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走出夜店,哪怕是在外面,他仍然能感受到夜店污浊的空气。走了一段路,安室透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他进入车内,开车回到住所。
犯人还会继续作案,直到被警方逮捕为止。安室透知道犯人的身份和样貌,他这次去夜店,还是要打草惊蛇。光头会把这张画像散发,安室透在画像上的某个位置画了个不起眼的东西,谁都看不懂,更不会注意。
但犯人看得懂。
这是一种提醒,就算他摆脱了警方的追捕,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组织一直在他身边,他一直在组织的掌控之中。
这也是安室透为什么不用犯人的照片寻找他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怕被警方察觉。如果贝尔摩德足够给力,她现在已经派人拿着照片在四处寻找了。
然后,该怎么办?是让组织抓人还是让警察抓人?
如果让组织抓到人,安室透可以对其进行审讯,但是不能问的太多,也不可能单独审问。如果让组织找到了目标,再透漏消息给警察,让警察抓捕的话,公安就会秘密提审,安室透也会有办法问。
然后自己可以客串一把波本的角色,帮助组织暗杀目标,告诉组织,警察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个计划不算完美,却很合理,既然合理,就要去做。
就连安室透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抓人。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想要扳回一城?这些要素的确存在,但不是最主要的。
世良的笑容浮现在安室透的脑海中。
安室透和世良的相会时间并不长,平时也不怎么见面,只有在某些案件中才有交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的笑容,心里很温暖。
身为卧底,安室透的朋友不多,亲人?那更别提了——当然,除了那个已经消失的人。
上司多次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执法人员,和他们一样,是个公安警察。
然而,公安警察和卧底警察,是不一样的。
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了。以前刚干这一行的时候,想的都是伸张正义,守护人民。后来,做了卧底,唯一坚持的好像只有正义,却淡忘了守护。守护和卧底甚至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卧底在必要时可以假戏真做。贩毒、杀人、等等等等,为了走到组织的核心,安室透做了太多公安警察不会做的事情。
想守护这个笑容,以卧底的身份。
当晚,安室透又失眠了。
……
病房,是病人休息的地方,禁止喧哗,禁止吸烟,禁止做对病人伤情不利的事情。
除非连病人都没有这种觉悟。
世良翻看着朋友们抱来的资料:“没想到,毛利大叔居然能发现这一点!”
柯南点点头:“是啊,那个糊涂大叔,还是有聪明的时候的。”
为何平时糊涂的毛利小五郎能得到柯南的称赞?这还要从毛利小五郎找赛马报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陈旧卷宗的事情说起。
虽然手上有着重大案件,但是忙里偷闲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减压方式。抱着这种心态,毛利小五郎准备打开电视观看赛马,顺便参考一下赛马报……
等等我赛马报哪去了!
喜欢随手乱扔东西的名侦探立刻翻找抽屉和书架,却无意中找到了一本卷宗。闲着没事翻了翻,是一个委托案件,已经结案了。无非就是有个男人找小三,然后他的妻子气不过把小三杀了,还没留下证据。
等等,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犯人为什么袭击那些女性,就因为她们浓妆艳抹,夜不归宿?
共同点,共同点……毛利小五郎开始思考服部所传达的工藤新一的推论。
“根据毛利叔叔的调查,二十多名受害者的丈夫们,全都从事过和生物制剂有关的工作,有的是研究员,有的是销售员,总之,他们就算不直接从事这个行业,也与这个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柯南说。
要不是碍于身上有伤,世良几乎都要跳起来欢呼了。
“师父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查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不愧是师父。”安室透挂掉手机,给贝尔摩德发信,告诉她现在警方已经开始怀疑受害者的背景了,让她动作要快。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的确是想通过杀人来告诉警方一些事情,也就是说,那个人没理由还去挑衅你们,故意去警方的陷阱,万一失手怎么办?如果犯人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故意将计就计,玩弄警方,反而让我觉得事情不对头。”贝尔摩德直接给安室透回电话,表达了她的看法。
安室透沉默了,贝尔摩德说的有道理,那么,犯人为什么要去挑衅警方呢,难道挑衅警方,就能促使警方调查受害人丈夫的背景?
犯人所做的事情,看似是杀人,其实都是针对组织的。
“对了,波本,那件事,是你去做的吗?”
“不是我,我只是监督。”
“喂,你听我说,那个人……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