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一个曾经灭世的魔,放在这个破袋子里面?”
路羽显然不信,这种存在怎么说也都会被人好生看管,甚至封印在某个神仙才能去的地方。
就这么随意?看自己把他袋子撕了,准备讹人呢吧。
“破袋子!”,布袋和尚都被气笑了,“这可是万界法相凝聚出来的乾坤袋!”
路羽一听,好家伙这牛皮吹的。
还万界法相,你咋不说自己是弥勒佛呢。
就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摸样,说什么路羽都不信。
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就扔在了布袋和尚的面前,那错愕的双眸,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给你买十个”
“什么?!”,布袋和尚眼睛瞪得老大,用尘世中的银两给我买十个?
路羽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和尚还真是贪得无厌,刚准备把口袋里最后的一锭银子掏出来的瞬间。
一股困意汹涌而来,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有路羽的喃喃:“还好迟了一些”
“和尚,等我回来在解决他俩”
“等我”
说罢,一缕青烟随着石化的身躯,慢慢沉淀下去。
路羽的身体仿佛不存在一般,与地面的尘土混为一谈渐渐消失。
窗外的风,带着莫名的回答,卷起尘埃飞向远方。
布袋和尚此刻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心中震惊,只能喃喃道:“天道之体化凡躯为天,尘嚣为地,以天地供养?”
“他到底是谁?
看沐光,摇摇晃晃,映射纱窗,投进地面,照在了那原本路羽瘫坐的地方。
风淌耳,天清一色,不见踪迹。
“你又在轮回了吧”
“没想到还能遇见,不知道下一次,你我又会如何相见”
“是让你付出代价,交出那颗心,还是”,魂体般的女子遥望天空,摇头轻笑钻入一家农户房屋。
几日后,一声啼哭,女婴诞生。
家里父母老来得子,十分高兴。
特找来道长,给她取名,“玉淑”
战场愈演愈烈,就连这弹丸小地也开始征兵。
战天酬跪在刘不畏坟前,诉说着心中思念。
“祖爷爷,我要去支援阿娘去了,多年习武总会有用武之地”
“你说过,总要有人等待,为先生留下一杯酒”
“可我不愿”
此刻他跪在坟前,不知为何双眸无比冰冷。
木匠店也不会衰落下去,唯有一人会在黑夜返回。
看一看,那熟悉的面孔,泛起慈爱的笑容,又看向天空,“先生,我没有忘记你”
虚无中的路羽十分确定。
那个被放出来的家伙绝对跟睡仙有点关系,但是也不可能跟胖和尚说的一样。
什么五千年前的魔,跟扯淡没有任何区别。
眼下只有等待下一次苏醒,才能将这些事情确定,最好能够找到她。
叹了口气,路羽再次进入修练之中。
很奇异,这方天地的修练让他察觉到有些不同,灵气似乎更加醇厚。
每次卷入丹田,他都能察觉到一股热流。
虽说具有了身体的雏形,可他还没有办法操控只能通过功法的内视查看。
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可以解开这个诅咒。
或者说,解开捆绑在自己身上的谜团。
一晃十年,转瞬过去。
人们都在说,十年前的某一天,白云寺佛祖显灵。
击退了成千上万的妖怪,就有一尊佛像出现,镇压群魔。
只有长空面露苦涩,每日接待那些香客,唯有叹息却不能解释。
战天酬也已经到了十八岁,加入了讨伐金人的军队。
为国,扩充疆土,将异人部驱逐。
离开之际,谁都没有发现,战天酬手上多出来的储物戒指。
路上他遇到了一匹骏马,奇异之处就在如此,那骏马似乎十分认同一般,不许驯服就带上他离开了南城。
春去秋来,冬走夏留。
七月,路羽缓缓睁开双目。
看着盛夏湖景,有些轻松的吐了口气。
等他回到白云寺的时候,却只有那笑眯眯的布袋和尚再等待。
而长空却已经消失不见,唯有小狐狸却是重伤。
微微垂息,似乎已经命不久矣。
“贫僧佩服他的勇气”
“女施主遭受天劫失败,命不久矣,只许化形草来救命”
“他去取了”
路羽一怔,赶忙问道:“长空去了何处?!”
布袋和尚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