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张张嘴,她倒是想啊,娶个公主回去脸上也有光啊,可是她不敢说啊,耳边还有楚昀宁的威胁呢。
她才不想去守陵,这个孙女邪性的很,稍有不慎就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臣妇……”
楚昀宁冲着楚老夫人龇牙笑了笑:“祖母,公主身份尊贵,入了府将来就是君,按照规矩你以后晨昏定省可是要向公主请安的,并且公主在上堂,你坐下堂,不能污泥公主,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楚老夫人未必能接受的了这个,所以楚昀宁提前说好。
楚老夫人谨慎的看了眼玉安公主,一时犹豫有些不确定。
“老夫人放心,本公主入府之后一定会向对待长辈一样伺候您,绝不会摆着公主的谱。”
玉安公主立即保证。
楚昀宁忍不住笑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看楚老夫人被玉安公主折磨的场景。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最终后悔的只是楚老夫人。
“按照规矩,公主入府,父亲就是驸马爷了,不能再纳妾,凡事都要向公主禀报。”
“绝对不会,本公主入府以后一定会相夫教子,更不可能像楚夫人一样不贤惠,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玉安公主一副你小看本公主的表情。
楚昀宁挑眉:“口说无凭,公主何不记下来?”
“你!”玉安公主眉心一皱,似乎预感不妙的事,多了个心眼:“本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出尔反尔,楚尚宫是在怀疑本公主?”
“不敢不敢,罢了,既然公主敢说出来,这么多人在场就是个人证,想必也不敢赖掉。”楚昀宁眸光微动:“我母亲如年如一日的伺候祖母,
从不敢有丝毫携带,可我母亲膝下无子是事实,公主又能怎么保证一定会诞下父亲的子嗣?”
被人提及子嗣,玉安公主羞臊的小脸涨红,随即有些气不过,她身体又没病,怎么会生不出孩子?
“皇上,不能因为公主仗着和亲公主的身份就能拆散父亲和母亲的婚姻,这不公平,我母亲多无辜?”楚昀宁对着明文帝磕了个头。
明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未免寒了老旧臣的心,此事还有待商议。”
“皇上,本公主可以保证嫁入楚家后三年,一定会怀上楚家子嗣,若有违背,愿意让出正妻之位。”玉安公主豁出去了,她坚信自己身体没问题,所以不怕楚昀宁的激将法。
殊不知楚昀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咧嘴一笑:“既然如此,我愿意代替母亲答应跟父亲和离,求皇上成。”
“和离?”玉安公主诧异。
“自然是要和离才能让出正妻之位,难不成公主愿意做小?”楚昀宁反问。
“你在羞辱本公主!”玉安公主没好气的说:“楚氏多年没有子嗣,理应被休弃,但本公主心仁慈,可以接纳她做个良妾。”
“多谢公主好意,公主愿意纳妾,我母亲还不愿意呢。”
既然被逼到了这个份上,楚昀宁不如换个思路,她绝对不允许楚夫人做妾,更不想让楚夫人在楚家伺候玉安公主。
“楚昀宁,你疯了不成,自个儿和离了还要你母亲也跟着和离,简直大逆不道!”
楚老夫人蹙眉,楚氏嫁进来多年,她已经使唤管了,若是和离,旁人还以为是楚家容不下楚氏呢。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母亲和离给你们让出正妻之位也不行,难道要把人逼死了,让公主去做填房吗?”楚昀宁猛然拔高了声音,吓得楚老夫人一激灵。
“祖母,我母亲待您不薄,您又何必把人逼死了呢?”楚昀宁气红了眼,愤怒至极,替母亲不值。
楚老夫人对上了明文帝幽暗的眼神,吓得心里直突突。
“玉安公主,你嫁还是不嫁?”明文帝猛的一拍桌子,沉声问。
玉安公主紧咬着牙:“那楚氏……”
明文帝说:“楚氏如何与你何干?”
无奈之下,玉安公主硬着头皮说:“本公主嫁!”
“来人拟旨,即日起楚将军和楚夫人的婚姻准予和离,令楚夫人尽快搬出楚家,给予自由身,另给楚将军和玉安公主赐婚,一切着内务府尽快布置!”明文帝吩咐。
莫公公听着都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硬着头皮去拟旨。
一切尘埃落定,玉安公主得意的看着楚昀宁:“楚氏若是知晓她的好女儿逼着她和离了,不知会不会伤心死。”
楚昀宁挑眉:“祝公主和父亲早日成双成对,替我生个小弟弟出来,否则,三年之后被扫地出门的就是公主你了。”
在怼人方面,楚昀宁还没有输过谁。
“你!”玉安公主气的头顶着两个明显的巴掌印离开了,楚老夫人一瘸一拐的跟着离开。
楚昀宁走了几步又被莫公公给请回来了。
意料之中明文帝在等着她,香炉里燃着淡淡的安神香,桌子上摆放着她最爱吃的点心和茶。
“坐吧,别多礼了。”明文帝指了指一旁的小椅子。
楚昀宁也没客气,弯腰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端起茶咕噜咕噜的灌下一大杯。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让会楚将军和夫人和离呢?”明文帝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这个。
楚昀宁勾唇冷笑:“那皇上还有更好的法子吗,牺牲我母亲一个人的幸福,换来两国之间的和平,文武百官又有几个不答应?”
早朝上的确是所有人都赞成这个决定,明文帝被逼的受不了才会匆匆退朝。
“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那不如就牺牲母亲。”楚昀宁故作暗自神伤。
明文帝忽然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人家好好的一对恩爱夫妻就这么被拆散了。
楚夫人实在是太无辜了。
“你放心,朕会补偿楚夫人的。”
话音刚落,楚昀宁立即说:“那我就替母亲多谢皇上了。”
看楚昀宁的态度,明文帝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