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鸱黎,你们这谁说了算?!”
如此庞大的规模……
甫一接近一众域外魔城的空域,远胜天魔国的窒息压迫,就令鸱黎心头凛然。
但身为一族首领,带领着迦楼罗魔从濒临灭绝,重新走向强盛,然后就敢时不时挑衅魁予来看——这个家伙虽然不怎么讲信用,而且心里没什么数。但一身本事倒还可以,能够清晰比较出敌我势力上的高下。
而攫魂魔妃就喜欢鸱黎这种看似狡诈,实则符合大多数兽族煞化成魔特征的魔族。
这样的迦楼罗魔,不说大脑里全是肌肉。但比起会贤魔女计都那样,满腹阴谋诡计的域外魔族,还是更容易利用。
唔,可怜的贤魔女现在在谢云书手下,除了负责整理内勤,基本上已经转行谐星。每当跟她的故人见面,都要刷一下存在感。
但偌大一个域外魔族,总不可能一个魔都不带脑子过来。攫魂魔妃打量鸱黎片刻,说道“本宫攫魂。此处暂时由我代理一切事务,阁下远道而来,未知有何赐教?”
“哼,像人族一样花里胡哨……魔族就该敢用血肉去拼,不是猎杀敌人,就是被敌人猎杀。”
鸱黎既闯出了通道,自然是心里的不满堆积到了一定程度。只要重楼不出手拦他,他才不在乎闯入人界,会遇到什么危险。
当然,他在这个时候却还算聪明地没有率众突袭,而是先来域外魔族这边探探口风,然后再决定是否举族与域外魔族合作。
鸱黎说道“你们开启两界通道,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知晓单独对抗不了神界。不过,你们要是对付不了神族,退入魔界也未必能行。”
“噢?”
可不想把主导权让给外人,攫魂魔妃压根不接话,转口就说道“吾等暂无进入九幽之地的意愿。言归正传,你找我们想做什么?”
“找出天魔国的线索。”
“天魔国?”
这名字听着倒是跟天魔城颇为相似,含义却是大相径庭。前者是指代堕神,后者乃是指代天外魔族。
不过,攫魂魔妃对如今的魔界,正巧缺乏了解,遂主动问道“天魔国怎么了么?”
“一群从神族逃到魔界的丧家犬,若非迦楼罗族好心收留他们留在廉黎域,早就被魔界各大部族吞了个干净。”
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一朝得意就猖狂,鸱黎干脆来了个颠倒黑白,直接把过去部族托庇于天魔国的黑历史给吃了,竟而愤恨不平地说道“想不到不久之前,他们居然从魔界逃了出去,还引了一个神族进来刺探军情。这种白眼狼行为,本王怎能轻放干休?!”
“逃走、神族?”
攫魂魔妃再问“一个神族就敢闯入魔界吗?”
“哼,那个拿剑的家伙是有两把刷子。不仅如此,他的剑带有特殊的破开空间之能,使得本王追之不及。”
鸱黎虽然满口跑火车,对敌人的实力仍给予了充分肯定,不然不就显得他菜了“那名男子一身白袍,面向青嫩,拿着一把特异的神剑,对我魔族有着相当克制。”
“喔……白袍,剑法犀利,还是神族?”
攫魂魔妃和魔姬罗睺相视一眼,不禁觉得听着这个形容词,似乎有些耳熟,好想刚刚他们收集到的那部分情报,里面就有提到这么一个,可能跟神族有关的家伙。
“堕神天魔众在哪里我们不清楚。但你要找的这个神族先锋,我倒是有了一些线索。”
“在哪里?!”
“落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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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八国之一的王,鸱黎不太合格。但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他还算勉强够用。之所以没带族人出战,实在是鸱黎他对重楼怀有畏惧之心,外加担心惹毛了神界死伤惨重,还不如悄悄地先独自潜伏过来。
原本,他也没想从域外魔族这里,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只想着套个近乎。然而巧就巧在,攫魂魔妃刚跟魔姬罗睺讨论了这件事。
两方达成共识,却也不必大张旗鼓。攫魂魔妃本想着让一位炎魔暴君跟着鸱黎去落袈山,探探风即可。但魔姬罗睺自己,却格外好战,居然宁可亲力亲为。既是如此,攫魂魔妃也没拦着,索性在老家从天上往下看,静观其变。
整片神州大地,本被幽莲与谢云书从繁世借来的幻瞑座之力,覆盖了一层结界。但就像神魔之井通道,拦不住修为高深的魔神一样。被分薄的天幕结界,要挡住两位魔中强者,显然也不太可能。
要不是攫魂魔妃执意小心以术法突破,魔姬罗睺与鸱黎,说不准更想直接打过去。
饶是如此,不久之后,魔姬罗睺与鸱黎也已闯入结界,从燕归谷一路追索,视天师门防御术阵如无物一般进入落袈山的范围。
“那个门派的神力……十分令魔厌恶。”
“据说天师门信奉敖胥,你们应该知道?”
“噢?神族的刑罚长老,九幽之地又有谁不记得?”
瞬息掠过了萍溪村,朝着天师门的山头飞了过去。鸱黎一想要找到那名持剑男子,明显当地最大的修仙门派,最有可能与神族有关。
不过,两名魔头一路畅行无阻的气息隐匿之法,居然在灯火通明的天师门护山法阵照耀下,被一举戳穿。盏盏漂浮的天灯内,更飞出了四象神兽的虚影,霍然拉开诛魔之阵!
“果真与神族有关?!”
敖胥虽说意外地被关了禁闭,但在那之前就给了孟章不少好处,怎么着都得给点干货,才敢针对神魔不是?
不仅如此,在天师门的后山,一座位处水中央的孤塔内,还有一名神子被软禁其间。如若事不可违,孟章亦有一道应付神魔的底牌在。
但孟章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这么倒霉,真的被魔族的强大高手给找上了门。仅凭天灯维持的四象阵法,显然不足以拦截欲界魔姬罗睺与迦楼罗王鸱黎。
只见鸱黎恶向胆边生,手中长槊焰光汹涌,仿佛火瀑从绝崖冲坠,突破天师门山道!
“轰——”
“这,怎么了?”
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连环爆响。有些猫舌头,正在吹滚烫的鱼汤的月清疏,一不留神喝了一口烫的,急忙呼气。只见黑夜恍若白昼,她也随之意识到发生了剧变。
“是天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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