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孙儿虽也聪颖,但也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他这辈子听过有此等才才能的也就是有神童之名的江阁老的长子了。
若是当真有此才,好好培养,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他不禁想再见一次江锦了。
“是。”
邹浩回答的也很激动,这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大概一月前我曾将《春秋经传集解》送给了她,差不多半月的时间,偶尔问他,他便能答出来,要知道这本书可是三十卷,其中还不乏我写的注解,虽然她理解的浅显了些,但却是分字不差。”
这下连宋濂都惊了。
不敢相信这世间还会有如此“灵光”的脑袋。
有此才,不读书真是可惜了。
他再联想到,当初从书童那里听说孙儿和一个叫江锦的学子一块玩,还去查了这个人。
三年前来到的安福县,是个生性顽皮,争强好斗的纨绔。
当时还狠狠地担心了一把。
那时他还未见过江锦,后来在锦簇厅见到人,他的担心才放下了一些。
现在宋濂只觉得,江锦能迷途知返是极好的!
江锦是天生的读书之才!
若是能好好引导,纨绔也能考状元!
历年所取的状元,不乏有刁钻者。
文风犀利,见解新颖,落笔大胆。
这样样都跟江锦的脾性十分的搭边。
虽说这只是个例。
但富贵险中求。
对天才的教导,自是不能用一般的方法,不可过分拘束,以免磨平了棱角,又不能过分的吹捧,以免毁于傲慢。
当初让邹浩去接丁字班,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宋濂不免去看地上那个醉醺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
又看向了坐于下首的陆荒年。
哪怕他收敛了气势,但那属于上位者强势冷漠的威压还是渗了出来。
宋濂不禁感慨,这老酒鬼看人的眼光向来的准。
也是,若是不准,自己又为何在他这窝着……
宋濂忍住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只答了句,“甚好。”
他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会明白。
这些话不需要宣之于口。
张道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江锦是外乡学子,县试,府试如此之近,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回来了,老邹临行前可一定要细细叮嘱。”
“明白。”邹浩回答。
宋濂陷入一阵沉思,“要走这么久,倒也不是不放心。”
他看向陆荒年,“有期,看来我这次不答应你不行了。”
陆荒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是宋先生高义。”
“这时间太短了来不及筹备,等老夫发一些帖子将人请来,在邀请你来,这次讲会想必一定会很精彩。”
“好,自然都听宋先生的。”
陆荒年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不然今日可就白来了。
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心里念着江锦。
可万万别辜负他的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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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诡计多端的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