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秀秀怀孕那会儿,虽然她身边已经没有了她自己的人,不过季时宴拨给她的婆子也有十几个。
翠玉轩不说热闹,也算人头攒动。
而今呢
远远走过来,院门陈旧不堪,一眼就可以看到院中无人轻扫的落叶。
还有挂在门框顶部的巨大蛛网。
表明这里头人迹罕至。
管家命人一把推开门,那门甚至经不起用力就掉了半扇。
怦然巨响,将院子里的人吓得尖叫:“啊!!!”
那人一身红衣打扮,却是陈旧不堪,长发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形销骨立,看起来尤为恐怖。
而熟悉的面容,赫然是——卿秀秀。
从眼神看,她似乎已经不大清醒,只顾着尖叫:“什么人敢来打扰本王妃!世子若是吵醒了,你们就完了!”
随着她话落,屋内响起了小儿啼哭声。
不一会儿,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儿扶着门框跑出来。
他虽然穿着衣服,可是右肩处却隆起一个恐怖的肉包。
莫名让人觉得畸形。
“你们还不跪下!将世子都吓哭了!”卿秀秀抱起那小男孩,怒视着管家一行人。
“王爷若是看见,你们就死定了,死定了!”
管家挥挥手,那几个下人一把上前,一个抢过了卿秀秀手里的孩子。
另外几个则摁住了卿秀秀的身子。
“你们要干嘛!”卿秀秀惊恐地挣扎,愤怒地嚎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侧王妃,王爷传了家书回来,说这几年,您在王府过得太安逸了,当年您对王妃做的种种,他也从未对你下手过。”
“可是他现在觉得,对您太过宽容了。”
卿秀秀这些年被困在翠玉轩,哪里也出不去,那个假世子,也好好地在翠玉轩活着。
虽然卿秀秀的精神在这几年的禁足中,有越来越疯的趋势。
但是季时宴确实从未给过她惩罚。
“为什么”卿秀秀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瞪大眼睛看向管家:“王爷呢王爷人呢我要见王爷!”
“王爷”管家一派淡定地站着,居高临下望着她:“你也有资格见王爷现在尊称你一声侧王妃,已经是给你面子,你生下贱种,还妄想登天不成”
“谁是贱种!”卿秀秀目眦欲裂:“这是王爷的钟!这是王府世子!你们这些贱奴!是不是跟那个贱人是一伙的是不是她让你们来对付我的!”
“那个贱人!”卿秀秀望着海棠苑的方向,想要挣扎离开家丁的掣肘:“那个贱人死了,她已经被烧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烧死了!”
管家脸色一变,怒斥道:“来人!将她摁住!”
“王爷说了,他近日与世子重逢,可世子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所以,他决定给世子送一份礼!”
卿秀秀尖叫:“不可能!谁还活着!你说谁!”
管家已经不想与她解释,挥挥手,家丁便将卿秀秀的手抓出一只,摁在地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翠玉轩里的鸟被惊飞了几只。
几日后,一匹快马穿过朝歌,停在了药王谷门口。
他敲了好久的门,那大门都纹丝不动。
后来他将东西放在门槛下,人转身走了。
入了夜,门槛下的东西才被人取走。
是一个朱红雕花镶金的盒子,看这规格,非常的眼熟。
徐白看过里面的东西后,脸都白了几分。
匆匆将东西交给了卿酒酒。
那颇为贵重的红盒子里,只有一只被截断下来的手掌——
呦呦鹿鸣:有的人又开始发疯了,发疯无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