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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鬼谷老儿,你抽小爷我这血玩了一年多,除了变着法的折腾我外,就没点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小白挪动着轮椅在药房这两排药匣中穿梭,时不时的拉开,嗅一嗅味道,感觉不错便抓一把到怀中,闲打牙的嚼着。
鬼谷收好手中这四瓶血,看到小白那崽子的肆无忌惮,不由得呵骂道:“你这崽子差不多就行!那兰须果可不是给你闲打牙的,这东西宝贝的很,我说你给我放回去!”
小白变本加厉的狠抓一把,对着鬼谷就是一挑眉,贱贱的嘴角微微挑起,那模样分明是,不服你来打我啊,四管血岂是让你白抽的!
“吃吧吃吧,不过注意适当,虽说你现在这身子被调理得算半个百毒不侵,不过这兰须果就这么生吃,难免作病。”鬼谷老儿一副犟不过你,不过还是好心提醒,好自为之。
小白听闻这话,哪里还敢继续这个肆无忌惮,讪笑着将怀中的大把药材放回去,干笑打趣道:“咋就算半个百毒不侵呢?看那些个书中主角都是钢筋铁骨百毒不侵的,咋说我还算个一国太子呢,八竿子打不到的由头拜你门下了,不比那些个杜撰出的人物差吧?我不管,反正小爷我是赖你这了,好死赖活我都随意,就照那种逆天的设定往我身上套,不弄出个天下无双我都瞧不起你!”
鬼谷老儿不知从哪摸出一枚丹药,两指一甩正中小白眉心,力度之大疼得小白龇牙咧嘴,轻笑道:“吃了它,保准你天下无双。”
“当真?”小白眉头一挑兴奋问道。
鬼谷单手扶额,惆怅道:“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收了你这崽子做徒弟!”
小白摆弄着手中的丹药,轻笑道,“别问我,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话说这药什么做用?”
“灵丹妙药!吃完百毒不侵。”鬼谷老儿没好气道。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嘴中这么说,可却偏偏是自己最不正经。
“糖豆!”懒得继续与这崽子纠缠。
小白轻轻一抛将这丹药丢入口中,一口嚼碎咽下,笑道,“早这么说不就没那么多话么。话说你这糖豆也不甜啊?”
“滚滚滚!”气不过的鬼谷,开始赶人了。
“等小爷我百毒不侵的,鲜衣怒马闯江湖,打江打山复国后,肯定跑茶楼哪个档口,说书去!给你安排个角儿,保准有人追捧。哈哈哈……”小白离开不忘调笑道。
“赶紧滚,看见你头疼。”鬼谷老儿一脸无奈,等小白出了药房,却是一脸失笑,笑意不止。
殊不知那糖豆真的是灵丹妙药,也真的能百毒不侵,至于能不能天下无双,就要看这崽子自己的造化了,如今先生我是肆意泼墨,作出个什么样的妖,我也管不着,这种不负责任可谓是老来轻狂啊……
……
书房内,借着昏暗的光,啃着这本《撼帝内经》,半卷《素问》是看得通透,可后半卷《灵柩》却是半知半解,感觉一直有道门挡住了自己窥探的道路,试图推开却不得其法,一直在走弯路,摇了摇头,罢了,不去想。
虽说对这孤本不得其法,未能领悟其真谛,不过久病成良医,由着鬼谷老儿的肆意妄为,耳目渲染下已然当得是一代患中圣手,虽说未曾瞧过一个病人,不过小黑猫她有个风寒感冒什么的,不也是自己治好的么,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在鬼谷小院的岁月全当日后的忆苦思甜,虽然仍在苦水中泡着,可这想法却行得通。
合上书,推着轮椅走到门口,门外雪厚三尺,至打昨日咽下那‘糖豆’后浑身大汗淋漓,在这个三九的天,身着棉衣竟被汗打湿,冷风一吹,你说这浑身犹如火烤,可整个人却冒着寒气,可是把东青吓了一跳,一夜的过度噩梦算不上,不过却是浑噩中不知岁月,待早晨醒来时,亦然一副我睡了几个月的莫名感慨。
打昨日起,这雪便飘飘洒洒不见停,恍然想起公子爷的那句预言:冬淋雪落妖娆。火凛风跩如刀,介时班师回朝!
雪在下,妖娆在何方?难不成要我搔首弄姿应个景?想想一阵恶寒……
这时小院的开门声传来,在书房的位置看不到院门,更不知道是谁来或出去。只是感到一丝奇怪,轻笑一声,这又与我何干。
阵阵银铃般的欢笑声传来,是苏怜儿!
忽然脑海中悄然间浮现出齐载雪的身影,裙摆下的空无一物,无奈的坐在轮椅上,恶狠的目光犹如利剑般想要将那欢声之人钉死在墙壁上!
小白还是较为偏向齐载雪的,可这两人如果碰面,那感受可想而知。
叹一声非出事不可,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口,龇着牙站起身将轮椅抬过门槛,这才坐下缓缓朝着齐载雪的屋子移动。
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其屋门大开,而齐载雪就这样坐在轮椅上,迎着风雪目光冰冷的看着苏怜儿。
却见苏怜儿对着大师兄耳语几声,微微低下头朝着齐载雪走去,姿态放得极低,算不上低声下气,不过语气中浓浓的歉意却十分明显,轻声说道:“无奈之举,请多谅解;这枚青罗丹请你收下。”
齐载雪抬起手,看着被递到手中的这紫晶瓶,里面一枚茶青色的丹药娇艳欲滴,仿若眉笔轻描勾勒出的丹纹美轮美奂,这枚非同小可的青罗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滞于瓶中。却遭到讥笑!
“哦?这东西看着蛮宝贵的,有什么用呢?”齐载雪的笑让人感到寒到骨子里,那种散漫的语气仿佛在试问着她的李哥哥新纳的妃子,女人心肠一览无遗!
苏怜儿微微皱眉,不过一闪即逝无影无踪,耐着性子轻轻的口吻回答道:“起生死而肉白骨,这东西能在危难之际救人一命,痴长你几岁,叫你一声妹妹,这东西姐姐手里也仅有两粒,之前无奈服过一粒,如今这最后一粒却是转赠于妹妹,不奢求妹妹原谅姐姐,只希望妹妹能体谅姐姐的无奈。”
“怜儿你……”大师兄不由得提醒道,却看到怜儿摇了摇头,一对美目中写满了不要在意,我若不这么做,心中愧疚难当过意不去。
大师兄无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奈何,却被一声轻蔑的笑!打破。
“你是谁姐姐?大胆!也敢称我为妹妹,可笑至极!”冰冷的一句话仿佛伴着寒风而出,就是因为这句话,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齐载雪身前的苏怜儿满面冰霜,身后的大师兄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
瞬间冰封!
一席话怒气上涌,不自知身处何方依旧为所欲为,被恨意遮住了双眼,分不出好歹,冷哼一声!随手将手中紫晶瓶丢弃,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谁稀罕!”
紫晶瓶被丢在雪中格外刺眼,紧张的空气再度向下急降!犹如置身冰窖中。
齐载雪是爽了!可回过神来感受到四周冰冷的温度,不由得心悸,冷哼一声壮胆!倒退进了屋内,关上门……
一只手!夹在门缝中,任由齐载雪如何用力也无法将其挤出,气急败坏,不管不顾打开屋门就要伸手打上一拳!
一开门,愣住了,这人没见过。
不过没给齐载雪晃过神的机会,那只手瞬间上前一把扯住齐载雪的头发!一声尖叫!狠的一拽,轮椅栽倒,齐载雪瘫倒在门外的雪中。而那紫晶瓶就在眼前,是如何的相似,被人轻蔑的丢在地上,现世报。
那只手,捡起紫晶瓶,手上还有着自己那被扯断的发丝,害怕得不敢哭泣,只能忍着痛喘息着,耳边却听到,“谁稀罕?我稀罕啊!家里老头就给我老姐两枚青罗丹,连自己和小妹都没有,怎么能白白便宜你呢?更何况你还不要。不过你说那话实在是有些伤人,真搞不懂你一小小的下界人,哪来的嚣张与猖狂?没家教的东西!”
字字诛心!忍受不了的屈辱充斥着双眼,怒极这一屏气,翻上了眼白,晕厥过去。
一年轻人从雪中站起,拍打着手上残留着的发丝与雪花,转过身微微一笑,“老姐,没怪我找过来吧?”
面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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