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下楼,她看到爸爸坐在餐桌前等她吃饭,这场景格外的温馨美好,微微翘起嘴角,“爸爸,路氏现在怎么样?”
“嗯。”路爸爸点点头,招呼她过来坐下,“坐吧,吃完饭再说。”
“好。”
一顿饭吃的死气沉沉的,那感觉和萧家一样,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萧爷爷和萧伯伯在餐桌上从来都不多言,就连生日都过得一本正经,严肃至极,原来一个家庭只有在他经历过很多的创伤才会变得沉闷,有谁愿意一天到晚板着脸,连吃饭都要严肃对待呢?
餐桌上全是路小漫喜欢吃的菜,以前都是吃小妈做的菜,没想到爸爸也会,并且做的很不错,味道很好,只是吃着吃着就觉得嘴里苦,其实她明白,苦的是心里。
一顿饭吃的好辛苦,吃过饭路小漫将碗筷都收拾之后,才到客厅,她盯着爸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最怕的就是不是时候,已经过去的事情她再怎么去安慰都是多余的,况且爸爸未必没有她想的开明。
“他在外面等你很久了,你去看看吧!”
“嗯?”路小漫被爸爸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惊讶,“谁啊?”
“爸爸虽然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矛盾,可既然你已经嫁给他了,就不要任由自己的小性子胡来,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但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趁着年轻爸爸怕你以后会后悔的,去找他吧!”
“嗯?”
路小漫没听懂,爸爸你在说什么?什么人?她不明不白的出门,看到萧景朔正立在门前,他高挺的背影让她有点无奈,在没多久之前她还在机场说要等他,可现在倒好,她自己跑回来了,还是偷跑回来的。
一阵心虚的她蹑手蹑脚打算溜回去。就当从来没有看到他一样的,可刚走几步,身后就是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妖孽的魅惑。“过去的我可以不作计较了,还是跟我回家吧!”
“呵呵……”路小漫尴尬地转身笑笑,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过去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萧景朔扬起嘴角,坏坏地看着路小漫。“路小姐现在一定想要保住路家和纪家,所以还是跟我回去吧!我可以帮你!”
“是吗?”路小漫挑眉瞪他,这家伙真是脑袋被门挤过,她现在担心的是萧家会不会受牵连,到底谁更蠢一些?
“走啦!”萧景朔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答没答应,走过去将她的肩膀搂住,“老婆,咱回家!”
有个容易乱跑的老婆就是多一份烦躁,多一份操心。这丫头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多大人了还总是有事没事回娘家?
“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不放啊!”
“我还没有跟爸爸说呢!”
“我替你说过了!”
哇靠!又被萧景朔摆了一道,啊啊啊!
路爸爸看着这小俩口欣慰的笑笑,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是他们的命运,要看造化。
路小漫跟着萧景朔回到别墅,她看着屋内空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好奇,“喂。你们家的那些佣人呢?”
“呵……”萧景朔摆着修长的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专注的看着路小漫,“这还用问,从此以后你就代劳了!像什么洗衣做饭。擦地板打扫卫生这之类的都是你的,反正你清闲的很。”
“喂!“很过分呢!路小漫气鼓鼓地坐在一边,好歹也是夫人!怎么就要遭受这些不平等的对待,她瞪大着眼睛,这货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你可以离开这里,反正我无所谓!”
“嗯?”路小漫不得不再次惊呆,这还是她认识的萧景朔吗?被玩的人总是很有自尊的,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就走,胡怕胡?
“别怪我没有告诉你,纪家你回不去,路家嘛,你爸爸说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他是不会管你的,做人呢?还是有点自尊,你回去也没人欢迎你,何必呢!”萧景朔也站起身来,他朝着楼梯的方向去,“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你呢?是走是留你随便!我这个别墅这几天都没人打扫,我看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清理清理吧!”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啊!
可是他说的很有道理,她要是还有点自尊就应该好好的做一个勤做家务的好劳模。
罢了,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如今想要得到他的原谅确实不会太容易,既然他喜欢她做一个称职的好妻子,那她就尽全力让他知道她可是能屈能伸的小公举。
于是,为了叫作自尊得却不能吃的东西,路小漫忙碌了一下午将别墅打扫的还凑合,一尘不染她不是做不到,是第一次这样系统的完成清扫任务,果然吃人软饭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真的累的不行,倒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体力不支缺乏锻炼的表现,她该炼炼。
晚餐是大眼瞪小眼,路小漫做不出什么精致的菜,但是上网查查简单的炒菜她还是可以的,结果就是她炒了一盘里白外黑的俗称糊了的东西,“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饭!”
“呃……”萧景朔额头上三道暗杠,东西确实不能吃,他还是太高估她的能力了,“我突然不怎么饿了!我不吃了!”
这一下午他人在书房,但是凭着良好的耳力楼下发生什么他基本知道,他不是不懂得路小漫的辛苦,只是她做的东西谁看了都不会有食欲的,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最后拿手机订了外卖。
“哎,你好歹也尝尝吧!”路小漫有点不高兴,主要是因为她实际的想法是:我其实更想吃你的?你要是不先尝尝我的,我怎么好意思去吃你的呢?
聪明如萧景朔,仿佛看透了一切,他摇摇头,将叫的外卖护在面前,“不要,不交换。”
路小漫无语,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小气,她不就是没有待在巴厘岛承诺,她不就是现在吃他的喝他的吗?等她有钱还了还不可以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