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暖暖秋阳下,赵灵妃摇着摇椅,好奇又开心的翻起了这些陪伴赵戎很久的雅物书籍。
她真的很想彻底了解夫君,就是忍不住的靠近他,哪怕只是发呆似的瞅着他,都是一种让赵灵妃百看不厌的事情。
因为哪怕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早就无比熟悉,但那也是以前的对方。毕竟他们之前冷战了那么久,才复合几个月。
赵灵妃对戎儿哥一往情深,这么多年来,这颗纯粹的心一直未变,现在也能感受他的情意,只是他们阔别经年后,对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欲观念,都已经陌生了,要去重新慢慢理解,这种在热恋之中,对熟悉又新奇的心上人靠近慢慢探索,所产生的美妙滋味,就像毒药似的,让赵灵妃有些痴迷。
特别是当发现了赵戎曾经读书时某一刻思恋过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本黑封的十三经之一的儒经被赵灵妃的轻捧的好奇翻着,上面的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注释,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只是某一刻,当快要合上书本时,一根白细的葱指在某一书页顿停。
某几行赵戎的墨迹,周围是显眼的大片空白处,没有被周围的注释笔迹所覆盖,似乎是刻意留出。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鬓。佳人相见…一千年。”
书架上某本似乎是被赵戎翻阅完的山下某国正史,在两根葱指轻轻捻出时,从其中某页滑落出一张残句诗筏。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某个泪痣女子抿唇,将诗筏捂在酥胸处,发了会儿呆,呢喃了一阵,因为想起了之前赵戎情书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一句,一颗芳心顿时甜滋滋的……
下一秒,她又赶紧把诗筏重新夹回书里,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将书还原回书架,唔,下次戎儿哥送给我时,千万不能露了破绽,嗯,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午后难得的宁静时光,就这样在赵灵妃不时的埋起螓首、手掌捂着桃腮或眯眼掩唇的幸福窃喜下过去了。
是枯燥修行之中难得的欢乐消遣,就像生命之中他的出现一样。
她也会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窗外晾衣架上,被秋风拂起的床单被套。
……
东篱小筑内,石桌前。
“小鹰啊,你说弟妹今日该不会要住在子瑜房里了吧?”
范玉树没话找话道,实在是无聊死了。
“不知道。”贾腾鹰摇头,捧着书继续认真看着。
范玉树眼睛忽地一亮,“你说明早起来,弟妹万一遇到了鱼怀瑾,这一次子瑜不再,她们会不会看不对眼,旧隙一起,二话不说又打起来了?”
贾腾鹰严肃摇头,“若是这样,一定要拉住她们。”
“拉什么拉,弟妹最好把鱼怀瑾再揍一顿,这样又能轻松几天了。”某人美滋滋做梦道。
贾腾鹰忽地起身,搬起一堆书,默默跑到前方田圃里,背对着范玉树蹲下,远离他重新学习起来。
“…………”
被丢下的范玉树摇摇头,伸长脖子朝那边锲而不舍道:
“小鹰啊,你再这样下去,估计以后都讨不到老婆了,跟个闷葫芦一样,哪个姑娘会喜欢?这点你该学学子瑜。以后就算讨到了婆娘,估计也是馋你的钱财家业,听玉树哥一句劝,女人这东西你把握不住的,以后千万要小心她煮的汤药什么的,还要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啊……”
他顿了顿,又轻轻呢喃一声,“不过很可惜,你现在连这些钱财家业都没有,不像本公子,曾经的生活满是烦恼……哎,加油吧,少年。”
“咚咚咚——!”
正在这时,东篱小筑内响起了轻重礼貌的敲门声。
门外有陌生人喊道:“请问,贾公子在吗。”
谁?范玉树和贾腾鹰微愣,贾腾鹰起身前去开门,抓住一切机会摸鱼的范玉树也立马丢下书,好奇的跟上了。
贾腾鹰拉开院门,只见门外是一个颇为熟悉的书院门房打扮的中年人,此时他礼貌道:
“可是东篱小筑的贾腾鹰贾公子?”
贾腾鹰行礼道:“正是在下,请问是有何事?”
书院门房看了眼手里登记的纸张,点头道:“嗯,书院门口有人找您,是……两位年轻的姑娘。”
“找我?”贾腾鹰一愣。
“姑娘?”范玉树眼睛一瞪,“还是来了俩!”
一霎那的反应,额,二人关注点似乎南辕北辙。
贾腾鹰挠了挠头,有些迷糊,离他最近的女性亲戚,还是在几万里外的大山里。
范玉树面色震惊,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身材壮实模样颇土的木讷学子,像是再次认识了一遍一样……好家伙,是‘失敬失敬’?
二人‘神情’对视,大眼瞪小眼。
“贾公子?”管事又催促了一声。
贾腾鹰这才回神,愣愣点头,“哦哦哦,就去,就去……”
门口三人身后的院子里,北屋的窗子内,正支着下巴出神翻书的赵灵妃,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她合上书本,眸光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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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吧,这章有点水……咳咳,放心,整本书应该是不虐不刀的,尽小戎的浅薄笔力往爽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