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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而冲刘希竖了一个大拇指。
在她把那头肥猪丢出去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刘希就已经自己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面摊。
最重要的是,刘希强忍着半条命不要,去接自家那山一样的少爷。
李而觉得,那小小山被小山这一砸,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满地的人在路上哀嚎,远处不少人偷偷露头,看到这一幕,惊吓不已,又暗自叫好,大快人心。
墨齐仁身体发抖,被爷爷早早就捂住眼睛的卧蚕眉小女孩,好奇地歪着脑袋,想看却又被爷爷的手捂得严丝合缝。
李而看了看路上的堆积在一起的哀嚎身影,小手一撩额前刘海儿,倍感满意,也不去看那面色呆滞的陈桥,拍拍手回位子去了。
从地上狼狈站起来的家丁,几个摔得轻的一起搀扶着自家少爷和管家,其他摔得重的,则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去。
那走时龇牙咧嘴的孙忠旭,也免不了世俗,因为拉不下面子,丢了几句狠话。
已经吃完面的许天衣起身,那些人见状,脚步顿时快了几分。
许天衣则是对那还有些后怕的墨齐仁说道:“帮你老头儿保下了摊子,就当是今天的面钱吧。”
有苦说不出的墨齐仁,只能苦笑着道谢:“谢谢公子。”
对方不知道,他是希望摊子被砸的。
对方这看似是帮了自己,殊不知却是给他的摊子惹上了更大的麻烦啊,今日摊子不被砸,那些恶人以后岂不是报复得更狠?
但说到底人家也是好意,他总不能别人帮了自己,自己还要添上几句埋怨的话吧。
看出了墨齐仁脸上的苦涩笑容,许天衣也没去说什么。
许天衣与李而刚离开面摊,没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喊声。
“这位兄台,慢些!”白衣青年快步追上了上来,脸上笑容真诚,“刚才的事多谢两位了,没有两位我只怕就要遭殃了。在下陈桥,乃……”
话没有说完,这位俊秀儿就惊呼一声,然后也体会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砰的一声,摔在了数米之外。
许天衣走向拾阶小院,李而拍拍手,快步跟上。
“为什么让我把他也丢出去?那人本姑娘看着还算顺眼,读书人都是这样文质彬彬的,你看不惯也没必要动手啊,那身子骨摔一下不得疼三天?”
许天衣一笑道:“你都这样说了,丢的时候还那么用力?”
李而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这不你让我丢的嘛,反正不摔死,出了多大问题也都是你背锅,是不是啊左侍大人?”
许天衣嘁了一声。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呢,单纯看不顺眼读书人?那伱自己平日里还装出一副读书人的文雅样子。”李而讥笑。
“这陈桥比刚才的孙忠旭还阴险,比起流氓无赖,表里不一的读书人不更让人厌恶?”
“嗯?”
许天衣停下脚步:“你已经看到了,孙忠旭与陈桥不合。”
李而点点头。
“你信不信,他就是知道孙忠旭在这儿,也打听到了在孙忠旭这地盘上有一位跟庆王府沾点关系的外地人在,才特地过来,特地一個人过来。”
“他就是要演一场知书达礼、平易近人的读书人被欺负的戏给我看,结交上我这个朋友。陈桥或许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一定比孙忠旭精明,猜到了我的身份不会那么简单。”
李而瞪着大眼睛,黑眼珠转了转,最后一挥手。
“切儿!你这讲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差点就信了。就是吃碗面的工夫,碰巧遇上了一场官宦子弟的小打小闹,有你说的这么多弯弯绕绕?打死我都不信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