只怕……那马背上的人是落云曦!
脸色,刹时变得雪白,他喝道:“九煞,给我备马!”
九煞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难得慌乱道:“王爷,不妥呀,这是坏规矩的事!”
“备马!”君澜风冷喝一声。
九煞没办法,他知道,即使取消这次比赛,哪怕是取消资格,那也没有落云曦的命重要。
那个小祖宗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场赛马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