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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外,许天衣见了那位佛门清字辈的白马寺住持。
“老衲代表白马寺,谢谢许施主。”
穿着住持袈裟的僧人双手合十。
白马寺是京都中有名的佛庙,但自从大承一统中原,当朝天子重道轻佛后,白马寺的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到了现在仅靠自身几乎到了入不敷出的可怜地步。
所以说白马寺的僧人们饱经风霜,一点不为过。
往常为皇族宗室举行佛事法会,都会有不错的赏赐,是寺庙还能维持的一大经济来源。
可这一次,许天衣下的命令,不但没有赏赐,还带着一言不合就开杀戒的威胁,白马寺的僧人们如何能不气愤?
“我把你们压榨成这样子,你这老僧还谢我?也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些虚情假意?”许天衣说道。
一身红袈裟的住持一笑道:“施主是在救我白马寺,或者说再不济也是给白马寺一个机会。最主要的是,佛门承了施主一个天大人情。”
若是这场水陆法会举行顺利,日渐衰落的白马寺,在京都的地位名声都会大大提高,香火自然会顺带涨上一些。
这对已经快要吃不起饭的寺庙僧人,是救命之恩。
最重要的是,有了这场水陆法会,佛教在京都的影响力能有所提升,将来就算当朝天子再有灭佛打算,也会慎重考虑。
确如清念住持所说,这对中原势微的佛门,是天大恩情。
“感谢的话以后再说,老僧你告诉寺里那些僧人们,有谁懈怠或是因为心生不满,导致这场水陆法出了差池,我是真会杀人的。”
“老衲保证,寺内僧人人人虔诚,定不会拿佛法玩笑。”清念住持双手合十。
许天衣眉毛一挑,转身返回了王府内。
进入王府之中,他的脚步快了许多,以九品幽冥血莲的人魂之力,感知到了朱裕欣那边发生了些许情况。
一座寝宫之中,朱裕欣走进时,四周的光线急剧减弱暗淡。
虽说寝宫残破,灰尘满地,但从装饰上看依稀能辨别出这里是一处女子住所。
忽然,昏暗的环境中,有迷离的光晕从窗外闯入进来。
“嘻嘻……快来抓我姐姐!”
“别跑!”
“姐姐你慢点!我投降,投降了!”
“哈哈,被我抓到了!”
和煦阳光充盈的宫殿里,两个小女孩追逐打闹,跑在前面的穿着浅粉色小棉袄,手里拿着一只半成品的纸鸢,后面的穿着淡绿色锦缎,都是可爱漂亮的小丫头。
锦缎小女孩追上了前面的小女孩,将之扑倒在了地上,抢走她手中的纸鸢。
棉袄小女孩红了眼睛,泪水充盈眼眶,就差哭出来了。
可她倔强地握着小拳头,撅着小嘴,就是不哭不闹。
朱裕欣站在那里,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同龄的锦缎小女孩,看着坐在地上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棉袄小女孩,再看看手中那只还没有做完的半成品纸鸢。
“给你给你,不就是個破纸鸢嘛,比伱早出生半个时辰也是比你大,姐姐才不跟你抢。”
说着,淡绿色锦缎小女孩使性子地把纸鸢丢在地上,扭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