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回答完沈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唇又闭上了。
在身世上似乎有点避讳,卿酒酒就也不问了。
她换了个别的问:“我家公子跟你家陛下,从前是不是认识?”
卿酒酒根本没有打探的意思,但是一路闲着无聊,她昨夜对周庭樾的某些反应本就有点好奇,所以就不由地问了出来。
沈确垂眸扫了她一眼,这次干脆不说话了。
卿酒酒觉得这人某些时刻是真的冷。
冷的她在清晨的初春里很无助。
但是又觉得,这人好像每次提到周庭樾的时候都不太愉悦。
从一开始在宫里遇见,到昨天偶遇喝酒,她没见沈确跟周庭樾怎么说过话。
该不会她猜的没错,宋鹤语跟周庭樾确实曾经认识,而因为宋鹤语与沈确明显关系不一般。
老相识,老仇人?
卿酒酒就像一个瓜田里的猹,非常想吃瓜。
但是现在的关键不是周庭樾的感情问题,而是这帮来刺杀她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进了镇,昨夜的狼藉显然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回到落脚的客栈,远远就看见一袭红衣恹恹地伏在桌上,嘴里喃喃的话清晰可闻。
“不喝酒了,朕再也不喝,朕对天发誓。”
她左手上缠着一根白色绷带,好像是受伤了。
不一会儿就见周庭樾从后厨出来,往她面前重重放了一碗白粥。
“吃这个?”宋鹤语抬起脸:“放糖没有?”
清越人口味嗜甜,什么东西都喜欢放点糖。
周庭樾望见卿酒酒的身影,迎了过来,落下一句:“爱吃不吃。”
他们的人都已经在客栈集合。
昨夜打斗的这么激烈,那两个打头阵的户部和兵部两位大人吓都吓死了。
他们带人赶到的时候,卿酒酒一行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而一路追过去,也就只追回了这位清越女皇和周太傅,至于承安王妃则下落不明。
皇帝的生母,若是这一行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也不用带着脑袋回京了。
幸好左盼右盼,给盼回来了。
见他们没事,卿酒酒更加困惑了。
难道昨夜的刺杀就只是单纯冲着她来的吗?
她原本还想过,会不会是他们的这次出行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所以派人来刺杀。
但是如果是这样,断然不会只对她下手。
宋鹤语还在那不高兴:“白粥怎么喝!咸菜都没有!卿酒酒,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朕为了甩掉他们都受伤了,还有,你们这一夜去了哪儿?”
她问题一堆,卿酒酒在桌边坐下:“陛下觉得他们的招式像哪里人?”
宋鹤语这种习武的,定然对武功招式有研究。
她想知道宋鹤语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宋鹤语烦的要命:“都是菜鸟,都抗不过朕两招,要不是带着周庭樾,朕都不会受伤,江湖上随便雇佣的吧。”
卿酒酒跟周庭樾对视了一眼。
周庭樾给她也端了一碗粥,上头有江南特色的腌制小鱼干。
“为什么她的有鱼干!为什么!”
女皇更加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