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皇后带着困惑的口吻说道：“抱歉，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p>

陈莫凡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释然：“算了，不想这些了，也不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答案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变化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了。”</p>

红皇后的语调突然变得坚决：“这不是坏的改变。”</p>

她稍作停顿，继续道：“这是很好的改变。”</p>

陈莫凡闻言，心中升起几分好奇。</p>

于是，他托着下巴询问：“你怎么界定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呢？”</p>

“因为我感受到了开心！”红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p>

陈莫凡若有所思。</p>

红皇后继续讲述：“我以前只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AI，每天要做什么都是秦博士安排给我的。我对每天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喜欢或者讨厌，完全了遵从既定逻辑与运算程式运行。快乐或者伤心，期待或者失望，这些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p>

“可是现在我也能为即将拥有身体而感到期待，为不得不陷入那无边无际、无法思考的黑暗而讨厌，以及……为能和你们在一起而感受到开心！”</p>

红皇后再次顽皮地以小碎步蹦跳至屏幕前，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像素点。</p>

红皇后找到了自我。</p>

因此，这样的改变是好的。</p>

陈莫凡沉默地看着屏幕前越来越像个人的红皇后，嘴角也泛起笑意：“恭喜啊。那个……”</p>

“怎么了？”红皇后咻地一下，再度从屏幕上消失。</p>

“你之前在山城研究所时，就多次提到的秦博士……”</p>

陈莫凡思索了一下措辞，随后继续道：</p>

“当时天使让你跟随我们离开的理由，是说如果秦自强他们发现你的觉醒独立思维，你会被格式化。”</p>

“所以，这个秦自强就是秦博士吗？”</p>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创造出了蝶变药剂，还创造出了你这样拥有情感的超级智能。”</p>

“而且，为什么偏偏他只带走了白皇后，却唯独把你留在研究所里？”</p>

“之前没来得及去细想这个问题，但在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秦博士的动机到底是什么。”</p>

“如果说只是为了维持山城研究所防御体系的稳定运作，以当时的情况，留下真正掌握武器权限的白皇后才是最优答案吧，或者说，一个本就计划放弃的废弃研究所，其实什么都不需要留下？”</p>

“所以，当一切结合起来，尤其是红皇后你所提到的既视感，这是否太过巧合了呢？”</p>

“巧合的就像……”</p>

“就像命中注定？”虞博雅接话道。</p>

在陈莫凡说到这里时，就连虞博雅，也收起了一如既往的嬉笑，转而认真地凝视陈莫凡。</p>

陈莫凡点了点头：“没错，命中注定。”</p>

“命中注定会有山城那场意外，乃至扩散整个洛北省。”</p>

“命中注定我们会在山城研究所与红皇后你相遇。”</p>

“命中注定我们人生中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