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
“小姐!”绿袍儿脸色焦急。
“我让你们都出去!”
绿袍儿再不愿,也只能带着人出去,临走时恶狠狠刮了许天衣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意味。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一脚算怎么回事?老子有跟你动手动脚?”许天衣站起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刚才那些话还有乱瞟的眼珠子,不值得挨这一脚?”朱裕欣走下床,一身浅绿长裙。
许天衣耸了下肩,找了个凳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然后就正大光明地“瞟”她。
“换上裙子,明显就比绸缎袍子年轻许多嘛,见过装嫩的,还没见过嫩草装老的。”
“没必要为了在我面前凸显身材,就穿成缎袍,等再发育发育,我让人给你做两件旗袍穿啊,知道旗袍吗?比你那衣服更凸显身材。”
朱裕欣强忍怒火,告诉自己跟这个家伙比嘴皮子才是真输了。
她坐到许天衣对面,沉默几秒后说道:“谢谢。”
“嗯,这声谢谢是应该的,那紫金珠子是朱瑜给我的,但我这人,从来都是自己想吃软饭了才吃,所以你这便宜,不占,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你就不能做好事的时候好好说话,非要跟人唱反调?”
“做了好事还要好好说话,你这是得寸进尺还是强人所难?”
朱裕欣哑然。
闷声闷气喝了几口茶水,这位溪鲤郡主才有所消火,然后问道:“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么,说吧,什么事?”
许天衣捏着茶杯:“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这龙气……不依靠鼻子,也能吸收。”
对面的茶水猛的泼过来,许天衣灵活一撇脑袋躲了过去,随即就有一只脚踹了过来,他向后闪开,凳子应声出去。
朱裕欣皱着鼻子,怒气冲冲:“你骗我!你个色狼、变态、王八蛋……”
许天衣忍着笑意,两只手推在身前:“你可别冤枉人,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用鼻子,我就说了个对。”
“我那是在问你!”
“我也只回了个对啊,确实能用鼻子吸,对的嘛。”许天衣摊着双手,一脸无辜,“再说了,你骗我上床,我是朝廷正二品兼正三品,你就算是郡主,谁吃亏也说不定呢。”
“上床?!我让你上!让你上!”
一个个茶杯飞射向许天衣,都被他轻松躲开。
这还没有完,许天衣还火上浇油道:“不过以后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的,毕竟我是你上司,四下无人我们可以偷摸做点什么,人多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形象……”
许天衣突然不说话了,因为朱裕欣抽出了短刀,他再说下去,这位郡主大人不是捅他就是自刎,哪个都是麻烦。
少时,绿袍儿被朱裕欣喊进来,听到朱裕欣说把棉被、床褥等换一遍,许天衣与绿袍儿都是神色怪异。
前者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后者觉得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
许天衣把龙气给朱裕欣,自然是因为黎王那份恩情。
其次,龙气只有在皇室血脉中,才能避免被练气监察觉,他拿着除了引火烧身,没有一点好处。
真不知道黎王当初是想着感谢他,还是要害他。
水陆法会,黎王朱瑜的龙气,大部分被天子朱顼得了去,有一缕被黎王拿回给了许天衣,如今融入了朱裕欣体内。
许天衣则是得了清念僧人火葬形成的蕴含无边佛法的舍利子,李而得了那片金色云海,浓厚佛韵。
最主要的是,污秽之力被清除,黎王与其府上的反兵冤魂得以轮回转世,黎王府也可以真正动工,改建银行。
剪雨支、齐音线也从中吸取了足够多的经验和教训。
一场这般大的仪式下来,大家各有所得,水陆法会,算是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