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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听着苏渺渺的安慰,心中好受了许多,“渺渺,你放心吧,那些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们只知道指责我,却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
苏渺渺拍了拍她的肩,道:“等明日,我帮你去搬东西,到时候你们母女就在医馆内住了。”
免费住在医馆内,秦氏也不能安心,于是主动提出,日后女性病人的病房,夜里就由她来照顾着。
怕秦氏心中难安,苏渺渺也答应了她。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
因为现在的家在县城,距离家里近,所以家里人也都相对放心许多,也就没太在意苏渺渺回来的时间。
她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她的后面传来。
因为夜里已经几乎没人了,所以听在她的耳中,便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猛地回过头,一柄利刃也快速的朝着她的脸部袭来。
苏渺渺惊得转过身,却还是感觉到脸上传来一丝丝利痛。
她转过身后,就赶紧往相反的方向跑。
后面却是意外的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奇怪之下,她转过头,只见那人行动不便,另一条腿,似乎并不能动。
苏渺渺放心了许多,朝着那人走去。
见苏渺渺去而复返,他马上就想跑。
苏渺渺冷笑一声,才对她下手,这就想跑?
她追了上去,想要扯开那人的面纱,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那人见她越来越快,自己快要跑不出去了,只能伸手去抓着她的手,想要将她推出去。
苏渺渺也丝毫不惧,手中的银针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人吃痛的缩回手,正好被苏渺渺一把将面纱扯下来。
看到那张脸时,苏渺渺微微一惊。
她对秦氏的前夫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一开始还真的没想到他身上。
苏渺渺咬牙走到了他的身前,冷笑道:“原来是你,我就想着,我又没招惹谁,谁会特意埋伏在这里。”
她没有听到有脚步声,自然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借着一旁的烂摊子躲着,等她听到的时候,若不是反应快的话,怕是就要毁容了。
虽说她有法子能把脸上的疤痕祛除的一点儿不剩,但却是要顶着疤痕一段时间。
“这么报复我,是因为欠了我二十二两银子,还是因为我收留了秦氏?”苏渺渺冷着脸看他。
“都有,你敢找我娘要钱,还收留那个毒妇,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苏渺渺蹲下身子,手中的银针在他腿上一个穴位扎了一针,道:“你觉得我就会轻易算了吗?”
苏渺渺的一针很快,秦氏前夫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你可要藏好了,我明日便去报官。县夫人与我可是关系甚好,你要是被抓进去,受的苦头可不会比断腿好。”苏渺渺微微一笑,道:“我就先走了,睡一觉后,就该报官抓你了。”
苏渺渺脸上的伤痕虽然细小,第二天也还是结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谢淮之瞧见她脸上的伤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夜回来的时候,被秦氏的前夫暗算了,幸好躲开的及时,所以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我抹点药,过个五六天,也就看不见了。”
谢淮之面色一冷,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先前他便是想要报官,因为那秦氏觉得到底是自己女儿的父亲,所以还是没有报官,眼下苏渺渺已经因此受了伤,谢淮之不能容忍继续放任那人在外头。
苏渺渺见他脸色难看,忍不住笑道:“我已经打算报官了,只不过给他一个晚上逃命的机会。”
“这一夜,不知道他过的是否踏实。”
知道她是故意的,谢淮之伸手在她伤口上摸了摸,摸到微微凸起的疤痕,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一定会还回去。”
“不仅还回去,我还让他好好体会了一把钻心的痛楚。”
“怎么说?”
苏渺渺微微一笑,道:“等见到了他你就知道了。”
谢淮之急于将秦氏前夫抓住,很快就将人给抓了起来。
抓到那人的时候,他正躺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嘴里却是含糊不清的呼痛。
他抱着自己的腿,好像这腿被砍下来似的,一直喊着疼,浑身更是冒着冷汗。
谢淮之不知道她是如何让这人这么痛苦的,只招呼着官府的人将人带走。
直到人到了大牢内,也还是一直抱着腿呼痛。
其他的官差听着这声音,忍不住皱眉,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听说被人打断了腿也有一段时间了,咋还叫着疼?”
“不知道。”
实在是被他烦得不行,官差只好将人打晕,等他疼醒后,再反复将其打晕。
秦氏前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疼痛来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从头到尾,这痛楚始终没有减轻半分,且一直持续着,好像时刻被刀将腿砍了一般的痛楚。
他眼下最是舒坦的时候,就是官差将自己打晕的时候。
秦氏前夫进了大牢的事情,秦氏自己很快也就知道了,因为她的前婆婆又来闹了,最后被医馆的其他工人给赶走的。
因为自己,导致苏渺渺脸上留了疤痕,秦氏自己也过不去,心下想着该如何找苏渺渺表达自己的歉意。
苏渺渺自己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还因为月份到了,打算将涨工钱的事情提一提。
等发了工钱后,苏渺渺没有回家,而是去找秦氏,在秦氏开口前,先张嘴道:“我打算将工钱给你涨一涨,之后每个月都涨五百文钱,你看如何?”
秦氏每月的工钱是一两多,加上五百文钱,便将近二两银子了。
在医馆内做事的人,每月的工钱不少,已经接近京城的那些人了。
因为自己,才导致苏渺渺受伤,秦氏本身是想将这个月的工钱,都拿给苏渺渺作为补偿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要给自己涨工钱,心中也越发愧疚。
她言辞恳切的拒绝道:“不用了,这个工钱也不该给我涨的,你收留了我们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还好再要你给我涨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