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番喝醉了酒的问话,不知道卿酒酒是有意还是无意问出的。
不过沈确朝她望过来,眼神倒是带着一抹意外。
似乎没有想到卿酒酒会朝她搭话。
大年三十那一天也如同现在,卿酒酒喝了酒,走到他身边,问他叫什么。
“他啊,他不是清越人!”宋鹤语举手回答,喝醉了倒是比之前话多了很多。
“但朕不告诉你他是哪里人,哈哈,你可以猜。”
卿酒酒又去看沈确,对方确实一副不打算说的样子。
她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别人不愿意说就算了,喝完手中杯中残余的酒,她站起身:“我回客栈了,二位慢慢喝。”
她其实也不是想回客栈,只是沿河的风景太美,坐在那儿不如到处走走。
但是卿酒酒没想的宋鹤语又跟上来。
她发酒疯,攀着卿酒酒的肩膀,也不要沈确扶:“朕觉得你好没劲啊,玩笑你都不开。”
卿酒酒的侧脸是难掩的丽色,她伸手碰上去,戳卿酒酒的颊:“你怎么不爱笑,美人笑起来才好看啊。”
“宋姐姐,你喝醉了。”
宋鹤语本就比卿酒酒大,虽然女皇不见得想凭空多个妹妹,但是自己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喊她陛下,那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身后的沈确和周庭樾比肩走着,两个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都背着手,一副不打算帮忙的样子。
“我喝醉了?我怎么会醉?这五洲内就没有能让我醉的酒!”
卿酒酒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也不想深究宋鹤语为什么独独跟着她走了一路。
她刚想将宋鹤语扶稳站好,可原本醉着的宋鹤语却突然睁开眼睛,突然将卿酒酒一推,而后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把折扇——
突然飞了出去。
紧接着卿酒酒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地上就已经跌了几个人下来。
个个蒙着脸,捂着腹部在地上哀嚎。
宋鹤语红衣一闪,立在了河岸的一根柱子上,差点没站稳还仰了一下身,冷冷看着地上的人:“不知死活,你们是狗皮膏药?”
卿酒酒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醉酒的状态下发现有人跟踪暗杀的。
更没有想到宋鹤语的身手竟然这么好,不费分毫力气就收拾了这些人。
沈确走前去,脚踩上其中一个的胸膛:“这次带了多少人?”
“娘的!”那人骂了一句,环视他们四个一眼,似乎打定了注意不说话。
两边原本在游玩的百姓都被这一变故吓得四下逃窜。
他们这是个小地方,没见过大人物,更别提这种追杀的场面了。
宋鹤语抱臂在石柱上,方才出手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其实人还是醉着的。
她冷哼:“还能是谁,我那些皇兄,自从我登位就没放弃过觊觎我的位子,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谁的人。”
按宋鹤语习以为常的表情看,她确实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应该以往出门碰见的也多。
她是个女皇,女人居于上位,本就容易引起不服和反抗。
想来一路没少人找过麻烦,只是卿酒酒没撞上而已。
沈确脚下一动,刚要将人抓起来带回去审问,可一道更为快速的利刃破空而来,直接钉在地上几个人的喉间。
无一生还。
“啊!!!!”
“杀人了!杀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