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机要文件呢？</p>
可能被毁了。</p>
不久以后，张庸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警察总长李士珍。</p>
“我买梨花膏。没发现。”</p>
内奸必须死。</p>
依稀间，好像看到上面有淞沪作战方略的字样。脑海短暂空白。然后就想到了总统府的机要文件失窃。</p>
“对手很高明。”</p>
咦？</p>
居然是他？</p>
“对。钨砂。我有。三百吨。”</p>
这是……</p>
看到是张庸。紧张的脸色这才缓和。</p>
估计他是在总统府里面呆久了，对外面的世界不太适应。</p>
他觉得，这个鲁守昌，未必就是真正的内奸。</p>
“那行。曾老板，你帮我联系一下徐老板。看他要不要钨砂。价格好商量。只要四百大洋每吨。”</p>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张庸面前，是没有秘密的。</p>
发现不是。</p>
四个……</p>
“专员大人。”曾广源站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来这里是……”</p>
老天爷又喂饭？</p>
在危险的地段，轻轻一推，就将他推入水中。然后溺亡。</p>
每道关卡都要查验证件的。会留下非常多的痕迹。</p>
毛病啊！</p>
不好好呆在总统府，出来凑什么热闹！</p>
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出事。</p>
“好的，好的，好的。”</p>
张庸皱眉。</p>
监控地图显示，他的确一直离开。并没有在中途又悄悄的折返回来。</p>
“伱是……”</p>
要抓到那个内奸！</p>
可以肯定，内奸绝对不是鲁守昌！</p>
“您稍等！”</p>
“没经验啊……”</p>
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胶卷。是从日谍身上搜出来的。</p>
张庸暗暗的皱眉。</p>
“我，我，来买点东西……”</p>
“赶紧走！”</p>
“哦。老周，老周，晒相呢！”</p>
对手的确不简单。安排了鲁守昌溺亡。</p>
可惜啊，没有视频监控。</p>
“主任……”</p>
在正常的情况下，是很难淹死一个成年人的。但是，喝醉酒的例外。</p>
眼睁睁的看着王升平进入街道。</p>
“那帮我问问，介绍一个，一百大洋。无论成交与否，我都给你一百大洋。”</p>
该死的。当时没仔细问。</p>
“只有洋人才要……”</p>
否则，就算他是红党，也得干掉。</p>
“长官。”</p>
“溺亡？”</p>
相片上面，只有出入的人群。</p>
看来，这个照相馆，应该是地下党精心安排的据点。电话都装上了，显然是方便联系。否则，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p>
所以，还是要从日谍身上着手。</p>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鲁守昌喝醉以后，被人推入水中。</p>
那怎么办？</p>
凉拌……</p>
“对。最早是警察署到的现场。因为死者身上没有身份证件，好久才查到是总统府的工作人员。”</p>
林主任点点头。</p>
“黄本宽。”</p>
“好像涉及到军事机密……”</p>
“长官。”</p>
张庸将胶卷递给他。同时反复叮嘱。</p>
张庸也不逊色。同样是用各种华丽的场面话回应。也是说得呱呱响。</p>
举起望远镜。</p>
隐蔽。</p>
重要的是……</p>
但是现在，他已经有资格和李士珍直接对线。他一个电话过去，李士珍亲自接。很好。他就喜欢小人得志的感觉。</p>
理论上是这样……</p>
以为交给上海站就行了。和自己无关。于是没在意。</p>
推测，他可能是知道这边有些情况。但是不知道详细，于是跑来查看究竟。可能来了不止一次。还被邱英鹏拍到了。</p>
“你说。专员。你要什么人，我立刻调配。就算是你要我这把老骨头，我也马上过去。”</p>
估计是金陵难得的夜市了。</p>
“好。注意别让他死了。我可能有情报需要拷问。”</p>
唯一和他有冲突的，就是宣铁吾。</p>
希望他不是。</p>
没想到，这个家伙携带的胶卷，居然就是机要室失窃的文件。那么，倒推回来，或许就能找到内奸了？</p>
黄本宽接过银票。</p>
王升平就急匆匆的走了。头也不回。</p>
“哦。”</p>
倒推是不行了。</p>
甚至，胶卷也不重要！内容泄露也没事。</p>
他不是专业人士，就不要干涉黄本宽的思路了。</p>
内奸到底是去哪里接头，邱英鹏也不清楚。</p>
“这是办案经费。你先拿着。不要吝啬使用。不够再给。”</p>
敌人肯定是诱导他喝酒了。</p>
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使出现一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或者女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没有人会特别留意。</p>
嘿嘿。有点志得意满哦。</p>
沿着街边走。寻找照相馆。结果好久都没找到。</p>
“是。”</p>
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不怕被徐恩曾一锅端？哦，徐恩曾在上海……</p>
“晒相。”</p>
不过，张庸始终没有泄露。他也就放心。没想到，今天临时召集，居然又会遇到张庸。</p>
到凌晨，食品街终于是空荡荡的了。外面正式宵禁。张庸也只好打道回府。</p>
这些都不重要。</p>
“专员大人，我似乎听说，上海那边万丰货运的徐老板，好像在打探谁有钨砂……”</p>
然而，王升平进去以后，并没有买任何东西。</p>
之前调查军事参议院的奸细，很多外围工作，都是黄本宽负责的。既然如此，这一次，还是请他来吧。</p>
如果是后世，到处都是摄像头，分分钟破案。</p>
发现一个黄点。</p>
好吧。在当时，照相馆确实是比较稀罕。照相，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p>
曾广源看到张庸，也是神情古怪。</p>
金陵有什么外援？</p>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本宽。那个老警察。地下党。</p>
他想要打回去上海站，问问那个日谍的情况。</p>
看来，自己有钨砂的情报，徐盛还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但是不敢直接来找自己。</p>
很多穿着西装的高级职员，就坐在街边，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p>
从总统府出来。</p>
胶卷……</p>
新时代照相馆？</p>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日谍也来不及洗相片。直接带着胶卷。</p>
但是，这些都是推论。没有证据支持。所以，憋着。</p>
显然，对手不希望引起侍从室的关注。结果，正好，侍从室自己也不希望引人瞩目。</p>
“总署长，我想问你借调几个人。”</p>
“不咋样。”曾广源含糊不清的回应。</p>
如果是党务调查处的人在这边，立刻就会注意到他。</p>
过了凌晨，不可能还有人上街了。尤其是嫌疑人。</p>
结果，这么多天了，徐盛居然没动静。</p>
“这個家伙……”</p>
其实，张庸想到了一些事。</p>
“机要室的。二级办事员。带走机要文件的嫌疑人之一。”</p>
张庸于是不再理会这件事。</p>
咦？这么多的黄点？</p>
“好的。”</p>
搜到以后，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晒出来。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张庸也不清楚。</p>
“什么事？”</p>
现场在秦淮河附近。</p>
对于张庸这样的大富豪，他都习惯了。</p>
然后故意诱导他走河边路。</p>
“如果是遇到什么人阻挠，就报我的名字。我来督察他。”</p>
他的神色有些古怪。</p>
继续前进。</p>
忽然，心思一动。</p>
“去吧！”</p>
“总署长，打扰了。”当然，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先礼后兵嘛！</p>
看着绳索上还在滴水的相片，张庸眯细着眼睛，仔细观察。</p>
“怎么死的？”</p>
先打电话到警察总署。报上自己的身份。</p>
居然连陈恭澍都没有办法？那自己肯定也不行啊！</p>
完蛋……</p>
拿出邱英鹏的相片。</p>
“我认识你。白天我们见过面的。你在这里做什么？”</p>
表面笑嘻嘻，背后麻麻批。那也得首先做好表面功夫。</p>
“老黄。”</p>
这条街道好像就是叫食品街？真是名副其实。整条街都是卖吃的。</p>
无论是谁，只要是给他做事的，那都是金钱开路。</p>
“那个日谍还在吗？”</p>
张庸摆摆手。</p>
哦？居然是他？他居然亲自接电话了？</p>
古语有云，皇帝不差饿兵。但是真正做到的，没几个。恰好，张庸是真正做到了。</p>
老周答应着。拿着胶卷进去里面暗室。</p>
“好的，好的。”</p>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