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陋的房间里稍稍收拾后,陷入睡梦中的刘忠达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给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望,只见金黄的太阳已经穿过窗户,直接照到了他的床头,慌忙一看时间,却是吓了一大跳,已经是下午两过一刻了,换句话,他已经足足睡了近十个时了,这可是他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慌忙跳起身来,抓起一件衬衣,一边朝身中披去,一边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房门口站着他的邻居唐家两姐弟,弟弟手中提着一个深蓝色的皮箱。
而钱晓燕则是身穿一条白色牛仔裤,绷得紧紧的,显得弹力十足,雪白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部那婀娜诱人的曲线,越发显得青春动人,活力无限。
钱晓磊嘴巴动了两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本来就不擅长交际,此时让他跟一个才认识的人开口,而且又是求人帮忙,他实在是不出口。
钱晓燕这才连忙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应该是我们姐弟两个打扰刘先生才是,昨天多亏了刘先生帮忙,这才打发了那两个流氓,我和大哥都十分感激。”
刘忠达笑着道:“都是邻居,还这么多干什么,先进来坐下再!”拉开厚厚的防盗门,请姐弟二人在客厅坐下,取过三瓶饮料,摆在玻璃桌上,笑着:“我才搬过来,只有这个招待你们。”
钱晓燕连忙道:“刘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今天来,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刘先生再帮我们一次,要是刘先生不方便,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刘忠达略带几分诧异地望了过去,不过一下也就明白了几分。
钱晓燕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些慌乱起来,原本想好的措词更不知道丢到哪个地方去了。
但现在他们也是真没有法子,父母双亡,普通的邻居更不用帮上什么忙了,所以不得已才死马当成活马医,咬牙开口求人。
钱晓燕硬着头皮,鼓足勇气,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刘先生,昨天那事情你是知道的,我这儿东拼西凑了八千,想要还了他们一了百了,但是他们要两万……”
到这里,就无法继续下去了,不过意思基本已经明了。
刘忠达爽朗一笑,道:“是不是要我陪你走一趟”
钱晓燕一听,连忙了头。
“当然,这个事情,我们也会给刘先生一些报酬的……”
钱晓燕再次鼓起勇气,红着脸道,不声音却了许多。
刘忠达站起身来,一把将钱晓燕从沙发上拖了起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完转头对钱晓燕笑着道:“给钱的话,我就不收了,不如这样,等回来,你们请我吃上一顿就好了。”
钱晓燕微微一迟疑,人家既然答应帮忙,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也是无所谓了。
当下也站起身来,道:“那是一定的。”
钱晓燕带他去的地方,其实并不很远,距离他们那住所只有半时的路程,门口是一个农家旅社的模样。
刚一进门,蹲在院子里洗菜的人道:“钱晓燕?你来干啥啊?”
“我是来还钱的。”钱晓燕硬绑绑地道。
那人起身笑道:“你们等等,我喊他们下来,但是要打架的话,除了院子再打啊,都是乡里乡亲的,砸了我的东西也不好。”
过了一会儿,六个人走了出来,年纪大的有四五十岁,年轻的也就二十出头。
“都是亲戚?”
钱晓燕了头,似乎有些畏惧,退了两步。
刘忠达伸出手掌将钱晓燕拉了过来,钱晓燕接触到那只热力十足的手掌,心中更是将刚才的害怕丢到九宵云外。
匡!
院子半开半合的大门,被刘忠达一脚轻轻踢碎,一把抓过站在门边守侯的那男人,露出一个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容。
“朋友,你这样当亲戚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那男人这时候已经看到碎了一地的门板,心中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这是大堂哥的意思,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我才不管什么牛哥马哥,现在能告诉我哪个是你大堂哥吗?或者需要我接着再找个人来问路?”刘忠达亲切地问道,就如同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
“不用问了,我就是他大堂哥,老钱家的钱勇仁,刚才手下冒犯,还请先生原谅。”一位带着几分富贵气息的中年胖子走了出来。
“大堂伯!”钱晓燕楞了一楞,不过却还是声叫了一声,家里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像是过借了人家八千块,姑且就当成真的吧,但是利滚利实在太不像话,比黑社会的高利贷太黑,只不过既然人家出来了,那更好话了,她一举手中的皮包,递了过去,道:“我是来还钱的!”
“两位,还是请到堂屋里坐下再!”院子里开始在洗菜的那个人,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就推开身后的一道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忠达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根本不怕再有什么埋伏,如果是但现在这种情况,这位钱勇仁依然还要耍什么妖蛾子的话,那只能他愚蠢到家了。
三人坐下后,那洗菜人送上水杯和开水瓶,就退了出去,还轻轻关上了房门。
“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钱勇仁坐在旁边沙发上,笑问道。
刘忠达对他的唯一看法评价就是这三个字,找的那群混混被暴打一顿,自己又到了面前,还能若无其事地摆出这样的神气,心计自然深沉得可怕,要是把他当成个普通的市民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再,市民不乏奸诈狡猾之辈啊。
不过再深沉的心计,在爷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是战五渣一样的存在!
刘忠达笑着伸出手去,:“我姓刘,名字不好听不了。”
钱勇仁满怀笑容地伸手和刘忠达握握,笑道:“刘先生年纪轻轻,好像很能打似的?”
刘忠达知道他应该认错人,不过也不想多加解释,笑了一笑,道:“钱先生想来不是打听我的来历的吧?”
钱勇仁缩回手去,拿起桌上的一瓶二锅头,倒在三个玻璃杯中,端起自己身前那杯,举手示意道:“那些混混不懂事,也不会办事,我自罚一杯。”
完一阴而尽,又倒了一杯,对刘忠达道:“我敬老弟一杯,还望老弟大人大量,发生的误会,就一笔购销如何?”
刘忠达望了钱晓燕一眼,端起酒杯,道:“好!”完就与钱晓燕一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钱晓燕放下酒杯,慌忙道:“大堂伯,家里好像是跟你借过八千,利息是应该给的,可是也没那么多吧?”
钱勇仁哈哈笑道:“你们多虑了,既然跟我喝了这杯和头酒,那这钱的事情,自然好的很,八千就八千,利息不要了!”
刘忠达从钱晓燕手中接过皮包,取出一叠钞票,推了过去,道:“欠帐还钱,天经地义,这八千收下。”
钱勇仁面色古怪地望了他一眼,道:“好,那你我就不多什么!”
刘忠达站起身来,道:“那我们今天就告辞了,改天我做东,向你赔个罪!”
钱勇仁递过一个信封给钱晓燕,道:“这是你的东西,收下。”
钱晓燕见露出信封半截的字迹,是一张借条,也不客气,当下就收了回去,放在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