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于涣亲兵拔刀喝道:“让开!”
赵桓道:“把人放了。”语气强硬。
李清照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这俊哥儿,脑子转的挺快。
里面的将领刚才说“刘昊兄弟自便”,虽然是虚情假意,但外面的兵不清楚,若是利用的好,把人救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俊哥儿,不仅模样俊,还贼聪明,不比明城当年差。
亲兵愣了一下,他没见过赵桓,但孤身一人手无寸铁敢拦他,肯定有所倚仗。
“你他妈谁啊!给老子让开!”亲兵道。
看似蛮横无理,实则留了心眼。
只要对方报的姓名足够响,他就磕头认错,否则,就是对方磕头。
赵桓回头,朝屋里喊了声:“于涣老哥,有人不给我自便怎么办?”
屋里正在行刑的于涣不耐烦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刘昊兄弟不敬!”
李清照愁眉舒展,嘴角含笑。
这俊哥儿,还真是不害臊,真把自个当将领的兄弟了。
这脸皮比她当年还厚。
想当初她亲事初定,为了了解一下男人的为人,女扮男装,把男人拉去了烟柳巷。
亲兵一下子就怂了,让人给王贤松绑。
赵桓扶住王贤时,亲兵突然喊道:“将军,逃跑的马夫抓到了,要放吗?”
李清照的笑容就和院子里的阳光一样,瞬间消失。
有一朵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笼罩在天空上,张牙舞爪。
屋门被一脚踢开,满脸横肉的于涣,像是换了一张脸,手提长刀冷笑着走出。
“兄弟!我呸!你也配跟老子谈兄论弟!”
于涣一举手,身后的士兵都拔出刀来,将赵桓围住。
李清照闭上眼,不忍再看。
人间最惨事,莫过于红日当头,乌云遮天!
别处阳光依旧,唯独这院子,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兄弟,有什么遗言?”那位押王贤过来的亲兵,讥笑着又开始给王贤绑尚未解完的绳子。
“遗言确实有。”赵桓说道,“我兄弟出去那么久,肯定见过人。”
刘福喊过他陛下,于涣还要杀他。
很明显,那厮是要弑君。
弑君最怕什么?
怕走漏消息。
王贤出去那么久,消息有没有走漏,天知道!
只要有一人知道朕来过这里,于涣还敢动手?
“啪!”于涣动手了,一巴掌甩在绑绳子的亲兵脸上。
“谁让你得罪刘昊兄弟的,我和兄弟开玩笑你不知道吗?”
说着,他亲自解开王贤的绳子问:“你都见了些什么人?”
王贤一张嘴,吐出一口水,喷了于涣一脸。
于涣用手擦着脸,脸色有些难看。
挨打的亲兵道:“他见到的人都被我们抓了!”
于涣拔刀,拍着王贤的脸,摇头晃脑。
“啧啧!喜欢吐是吧?老子让你吐个够!吐血!”
他举起刀,尚未砍下,有一位士兵喊道:“不对,走了一位!”
于涣收刀入鞘,重重的砸在亲兵头上,“能不能讲清楚点!啊!”
亲兵捂着头,不敢说话。
他们三十多号人,被一个人光明正大的走掉了,说出来岂不是找死!
于涣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有人走掉就可以了。
那刘昊还是兄弟。
“兄弟,这群人嘴硬的很,帮我一起拷问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