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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烤红薯的香气让卿酒酒彻底醒过来,发现身边一堆已经烧灭的篝火。
木炭发出咯吱一声。
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了。
卿酒酒手上抱着红薯,空不出手来将身上沈确的外衫还给他,于是不好意思道:“你的衣服,谢谢。”
明明人家身子比她好不了多少,居然盖着他的衣服睡了一晚。
沈确伸手来拿,那衣服盖到了卿酒酒的胸口,因此沈确的手伸过来,不可避免在她胸口一擦而过。
卿酒酒整个人都往后仰,身子绷的紧紧的。
毕竟是孤男寡女,沈确跟宋鹤语的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接触能避就避。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沈确身上的气场一下就冷了不少。
明明脸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他将衣服穿回身上,提起一边的唇:“传闻承安王妃从前便有一位知己,如今看来,你与你家公子感情确实非同一般。”
啊?
好好的扯到周庭樾?
不过近些日子燕京城传她和周庭樾关系不一般的传言也不在少数。
顶着一个神秘身份,却能直接空降为皇帝太傅,说他与卿酒酒没点什么,或许外头也没有人会信。
卿酒酒也懒得解释,她和周庭樾都不是容易被外界声音影响的人,有没有什么自己清楚就行。
但是沈确显然也是听多了外界的传闻。
他方才的那句话,却也不是在追问,只像是一种话赶话的调侃。
那卿酒酒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起来,剥开红薯皮,露出香甜红软的肉,香气直冲鼻尖。
天亮了才发现,竹林旁边就有一块菜地,菜地里就种着红薯。
想必沈确就是从那挖来的。
既然有菜地,那想必离有居民的地方也不远。
卿酒酒咬了一口红薯,宿醉让她脑子还有点不灵光,但是温热的红薯吃进胃里,却舒服得她想喟叹一声。
“沈大人从前照顾过醉酒的人吗?这红薯很适合前一夜喝了酒的人吃。”
但是问完,卿酒酒又觉得自己简直多余问。
宋鹤语那么爱喝酒,她喝醉的时候多的很,沈确在她身边,肯定照顾不少。。
沈确没说话,只是眼神扫到她唇边,定住。
卿酒酒:“怎么了?”
一小块红薯肉沾在卿酒酒的唇角,配上她殷红的唇和雪白的颜,就如同吃了胡萝卜的小白兔。
沈确抬起手,指腹快要接近卿酒酒唇角的时候又停住,好像想起什么,他把手放下:“唇角,拿帕子擦擦。”
“哦。”
卿酒酒去找昨日他给的帕子,视线扫过季时宴的手掌。
想起昨夜盖在自己眼皮上冰凉的手,没有什么茧子。
现在看,沈确的手掌确实修长干净,没有拿惯了刀剑的人手上遍布的茧子。
很奇怪,一个武力如此高强的人,手却这么冷,也那么干净。
他们从竹林绕出去,一路走了许久才走回镇子。
起初卿酒酒在啃红薯,后来吃完了,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一路大部分都是沉默的。
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沙沙。
“那个,你真的不是清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