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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实验室的大门打开,苏珊走了进去来到里德的身旁。
“你没事就好,苏。”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但里德仍然一心扑在那具丧尸的尸体上研究着,他专注地切下一小片丧尸的心脏,将其放置在显微镜下进行细致的观察。
眼睛紧盯着显微镜,他仿佛在与丧尸的细胞进行着交流。
苏珊靠近里德,对他的冷淡并没有在意,她关切地问道:“你自己待在这地方干嘛呢?我以为你和班纳还有托尼在一起工作。”
“他们在忙别的项目,我们分开进行不同的研究,这样的话如果其中一方有所发现,那另外的人就可以过去帮忙。”
“这是托尼的主意,不过我赞同。”
苏珊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老实说我不知道托尼他们那边如何,但我这里应该是有些进展了。”
“哦?”
里德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些生物真是令人惊叹,他们是人但又不是,病毒的感染使得他们成为了如此高效率的生物”
“你能想象吗?一个成年男性一周需要摄入至少15000卡的热量以及20升水,但这些生物只需要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
苏珊听到里德的描述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喊道:“这些丧尸都是恶魔!它们不是什么新生命,别忘了它们将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里德此时依然没有回过头来,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丧尸的尸体,有些冷漠地说道:“我当然没忘,但我无法忽视的是,这些丧尸似乎在我们的身体结构上做出了进化。”
“这种进化在某种程度上让它们更适应了现在这个残酷的世界。”
说罢,他取下丧尸的一颗眼球,放在近处细细地观察,并不时发出赞叹声。
苏珊听到里德的话后,悲愤交加交加,她无法接受他对丧尸进化的描述,如此荒诞不经的话语怎能是从神奇先生的口中说出的?
“进化?残酷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被它们变得如此残酷的!它们毁灭了我们的家园、夺走了我们所爱的人,现在你还要我们理解它们的所谓进化?”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助,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里德会如此冷漠地描述丧尸的变化,似乎完忽视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扭头向实验室外走去,她已经不再想跟这个疯癫的丈夫多说一句话了。
“他们都很多的器官都已停滞,因为不需要那些无用之物,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保留了机动性与智力,但他们的头脑却很少起到作用,这一点很奇怪”
“你还在吗?苏?”
里德继续沉浸在对丧尸器官的研究中,他对苏珊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他在对丧尸的器官进行观察,试图理解它们的进化过程。当他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时,他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但很快又将注意力重新转向了实验。
“如何,这样的证据够了吗?他甚至将这种病毒称之为进化,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不觉得一帮子吃人的怪物是进化。”
看着走出实验室的“苏珊”在大门关上后回到了那副呆板的样子,走进墙上的裂缝消失不见,白夜张口说道。
正如他所料,里德也许是在失去孩子后发癫了,又或者他本来就这么癫,总之他现在一心将丧尸当作了人类的未来。
老实说他说的其中一部分是正确的,丧尸在能量消耗这方面确实需求甚少,但里德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类三大欲望的食欲。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在吃饱之后,他的大脑会给他的身体发信号,防止他将自己活活撑死,但丧尸可不同,尽管丧尸仍然会产生饱腹感,但由于其断了头还能“活”的不死性。
这帮玩意只要自己的眼前还有一口肉,那哪怕会吃个肠爆肚烂也要把肉塞进嘴里,反正死不掉嘛。
不过在丧尸英雄之中也确实有一些丧尸能够抵御这种饥饿,但那都是百年以后的事情了,在这四十年之间,他们把整个宇宙几乎吃了个精光。
“嗯”
弗瑞看着屏幕中仍然在丧尸尸体上转来转去的里德,难得地陷入了犹豫之中。
生怕这特工头子动了慈悲之心,想要放过神奇先生一马,白夜赶忙起身添油加醋道:“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我有预言能力,正是我打伤了快银才给你们带来了宝贵的反应时间。”
“如果这还不能证明我预言的准确性,那我刚刚可说过这些丧尸能够不吃不喝的永生,与里德的实验结果不谋而合。”
看着眼前那独眼龙还是低垂眼帘默然不语,白夜一拍桌子,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架势:“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杀了里德,你想让我们都被这帮玩意当甜点吃吗?”
弗瑞默默地思索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和喜悦,他向着面前的预言家伸出一只大手。
“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还有你的立场,神盾局欢迎你。”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白夜有些意外,但随即他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伸出手用力握住摇了摇。
“合作愉快。”
回到座位上,弗瑞重新点着一支雪茄递给白夜,看着后者接过后笑了笑,左手在息投影中一拨。
镜头瞬间放大至神奇先生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电脑,对三十层第伽马十六区进行清理。”
“目标区域存在一名注册英雄,ID:00042,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保护程序启动,无法清理。”
弗瑞不慌不忙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弹了弹灰,又道:
“使用十级权限进行覆盖,确保该目标彻底失去活性。”
“覆盖成功,开始清理。”
随着息投影中的机械化声音消失,白夜明显看到实验室内一直趴在尸体旁研究的神奇先生动了。
他摘下头戴式的放大镜,走到远处的办公桌旁边擦了擦额头,脱下白大褂挂在椅背上,然后有些疑惑地四下观望。
是自己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原本还有点冷的实验室突然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