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炮灰下堂妻(10)(1 / 1)

许如灵有苦说不出,恨得差点晕厥过去,更让她恨得是自己早就偷偷采买好的那些东西,南海引进来的寿菊,十两银子一盆,她足足采购了一千多盆,打算把整个将军府都给摆上,搞一个百花贺寿。

里里外外再加上吃食,灯笼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藏在后面的仓房呢,现在怎么办?都不能用了。

其他东西还好,能存放几日,那寿菊只能开三日,最后一日盛放之后便都要凋零,一万两白银花出去了现在连摆都不能摆出来!

现在怎么办?

将军府账上的钱已经被她用的差不多了,本以为能靠着大办寿宴收取礼金充盈内务账房,自己也算是功劳一件,彻底断了江来以后想接受内务的念头。

现在钱花了,将军定然不会允许收受礼金,这些亏空该怎么办?

——

“有人一夜都睡不着咯。”

江来悠闲的靠在美人塌上梳头发,原主这满头黑发实在是没怎么打理过,干枯毛躁的厉害,不过这段时间经过江来的悉心滋补,原先干燥没光泽的头发现在如绸缎般丝滑柔软。

披在肩上,瀑布般浓密,衬得眼前这张娇养过的脸看着愈发美艳魅人。

“下去吧,明天晚点过来我要多睡会。”

春月听话的点头退下,关门出去的时候猛地看到院子门外站着一抹格外高大的身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不过好在下一秒那抹身影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原来是将军,难怪,她还以为是头熊呢。

“奴婢见过将军。”

“夫人呢?”

“夫人刚沐浴完还未休息呢。”

说完春月连忙就跑出了院子,顺带还院子的门给关上了。

铁轶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了,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的兔毛毯子变成了一张鹿皮毯子,他再次跨进去,脚还没落地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娇软的嗔怒。

“将军得把鞋子脱了才能进来。”

铁轶皱眉,哪来这么多规矩?

不过他还是收回脚把靴子脱下来扔在了门外面。

屋内非常明亮,处处都是烛火,也十分的温暖,走进去看才发现摆在角落里的炭火炉子,炉子里没有明火,只是快要燃尽的一些碳,上面还摆着一盆水,蒸的屋子里潮湿又温暖。

这女人,倒是会享受。

江来正侧卧在软塌上看着书,见铁轶来了便幽幽打了个哈欠。

“你总算是回来了,要准备点热水洗澡吗?”

铁轶脱下外氅,壮硕高大的身躯在这个略显狭小的空间内分外压迫人,江来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才能堪堪忽略掉他那可怕的身材。

几日不见,脸上的胡茬子又变多了,看起来更像个悍匪,狭长的眸子里是深沉的光。

“你知道我今日会回来。”

“当然,后日便是娘的生辰了,今晚不回,明晚回不是太迟了么。”

铁轶是个孝顺的,就算不想见她,也定要回来见他娘。

男人看着江来,缓缓走上前坐在了江来面前的椅子上,那是春月坐的地方,方便给她梳头发。

现在铁轶坐在这里,黑压压的一大块把软塌上的江来部给挡住了,灯光照不进来,江来便在昏暗的阴影里不满的皱眉,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你挡着我亮了。”

她的手细长柔软,光滑的像是嫩白的豆腐,划过来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暖人的香风止不住的往铁轶鼻子里面钻。

鬼使神差的,铁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细,太细了,又滑又嫩的感觉比豆腐还要软,铁轶根本就不敢用半点力气,生怕自己不注意就把这条胳膊给掰断了。

江来顺势直接将屁,股从软塌上移到了铁轶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

铁轶坐着,身体绷紧,心里像是有一簇火在燃烧,燥热难当。

“娘后日大寿,我准备了几十盆寿菊到时候摆在院子里,又请了个戏班子来唱戏,灯笼挂件什么的到时候装饰一点,虽然不能太过铺张浪费,但毕竟是娘六十生辰,还是要给老太太争些脸面的。”

铁轶点点头。

原以为江来口无遮拦不是个能细心入微,没想到也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想得周到又面,确实比他预料中要办得好。

江来靠在他胸口,继续念叨。

“我知道你刚入朝,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看呢,陛下也一样,荣功之后便有惩处,我也没指望你能有多大权势,只需要保家平安,平日有奴仆使唤出门有马车随行就行了,知道了吗?”

入朝这么多日,铁轶没想到,第一个体谅到他难处的竟然是自己这个新入门的夫人。

他本不做任何期望,只要她老老实实待在府内别惹是生非就好,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么多,还帮着他做了这么多。

“还有,我……”

“你向来都这么多话吗?”

江来仰头,看到铁轶那双炽热的眸子,感受到他浑身紧绷僵硬,有点害怕但又作死的劲上来又有点想试试。

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享乐,江来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也少有隐忍,于是在片刻心理准备之后便直接跪坐在他大腿上,上半身正好能稍稍俯视铁轶的脸。

她喜欢这种看清一切的感觉,把男人眼中所有的东西都尽收眼底。

“将军,洞房花烛夜跑了一次,这次,总不该再丢下我不管吧?”

男人昂着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黑眸沉得可怕,里头压抑着快要苏醒的野兽。

“你不怕我?”

他声音沙哑,嗓子发紧,胸腔震得江来咯咯得笑。

女人的笑像是挑衅,铁轶算是看出来了,江来不仅不怕他,甚至还能把他玩弄在掌心。

这就行了,那他也不必再忍耐了。

床太小了,中间还塌了一次。

昏昏沉沉之间江来觉得自己被一双手臂捞在怀里,整个人都贴着炽热的胸膛,身上包裹着是他气味的大氅,推开门之后阔步走到了主院。

一路上的婢女仆人只看到将军赤裸着上半身怀里搂着个人大步走进自己院子,紧跟着“砰”一声房门关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