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我跟孟长安来此一趟,表明立场,他要除掉孟九安获得上阳往后的皇权,而我要孟九安的命给我表哥填命,所以不用怀疑我们。”
迦南喝不惯他们的茶,让人给她煮了奶茶后,先声夺人。
季时宴单刀直入:“你们有多少筹码?”
果然是他,一开始便先关注诚意。
迦南虽然感叹季时宴冷血,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年才能小小年纪从他爹手里接过了西北军,用了最短的时间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主帅。”
他经历的东西,远比自己想象的都要多的多。
迦南顿了顿,才道:“三万援兵。”
她话落的瞬间,孟长安嗤笑:“你给我哥借了三万,给你心上、给承安王也三万?”
那可太没有区别对待了。
迦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挑拨离间,还是因为他差点出口的心上人三个字。
“反正我答应的一定能做到,给孟九安的三万不会成为他的助益,我这么说,承安王应该明白吧?”
季时宴没说什么,只是很轻地颔首。
这件事各有立场,才是最好的合作局面,如果掺杂了其他,就会变得复杂。
他不希望这样,迦南也会是个聪明人。
“我没兵,”孟长安撇了撇唇:“但是我能给你们找来更多的援兵,条件就一个,孟九安最后的处置权得是我上阳的,你们不能随便杀了。”
这种要求
季时宴寒光一闪:“各凭本事。”
他要孟九安的命要定了,这一年来的种种,都因孟九安而起的祸,他自然不能随意放置了。
孟长安被他噎了一下,一拍桌子:“你伪装在我们皇宫的时候,我好歹也算帮过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你曾经的盟友的?”
“没人求着你帮,而且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蠢才阴差阳错的吗,你要早知道他的身份,你还会帮?”
孟长安怒不可遏:“迦南!你别太过分!”
眼看就要聊崩了。
谢时出来打圆场:“承安王说了各凭本事,那这件事就是公平竞争,二殿下也不用太过动气。”
也对。
孟九安这人好歹是个狡猾的狐狸,要拿捏他不容易,最后结果会如何还未可知,现在争没有意义。
“既然你们都有打算了,与蒙山也已经被大周收入囊中,那酒酒怎么办?”
钟欣欣的声音又冷又怒,她看向季时宴:“你从始至终,不过都更将权势放在首位罢了,如果孟九安真拿酒酒来威胁,你准备怎么做?”
蓝梦也帮腔:“事情没成,你们都在争要孟九安的处置权了,如果介时我们谷主有恙,那又怎么办?”
国土她们不在乎,五洲动乱也是这些政治家们的角逐。
她们不入朝堂,不需要权势滔天。
唯一的奢求就是卿酒酒能平安回来。
这次季时宴还没说话,却是谢时先开了口:“酒酒不会有事,我跟你们保证。”
“你怎么能这么笃定,而且这次是你要见承安王的?目的是什么?”
谢时与季时宴对视一眼,他两手一摊:“我拖着这副残破身子,又能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