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章慧大惊失色:“陛下,陛下不要,苑儿她是您的长公主,您——”
“正因为是长公主,朕才念在孙家的面上,没有即刻诛杀,你还要袒护?!”
孙章慧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
“若不是念在你是皇后,长安还需要你的教导,朕今日连同你也一起办了!给朕的押下去!”
孟熙苑跪伏在地,原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侍卫将她拖起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本公主!父皇,父皇你糊涂!”
“带下去!”孙章慧怕她再说出什么来,怒喝阻止。
幸好,幸好是女儿。
她还有儿子可以依靠。
孟熙苑不省心,闹出这样的事收不了场也是正常。
她绝对不能为了她再将孙家和孟长安给搭上!
孟熙苑哪里肯服,这时候哭闹不止,又骂又咬侍卫的手。
季时宴嫌聒噪,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将孟熙苑劈晕了。
等到人终于被拉走,良妃才捂着心脏回了神。
她心底当然是开心的。
这个孟熙苑平日里给她也添堵不少,今日除了,大快人心。
她扶着孟召:“陛下喜怒,龙体要紧,咱们还是移步亭花阁看烟火吧?”
“你们看吧。”孟召甩开她的手,显然情绪很差,也不再理原地众人,疾步离开。
只是路过季时宴的时候,他停顿了脚步:“明日到乾清殿来一趟。”
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再不停留。
良妃匆匆追着去:“陛下~”
皇帝都走了,朝臣再留也没有意思。
今夜闹成这样,革了一个公主,当真是令人意外。
孙章慧和孟长安要与孙家商量接下来的章程,连季时宴都没来的及理,匆匆就走了。
原地一会儿就只剩下几个人。
迦南转过身,冲靠在墙角的卿酒酒扬起下巴:“谢了。”
要不是卿酒酒的提醒,她定然不会有诸多准备。
孟熙宁走向季时宴,福了一礼:“季侍卫,今夜幸亏有你。”
她盈盈一拜,脸上可柔温婉,还带着没消退的殷红。
卿酒酒目光挒过,站直了身体。
戏看完了,她也该走了。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她决定去找春草回临华殿。
方才太乱了,也不知道小丫头躲去了哪里。
季时宴见此,迈腿也要走。
迦南长臂一拦,将他逼停了:“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又看向孟熙宁:“二公主,不介意我跟这位季侍卫切磋一下武艺吧?”
“不、不介意。”孟熙宁莫名,觉得迦南像是认识季萧的样子。
又无从判定。
她道别离开。
卿酒酒一路也没找到春草,猜测估摸着是没见她,先回临华宫了。
左右这路她也熟,喝了酒身上又热,就想自己走过去。
脚步踩在雪里,咯吱咯吱地轻响。
方才被忽略的酒意重新上头,她越走月有几分昏昏欲睡。
直到被一道力气握住腰,接着身前一暖,脚下一轻,被人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