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想。”
李兰的眼眸中泪光盈盈,饱经风霜的面庞似是无尽的苦难。
见状,俞水山接过了话“既然你是李兰老家的亲友,那应该离的很远,大山里头出行一趟也不便,你是怎么知道我新收养了个女儿的。”
中年妇女燕子讪讪一笑“来了后专门打听的。”
“你说谎。”俞水山毫不客气道。
“你抱着孩子来,那就说明你确定自己能拿捏我们一家人,我们肯定会收下这个孩子。”
越是愤怒,俞水山就越是冷静理智。
李兰跟着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
他没什么大本事,也没长的虎背熊腰,让人一看就觉得凶神恶煞,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还李兰清白。
中年妇女燕子顾左右而言他,打着哈哈“记不太清了,这不重要。”
“我刚刚的提议,你们同意不”
“我也不多要,孩子给你们养,你们给我三百块。”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跟李兰姐也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了,闹得太僵不好看。”
“你不为李兰姐着想,也总得替你家一双儿女着想把,你肯定不愿意看到别人指着自己的儿女骂他们是野种,他们的妈妈是烂货。”
“三百块,买一个宁静,你们也不亏。”
“婆婆,水山,萍萍,我不想忍了。”李兰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我宁愿拉着他们兄妹一起死,我也不愿意再被要挟了。”
“燕子既然找来了,就会把咱们家当成一个长期饭票,一没钱就用这些恶心人的话来要钱。”
“挣钱这么难,凭什么白给别人”
“就因为他们心肠坏不要脸总害人吗”
闻言,俞非晚心中有数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豁的出去,就不怕被要挟。
再说了,这个中年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确凿的证据呢。
这可是八十年代啊!
两年前的严打,多少人挨了花生米。
在山里,没听过,她不介意普及。
“几年前,国家刑法规定了一种新的罪名,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破坏公共秩序以及其他情节恶劣的行为都算在了这条罪名里。”
“两年前,又专门提高了量刑幅度。”
“从严从重。”
“也就是说,一旦被认定,不是挨枪子儿,就是无期徒刑一辈子出不来。”
“大婶子,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还得麻烦你再说一次呢。”
“稍等。”
“我去找找我家的录音机和录音带,您等下再说。”
“这种欺负妇女的人,咱们可不能姑息,一定得送进去挨枪子儿。”
“大婶子,你觉悟这么高,肯定不会包庇的。”
“到时候你哥吃了枪子儿,你就是大义灭亲的英雄。”
“这种事儿,你既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有证据,您一会可记得把证据一起交给我们家,这样有利于公安机关和司法机关查案断案。”
“你这是在做大好事呢。”
“我妈的清白,可就拜托你了。”
“谁主张,谁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