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上,一个浑身铠甲的女真人聚拢起部队还在不断的对那顺的部队进行抵抗。他手持一柄长刀在人群中游走,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将。
城头的金军越来越少,几百名蒙古士兵已经控制了局面。
那顺心念一动。手持长刀,遥指那名女真人,朗声道:“你的对手,现在是我!你可敢与我一战?”
黑甲女真人转身与那顺正面相对,那顺低声吼道:“都给我退下,这个人是我的!”
那黑甲女真人一声暴喝,纵身跃了过来,足足十米的距离,却好似一步就跨了过来,长刀展开,带着凄厉的杀气拦腰冲着那顺就是一斩。那顺横刀相挡,两刀相交,顿时火光四溅,那顺的长刀被荡了开去,手腕酸麻,虎口出血。那女真人得势不饶人,揉身上前,又是一刀直挑那顺的眼睛。
早先轻松的就解决了女真人,那顺难免起了轻敌之心,这下硬碰硬可来不得半点虚假,那顺正面交锋免不了吃亏。身旁的战士们一阵惊呼,立即张弓搭箭瞄准那个女真人就要射出。
那顺奋力用刀身挡住直取自己双目的一刀,大喝道:“不用帮忙。”
遇到如此强硬的对手,那顺也奋起了战意。黑甲女真人连续不停的攻击那顺,刺,挑,砍,斩,撞,一柄长刀在他的手里犹如一条毒蛇,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击那顺的破绽。那顺全身都已经汗湿,对手的压力空前巨大,实在是那顺出生以来正面对敌的最强一人。
勉强撑过了黑甲女真人那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那顺苦战了一个早上,他的体力原本就消耗了不少,连同伙伴一起抢上城头眼看就可以组建阵地固守,迎接大军上来,不想敌人来了援军。
那顺与女真人交手的经验并不充足,尤其是与高手之间。现在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好对手,收起了刚开始的轻敌之心,那顺规规矩矩的展开刀术,不断的和黑甲女真人游斗。渐渐的,那顺越打越顺手,好几次有致胜的机会,都不忍心下手了。那倒是,陪练,还要在战场上生死相搏,这样练手的机会可不好找。
那顺不再见招拆招,默默的用心感应着对手的攻击。黑甲女真人已经快崩溃了,他的绝技,他的压箱底的看家本领都用出来了,但是那顺好像只需要轻轻一挥刀,稍微走一步,就让自己那些击毙过无数人的招式落了空。那顺现在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浑然天成,一柄长刀在他的手里展现出无穷的巅峰妙法,天马行空的招数如同银河沙数,数之不尽。
一支黑色的长箭已经奔雷射向在了黑甲女真人的身后,那黑甲女真人还在竭尽全力抵抗着那顺的攻击,忽然背心一痛,他不敢相信的低头一看,一支长箭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口。黑甲女真人不甘的扭过头去,再度低头看着胸口,那支诡异的长箭在胸口只留下一个还在潺潺流血的血洞。脑子里一片模糊,头疼欲裂,似乎看到了人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城头上接连不断的惨叫,丢盔弃甲的奔逃,女真的军队散了,这样的敌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城头上的战士们齐声欢呼,奋起精神把失魂落魄的敌军赶下城头送入地狱。蒙古人一看战机到来,急忙亲自吹起号角,披挂上马带领骑兵从城门杀了进去。
城上的金军鏖战了一早上早已疲惫不堪,部队顿时做鸟兽散,拼命的往大营跑,督战队都拦不住了,就连大营都被溃军冲散。好不容易聚拢残军,立足未稳,蒙古人带着骑兵随后掩杀过来。
蒙古人带着重甲骑兵一路追杀,溃军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战场上密密麻麻丢下兵器跪下投降的就不下万人,蒙古人也不去管他们,这些已经失去了战意的降卒,城里的队伍自然会来接受。现在的情况还不痛打落水狗的话,真以为蒙古人都是白痴吗。
几个骑兵正坐在树下休息,从这里望去,高大的雁门关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骑兵打开了自己的水壶,猛地灌了一大口水,伸手擦去嘴角的水渍,向身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道:“自从来到雁门关以后,头儿们成天叫我们出来等着抓大鱼,这雁门关都有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你说,能抓到吗?”
那个军官嚼着嘴里的干粮,含糊不清的道:“我们什么都没有,抓不到人就分不到奴隶,没好处了,头儿让干吗就干吗,管他是谁呢,遇到咱们的,只管抓就是了。只有一个下场,不是抓到手就是杀了他们拿人头。咱们只要看有没有敌人就行了。”
几个骑兵连连点头。军官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叫道:“弟兄们吃快点,今天那关口估计撑不住了。打完了,咱们还可以回去好好喝几杯酒。”
一个骑兵打趣道:“那抓几个女的最好。”
随着那军官的笑骂声,几个人翻身上马,沿着早已设定好的路线继续巡查。
正走着,军官忽然脸色一变,众人齐齐勒住马头,脚下的大地仿佛在轻轻的颤动,朝南方望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尘土大作。
迅速的纵马冲上一个小小的山头,放眼望去,蒙古兵们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远远望去,黑压压的溃军正直奔而来。
一名骑兵领命纵马便往北而去。军官严肃的看着自己的部下:“我们现在要么就直接逃命,要不就跟我绕道过去,吊着他们的队伍,就在后边跟着打,虚张声势,他们一害怕,队伍自然就散了,我们看到谁是头头脑脑,就喊着冲过去,他们现在已经打输了,不敢跟我们对上。。你们谁要是害怕的,牵挂家里妻儿老小的,现在退出回去。”
蒙古兵们纷纷拔出马刀,大声道:“追上去杀了他们!”
军官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好,跟着我,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